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橙因再次雷擊,便恢複了法力,於水中逐漸恢複了人身,可電閃雷鳴下,她披頭散發的模樣著實嚇人,馮璞也因此嚇得暈厥過去。


    小橙一見馮璞昏倒,一時沒了主意,隻得到岸上拉起馮璞,讓其靠在樹下。她見馮璞這般模樣,便怕他喪命,使自身再添罪孽,可她不懂得醫人的法子,也不知需找尋郎中來醫治,大雨傾盆下,直急的圍著馮璞團團打轉,突然心生一計:“不如將自身的內丹在馮璞體內運行,自己修得五百餘年,已是百毒不侵,或許能救這人一命?”


    想到此處,便雙手捧起馮璞的頭,雙唇緊扣著馮璞的雙唇,將內丹緩緩吞吐至馮璞體內……小橙雖已活了五百餘年,可第一次如此親近男子,隻覺得馮璞雙唇溫暖、柔軟,漸覺得愈來愈心跳猛烈,臉火辣似灼燒,頭腦裏也暈暈不知所以。內丹注入了馮璞體內一瞬,他似被雷擊般顫栗起來,圓睜雙眼見是一女子吻著自己,也不知這女子是人是鬼,急的用力猛推小橙:“姑娘,請自重!”小橙內丹入了馮璞體內,本就虛弱無力,被馮璞這一推攘,順勢倒入泥潑之中,竟是掙紮不起,隻有氣無力,顫巍巍道:“我見你昏倒,將你救起,你怎的恩將仇報?”可話未說完,一口鮮血直噴了出來。原來這內丹不可輕易離體,若離了修道人之體,便如同剜去五髒六腑般疼痛難忍,身體也弱得如生了大病一般。


    馮璞見小橙如此形狀,便不再疑她為鬼,忙道:“是馮璞冒失了,對不住姑娘了,可誰將你傷成這副模樣?你家在何處,我現就送你迴去。”小橙本想要迴內丹,可氣力支撐不住,用手指向馮璞,道了句:“你…”便暈倒在泥潑之中。現下馮璞見小橙暈倒,又一切尚未說明,不由得焦急萬分,剛見了小橙吐血,又見雨勢漸大,怕她姑娘家支撐不住,便想:“這姑娘傷勢不輕,若是這樣淋著雨,恐怕性命不保。但若是帶她迴家,恐鄰裏非議,壞了名聲。這可如何是好?”但又一想:“救人一命,是積德行善之舉,我自問心無愧,又怕得什麽?”想到此處,便背起小橙向著自家走去,一路上心裏盤算:“我帶著姑娘家迴去,不可讓鄰裏知道,以免徒增麻煩,為人口舌。可若是不請郎中,這姑娘性命難保,不如迴去先和魯大商量一番,再做定奪。”且不提馮璞這左思右想般顧慮,小橙在馮璞背後時昏時醒,醒來之時見馮璞背著自己,踉蹌前行,便心內升起種種歡喜,雖是傷勢過重,一口氣喘著幾次,方可上的來,但也不願立即取迴內丹。雖說這命已似遊絲,可心裏卻像是服了一劑甜藥,任著雨打風吹,竟不覺疼痛。


    馮璞背著小橙,跌跌撞撞迴至自家房內,兩人身均已濕透。馮璞將小橙放在床上,自己趁著黑,趕緊換了身幹淨衣衫,之後點起油燈,拿來毛巾為小橙擦幹雨水,借著光亮一看,床上的姑娘瓜子臉龐,皮膚透亮,因病痛難忍雙眉緊促,雖是閉著雙眼,但可知容貌不俗,是個可兒,不覺心內微動,手也有些顫了,對著小橙說道:“姑娘,如今你可支撐得住?我找身幹淨衣衫,你自行換上?”小橙聽罷,微微點頭。


    馮璞拿來衣衫放在床上,便背過身去等著小橙,小橙緩緩坐起,慢慢脫掉濕透的衣衫,馮璞雖是背對著小橙,可燭影仍在,燭影晃動,他不免看的臉紅心熱。所謂非禮勿視,想到此處急忙緊閉雙眼。可過不了一刻功夫,就聽見“咚”的一聲,小橙昏倒撞到了床上,馮璞急忙轉身去扶小橙,小橙隻著了他的一件中衣,肌膚相觸可感到小橙身體溫熱,但手指冰冰冷冷,似臘月寒冰。他輕唿:“姑娘,醒醒,我馬上給你請朗中。”小橙緩緩睜開雙眼,道:“不要…去,我的病…非尋常人…可醫,若要救…我,隻…有…一法。”喘了許久,方將這段話說完。馮璞急道:“既是有法子,我去做便是,姑娘講來。”


    小橙拚勁力坐了坐,雙手扶住馮璞雙頰,那馮璞早已雙麵羞紅,又不敢輕易躲閃,怕小橙再次暈厥過去。小橙將雙唇緩緩吻上馮璞,雙唇溫潤,他隻覺得血往上湧,渾身燥熱。片刻功夫,小橙便將內丹吸入自身體內,可卻久久不肯放開馮璞,馮璞見此早已呆掉,哪還動彈得了,兩人雖知有悖綱理倫常,但均不願放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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