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進入這大廳後,葉初雪害怕看到蕭璟灼便會再次想到昨天的噩夢,一直未敢看向那幾人。直到此時,她慢慢想明白了,一味的逃避和退讓是沒有用的,反而會讓對方得寸進尺,於是鼓起勇氣,憤怒的與狼狽的大皇子對視一眼後,起身跪到蕭璟琰旁邊,一邊哭一邊委屈的向蕭祁淵開口:


    “迴父皇,王爺所說,句句屬實。兒媳一弱女子初來這大魏,便嫁於王爺。他因不得父皇喜愛,雖貴為王爺,卻無一絲實權。但勝在王爺待兒媳極好,所以兒媳是不可能生出對王爺不忠的念頭!還有,兒媳若真要勾引大皇子,又為何要陷害他?既然陷害他,又哪裏來的人幫兒媳做這一切?難不成惠妃娘娘會與兒媳一見如故,便對兒媳所說,句句深信不疑嗎?”


    蕭祁淵似是聽進了葉初雪的話,然後睜著陰冷的眸子看向蕭璟灼:


    “你所說也有道理,該你解釋了,說!”


    “父皇,我,我,我.......”


    不想聽蕭璟灼說廢話的薑挽柔抑製住自己的情緒,然後跪在蕭璟琰旁邊向蕭祁淵祈求著:


    “見攀咬無望,這是打算認罪了嗎?陛下,再請聽臣妾一言,既然他不願意說,或者是不知道該怎麽說,那便用臣妾的勾魂散喂給那幾個侍女和太監,其毒不會要人性命,隻會讓人萬分痛苦,待他們受不住痛苦必會吐出真相!而且及時喂給他們解藥,便什麽事都不會有!”


    蕭璟灼也想知道發生了何事,但不管怎樣,結果就是他畢竟是真的已經做出了那樣的事。此時的他既害怕又好奇,隻能一時無措的摳著自己的手....


    而他身邊的二人一聽這話,頓感五雷轟頂,但她們也都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啊,唯有那個幫蕭璟灼誆騙葉初雪去雜物房侍女繽兒,立刻跪著往前爬了幾步,一邊磕著頭,一邊苦苦哀求:


    “陛下,饒命啊陛下!奴婢也隻是知道前麵的一部分,奴婢全說,但求陛下開恩留奴婢和腹中孩子一命啊!”


    眾人一聽這話目光全都看向繽兒,蕭祁淵聞言卻看向慌亂無比的蕭璟灼,然後失望的閉上眼睛,對著繽兒點下了頭,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而繽兒得到命令後,先是緊張的看了一眼蕭璟灼,見他恐懼之餘竟還有幾絲威脅,她瞬間明白了自己不過就是他派遣寂寞的工具罷了,侍妾?怕是死都不可能給自己吧!所以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後開口:


    “迴陛下,奴婢原是靖妃娘娘宮中一個灑掃侍奉的宮女,一次大皇子路過長寧殿碰巧遇到外出為靖妃娘娘辦差的奴婢,他一眼看上了奴婢。便許以奴婢侍妾,但奴婢未曾動心,一直反抗大皇子,但最終還是被大皇子強行拖去那雜物房要了身子。事後他許諾奴婢,給奴婢一個侍妾的位份,然後盡快接奴婢離開,再也不用幹這伺候人的差事。奴婢信以為真,便日日苦等大皇子,過了一個多月奴婢月事都沒來,找了一起做事稍會點醫術的姐妹,把了脈,才知已經懷了身孕。奴婢拿出這些年所有的金銀才堵了她的嘴。後來再次遇到大皇子,奴婢便問他什麽時候可以接奴婢走,結果他卻說惠妃娘娘管的太嚴,不同意,說讓奴婢再等等!”


    “這一等便又過了兩個月,奴婢起先就已經打算放棄了,想要托人找來紅花之類的藥,流掉這個孩子。就在昨日,大皇子再次找到奴婢,奴婢本以為他終於想起了奴婢,要接奴婢離開這個地方。但他卻要奴婢去把寧都王妃設法引到我們之前在風月小院苟且過的地方。還說事成之後一定會將奴婢接到他的大皇子府,做他的侍妾.......”


    聽到這裏,葉初雪也再也忍不住怒火,她原以為這人或許是有什麽苦衷,誰知竟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原來你真的是故意的!你憑什麽為了自己的侍妾之名,就要害吾?”


    繽兒此時也已經沒有什麽在意的了,她鄭重的朝葉初雪磕了幾個頭:


    “王妃娘娘,原諒奴婢吧,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如若不然,奴婢的身孕一旦被靖妃娘娘和貴妃娘娘知道,按照宮規,與人私相授受還懷了孩子,隻要大皇子不認,或是他不肯要奴婢,那奴婢是要被杖斃的啊!”


    蕭祁淵:“朕不想知道這些醜事,說下去,為何你幫他把寧都王妃引過去,最終朕看到的卻是你們幾個廝混在一起,甚至還有衣衫不整的惠妃!”


    “迴陛下,起初奴婢已經把王妃按照大皇子的計劃拖到了雜物房,給她喂下了大皇子特製的媚藥,隨後,隨後奴婢便與大皇子......最終清醒過來便是後麵您看到的樣子了,至於最後怎麽變成那個樣子,奴婢真的不知啊!”


    聽完繽兒的話後的蕭祁淵睜著憤怒的眸子看向葉初雪,準備開口詢問時,蕭璟琰立刻開口解釋:


    “迴父皇,是兒臣看到此人鬼鬼祟祟帶走初雪,但當時還有大哥在,兒臣怕引起不必要的爭議,也怕傷了初雪的名聲,這才趁他們二人顛鸞倒鳳之時悄悄救走了初雪,把她送到了母妃的倚蘭殿,倚蘭殿所有的宮人和一路上遇到兒臣的人都能為兒臣作證.....”


    蕭璟灼仍還想做最後的掙紮,他爬向蕭祁淵的腳邊抱著他的腳,然後哀求:


    “父皇,父皇,兒臣知道錯了了,真的知道錯了!求您饒恕兒臣這一次吧,要怪就怪葉初雪長成那個樣子,才會勾引的兒臣犯下如此大錯啊!那蕭璟琰不過是父皇最厭棄的孩子,那他的王妃必然也不得父皇您的喜愛啊,父皇萬不可為了他們二人而舍棄兒臣啊!”


    蕭祁淵聽完此話一腳把他踹到了薑挽柔和靖妃麵前,然後大口喘著氣,話都說不出來。


    而蕭璟琰,葉初雪,薑挽柔聽完這話,瞬間怒氣轉為殺氣,就那樣死死的盯著蕭璟灼,恨不得當即吃了他!


    見事情鬧到如今這個地步,唯一還算不被情緒影響太多的靖妃死死抱著激動的薑挽柔,怕她直接上去撕碎了蕭璟灼!於是薑挽柔那長長的指甲不自覺的一用力便嵌進靖妃束縛她手的胳膊上,靖妃立刻痛的跪下身子,緩緩向蕭祁淵開口:


    “陛下,此事現在也已明了,寧都王妃是絕對的受害者,這一點,毋庸置疑。而大皇子僅憑昨日您親眼見到的那一幕,按宮規穢亂宮闈可直接斬殺!不若臣妾出麵圓個場,收個底吧?”


    蕭祁淵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怒氣,然後淡淡的對靖妃開口“依愛妃之意,你打算如何解決?”


    “首先此事若是傳出去,那陛下的顏麵和整個皇室的威嚴必將被人恥笑,不如賜大皇子一杯毒酒,讓他們悄無聲息的死去,然後對外說他們母子皆是誤食東西暴斃!其次,此次初雪作為最大的受害者,雖然及時被璟琰所救,沒有讓璟灼得逞。但她畢竟是和親的公主,也不好忍氣吞聲受此委屈啊!不如就解了璟琰每次入宮都還需要傳召的旨意吧,再賜給他們黃金千兩,靈草各十株。如此一來也算是對他們二人小小的補償,那些個人看到陛下對璟琰態度好轉,勢必就不敢再隨意把毒手下到他們身上了啊!”


    聽完靖妃的話,蕭祁淵默不作聲,隨後整個大廳除了蕭璟灼和地上其餘兩人人哆哆嗦嗦求饒的聲音,便再無其他,最後不得已還是開口做了最後的決定:


    “惠妃原就是宮女出身,這一路朕念她是最早陪伴在朕身邊的人,便處處疼愛她多一些,不曾想竟讓她將朕的兒子養成如今這般混賬模樣!他們母子全部廢為庶人,照你說的,賜杯毒酒,莫要叫此事走露半點風聲,損害皇家顏麵!死之後也不必費心勞力的埋了,隨便丟到亂葬崗吧!至於那剩下的的人,你看著辦吧!朕累了,先走了!”


    在蕭祁淵走後,大廳再度陷入安靜,就連地上跪著的眾人也都絕望的停止了哀求。蕭璟琰看出葉初雪有一絲難受,於是便起身帶著她跪安離去,原地就隻留薑挽柔和靖妃。


    雖然並未知道處置幾人的過程,但次日傳入二人耳中的便是:


    他們一眾人的處置權自然是全部落到了薑挽柔手中,而那個全程出注意,打圓場的靖妃從始至終都未曾敢過問。


    惠妃屍體被薑挽柔找人略微收拾了一番,然後扔到城外一群乞丐的住處,於是惠妃的屍體便被那些飯都吃不飽,就更別提壓根沒見過女人的乞丐,給輪番蹂躪,最後就連屍體也被分食,徒留幾根骨頭被一隻隻流浪狗叼走......


    而蕭璟灼的結局也並未好到哪去,他先是被化成女裝扔進死囚,被那一個個常年未近女色的死囚給餓虎撲食般折騰後,發現竟是男人,隨即把他暴打一頓,最後人被活活折騰致死。死後嘴巴都還有糞便和尿液,整個臀部失血紅腫,上體也都被咬的體無完膚......


    繽兒也沒了求生的念頭,求薑挽柔賜了一杯毒酒便帶著她腹中的孩兒一起去了天堂。剩下的太監屍首直接被扔到亂葬崗,另外的那個侍女,雖然是被算計當的炮灰,但薑挽柔並未放過她,而且還因為她是惠妃的貼身侍女直接把她賣到妓院,還吩咐妓院的老鴇,這兩個人從她們進妓院的第一天,不死就要讓她們一直接客,不用吃飯,不用喝水,也不用歇息。於是沒過兩天也被活活折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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