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柔然王宮------


    上陽宮中身著鳳袍,慵懶的斜躺在貴妃椅上的柔然皇後陳芝寒,吃著旁邊跪著瑟瑟發抖的小宮女剝好的葡萄,然後一臉享受。


    “迴稟娘娘,獵物已經上鉤了!可以收網了!”隨即一個小跑過來的宮女附在她的耳旁悄然說出這麽一句。


    隻見她嘴角得意的向上一挑,露出那稍微有些嚇人的笑容。然後抬手打翻正要繼續喂自己葡萄的宮女,手中的果盤,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再由旁邊那個向自己耳語的宮女攙扶著自己起身向外走去。


    “楚安然那個賤人果真上鉤了?”走出上陽宮後她又不敢相信的問了一遍身旁的宮女。


    “娘娘您就放心吧,奴婢親眼看到楚妃娘娘走進蕪花別院的內殿,她跑不掉的!”身邊的小宮女也立刻諂媚的迴答。


    “這就好,終於讓本宮逮到了機會,她的兒子雖不至於威脅晨毅的太子之位,但他竟然小小年紀便口出狂言對晨毅不敬,就該死!對了,你趕緊去通知陛下那邊,本宮再去拉上其他幾個妃嬪,如此見證的人多了,怕是怎麽都遮掩不了這醜事吧!哈哈!”


    就這樣主仆二人兵分兩路,一個向後宮其他妃嬪住處走去,另外一個則是向柔然王宮皇帝的乾元殿走去。


    而蕪花別院中--------


    “啊!你,你是誰?你別過來!你別碰我,我是皇上的楚妃,你這樣就不怕抄家滅族嗎?”一個身穿冰藍色長袍,上麵繡著幾朵蘭花的女子此時正抱著一個白瓷花瓶不斷的向身後瑟縮,隻是她已經退到了一張簡陋的木床旁邊,退無可退!


    於是她用力把手中的花瓶扔向麵前那個一臉淫笑,且不斷向自己逼近的猥瑣中年男子。


    身前之人隻是側身一躲,便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那個花瓶,隨後迅速撲向了她!


    “美人兒,別掙紮了,你是逃不掉的!來,讓小爺好好伺候伺候你吧!”三兩下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後,起身上前去扯麵前那嬌弱美人的衣服。


    他左手鉗製住那女子不斷掙紮的雙手,然後右手拉起她的衣衫向上一扯!很快空中便揚起了無數衣服碎片。


    女子奮力掙紮後終於捂著那僅剩的肚兜掙脫開來,拔下頭上的簪子準備刺向自己的脖頸......


    “別啊,小爺的火剛上來,還沒開始玩呢,你別尋死啊!小爺對屍體可沒興趣啊!乖,來,陪小爺風流一會,保你等下爽的飛起,哪還會有如今這般想死的念頭呢?”那男人反應極快,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簪子,扔了出去,為了防止她再次尋死,他把她頭上所有的簪子首飾之類的全拔下來扔向了一邊,然後右手抓住那僅剩的肚兜一把扯起拋向空中...........


    看著自己最後一絲遮擋也沒有了之後,楚安然靜靜的閉上了眼睛,任憑眼淚衝刷自己此刻所受的侮辱..........


    “皇上,你終於來了,臣妾前幾日聽楚妃妹妹說這蕪花別院的花開的格外鮮豔,今日特邀諸位姐妹一同欣賞!剛好聽說陛下今日也不算太忙,也就邀請您一起欣賞這百花爭豔的好景色呢!“一襲大紅色風袍的皇後一改剛才眉飛色舞,洋洋得意的樣子,轉而一副溫順謙和的討好著眼前的柔然皇帝葉北疆。


    “皇後有心了,寡人難得見你們所有人聚的這麽齊!感覺這花都要被你們給比下去了啊。對了,怎麽不見楚妃?”一襲明黃色龍袍的葉北疆環視了所有圍在一起的鶯鶯燕燕,瞬間眼都快被閃花了:


    一個個都穿的那麽豔麗幹嘛?平日裏單獨看你們也都美的各有千秋,怎麽聚到一起就跟鬧市上那個怡紅院一般?


    突然之間就想起了平日那個穿衣一向素雅的楚安然,然後不經意的問向一旁的皇後。


    “這,臣妾也不知!若非皇上您提及,臣妾還真沒注意到這麽多姐妹,唯獨少了楚妃妹妹呢!月秀,快去楚妃的錦寧宮看下,莫不是有什麽事給耽擱了?”聽完葉北疆的詢問後,一臉奸計得逞的陳芝寒迅速轉換成一臉茫然的樣子,轉身又向一旁的宮女吩咐道。


    突然房間中一個男子傳出“啊”的一聲,驚動了在場所有人!


    再也掩飾不住內心喜悅的陳芝寒立刻出聲:“何人在此鬼鬼祟祟?皇上在此,還不速速滾出來!”


    一行人終於來到門口,而房間中短時間也再無傳來任何聲音------


    “你這賤人如今又咬著我的耳朵,這是何意?怎麽,欲求不滿?”房間內便又傳出了男子淫穢的聲音。


    “屋內何人?竟如此不顧禮義廉恥,在寡人的蕪花別院白日宣淫!速速滾出來,寡人給你一個痛快,而且不會株連你的家人,否則寡人就誅你九族!”聽到屋內聲音的葉北疆麵容瞬間浮上一抹怒氣,雙手也在不知不覺間緊握成拳,他覺得此刻自己的帝王權威受到了嚴重的挑釁!


    這時的陳芝寒在感覺到了葉北疆的怒氣,心中更加得意,笑的眼睛都快要眯成了一條線,她巴不得葉北疆直接一腳踹開房門,然後就會看到他的楚妃和一個陌生男子衣不蔽體的交纏在一起,做著那樣的事!


    而站的稍後一點一個身穿桃紅色衣裙且繡著大片芍藥的女子--雲妃慕婉盈,則一臉戲謔的看著皇後得意洋洋的樣子,隨後嘴角扯出一抹譏笑:


    現在你定是得意的都快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吧?我的好皇後!等下你就會看到精彩的一幕哦!


    其他一無所知的妃嬪聽到聲音也大都猜到了裏麵發生了何事,隻是不知道是誰而已。於是紛紛羞紅了臉,忙轉過身子,拿手帕遮住自己的眼睛........


    如此又過了好久,仍不見任何人出來。然後葉北疆終於忍無可忍一腳踹開了房門!


    看到門被踹開後慢慢走向床邊的葉北疆,楚安然瞬間明白了今日的這個局是專門為自己設下的,目的就是要置自己於死地,隨即她再無掙紮。心灰意冷的鬆開死死咬住的耳朵,隻是由於後者一個向後用力,耳朵還沒等她鬆口便被扯了下來。


    隨著身下之人鬆口,那男子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好像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一時巨大的疼痛感瞬間傳遍他的神經中樞,意識也終於稍稍恢複了一點.....


    那男子猛的甩了幾下昏昏沉沉的頭,這才勉強看清眼前的一切:身下之人一臉生無可戀的閉著眼睛,滿臉鮮血,不用想估計就是自己耳朵上的血!


    而遠處還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他循聲望去,竟然是皇上,他瞬間被嚇的捂住那沒了耳朵的地方,從床上滾了下去。


    此時的他再也顧不得自己耳朵的疼痛,迅速爬起跪好:“皇上恕罪,臣,臣...........”隻是“臣”了半天,後麵也再無其他的字.......


    “好你個陳綬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寡人的地盤做出此等惡心之事!你爹平日裏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嗎?你的禮義廉恥全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啊?”看清地上跪著的男子竟然是自己皇後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後,一掌唿了過去,但仍不解氣,又狠狠踹了他一腳!


    而地上被扇一巴掌和被踹一腳的陳綬寒不敢有任何反抗,然後就一個勁的磕頭認錯,說自己本來隻是想進宮探望一下自己的妹妹,後來不知道怎麽迴事就到了這裏。


    在門外聽到自己親哥哥名字後的陳芝寒瞬間止住了臉上的笑,且再也笑不出來,急忙跌跌撞撞的跑進房間。竟然還真的看到了那不著寸縷的陳綬寒,瞬間被嚇的昏了過去!


    葉北疆喘著被氣的不輕的心髒緩緩坐在一旁的茶幾旁,這才注意到床上還有一個一絲不掛的人。


    但是她的臉上全是鮮血,隔的又有點遠,根本看不清她具體長什麽樣子,隻覺得跟他的楚妃長的有點相似!瞬間他有點不敢思議,扔下一旁不住磕頭求饒的陳綬寒和昏倒在地的陳芝寒,向床邊走去。


    隻見那女子頭發淩亂,容貌又被鮮血給糊住了一大半。於是他伸出手想要擦去她臉上的鮮血來辨認是否是自己想的那個人時,突然感覺到異樣的楚安然一瞬間睜開了眼睛,一口咬上了葉北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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