話說馮璞被小橙這一番言語,驚的呆住,但試想昨夜之事,男女本就授受不親,雖是事出有因,因救人而起,可若是將此事置之不理,那也著實缺了男兒的擔當。可婚姻大事,應有媒妁之言,由父母做主,怎能兩人三言兩語就定了終身?雖說兩人均無父母兄弟,可此事豈能兒戲?“雨兒,你當真要和我一生一世?”“那是自然的,我既留下,就是打定了主意的。便是萬萬不會反悔的。”“可我現在一無功名,二無家業,若是一世都這般潦倒,豈不是毀了你一生?”“雨兒不知這一世會如何,但隻和你一起,便足夠了,若是不能和你一處,才是真真正正,一世的遺憾。”


    馮璞此生,從未遇見過如此看重自己之人,自父母亡故後,便備受白眼冷落,被街坊鄰裏輕視,從前惦記五兒,可也明白她並非真心待自己。雖是未曾和姑娘談過情,但見雨兒瞧自己的模樣,眼中滿是光亮,便知她出自真心,更何況雨兒姿色遠在五兒之上,更兼嫵媚俏皮,本就秀色可人,焉得不心神蕩漾。心內雖如此,可麵上卻未動聲色,正色的說道:“姑娘家要矜持穩重,這樣的話不要常掛在嘴上,既是你願同我一起,那自然會給你個交代,不會讓你無名無份,遭人唾棄。”雨兒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甚是有趣,便走到他背後,雙臂環著他的脖子,在馮璞耳邊細語:“現今隻你我二人在這屋內,還要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說話,你是要講書給我聽嗎?”馮璞被她一番戲弄,越發顯得尷尬靦腆,本就病著,雙頰泛紅,現越發紫脹。雨兒見他害羞不敢轉頭,卻又想偷看她,便在馮璞臉上親了一下:“我不穩重矜持,難不成就不是個女兒家了嗎?”說完竟自顧自的咯咯笑了起來。馮璞哪見過如此大膽女子,竟是不知如何開口,半晌放下筷子,佯裝生氣:“飯都吃不安生。”


    雨兒連忙取來藥,笑著道:“既是不想吃粥了,那便來吃這個。”馮璞邊接碗邊打趣道:“是你不讓我好生吃粥,這會子又要我吃苦藥,定是老天嫌我命長,派你來懲治我的。”雨兒便不再遞藥給馮璞,別過身去,要將藥拿走:“既是不想吃,那便不吃了。”可馮璞的手已伸了過來,她轉身後,尚未能離開,便已被馮璞摟在了懷裏:“我馮璞尚未見過如此大膽女子,竟敢戲弄男人,讓你見見戲弄我的下場。”言畢,舉起雨兒手中的藥,一飲而盡,放下藥碗,將雨兒打橫抱起,放在床上胳肢起來,雨兒觸癢難耐,便笑個不住。央求道:“我給你賠禮便是,饒了我吧。”馮璞見狀,哪裏肯依“今日若不治你,以後愈加難管教了。”見她怕癢,更是盡力胳肢。雨兒知他力大,自身無法掙脫,便想起昨夜他害羞情形,想起治他的法子。猛一起身,順勢摟起他的脖子,將嘴親了上去。


    這法子果然管用,馮璞猛然怔住,停了手上動作。可不過片刻便低頭吻了上去,二人雙唇緊貼,低聲在她耳畔說道:“從此後做我的妻,可好?”雨兒雖不十分明白,現今二人關係與夫妻有何不同,但因心裏愛著馮璞,便含羞的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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