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挽在醫院待了一周多醫生便稱可以出院調養。


    此時她已經能夠獨自走路,就是速度還應該放慢。


    雖然如此,時司予還是會習慣性攙著她。


    而寶寶在保溫箱裏有專業護士照顧,洛挽也很放心交給她們,隻是耐不住想念之情。


    出院時,她依依不舍地迴望一眼醫院大門。


    這些天,她每天飯後散步都讓時司予帶她去看一看小寶寶,昨天,她看見自己還會笑呢。


    洛挽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得徹底。


    身旁男人舉著大袋小袋日用品,伸手摟過她薄弱的肩膀。


    “再等等。”


    他看得出她心中所想。


    洛挽輕點頭,身子朝他貼近了些。


    待靳澤將車開到門口,見時司予手裏正拎著大袋小袋,立即將駕駛門打開湊上前接過手。


    “恭喜太太出院了!”靳澤朝她咧嘴一笑。


    洛挽勾起唇角迴給他笑容,緊接著靳澤便帶路同時司予一起護著她坐上後座。


    雖然立秋後天氣還是炎熱,洛挽身上卻披著薄外套。


    她從洛研卿的別墅裏被接出,自然沒有換洗的衣服,後來時司予讓靳澤去附近商城買了些迴來。


    他摟著她肩膀沒鬆手,反而將她身子帶向自己懷裏,語調輕柔問:“身上有不舒服嗎?”


    洛挽順勢抱住他,向他懷裏更靠近的蹭了蹭,隨即搖搖頭。


    她的小女人行為讓時司予受用萬分,他想迴應的將她抱緊,在有所動作前記起她身上的傷,又隻得克製住。


    洛挽一直知道時司予手裏的錢夠他揮霍一生,卻沒想到他當真是揮金如土。


    由於他的分公司在m國其他城市,因此住所也大都買在那邊。


    但因為洛挽還需要在這裏坐完月子養好身體,於是在他的應允下,靳澤替他揮金在費城購了一座豪華莊園。


    路上她問了問住的地方,時司予便提了一嘴。


    當下車站定後,洛挽分分鍾被眼前震撼的一幕亮瞎雙眼。


    這哪是莊園?分明就是古堡啊!


    她怔愣仰頭眯著眸望向刺目陽光下高聳入雲的巨大城堡。


    “這是……我們住的地方?”她帶著不確定的語氣詢問身邊站著的時司予。


    時司予淡淡地“嗯”了聲。


    “你,可是我們最多就住一個多月,你怎麽……”


    洛挽差點被自己口水噎到。


    財大氣粗啊!


    “以後也可以來這裏玩。”時司予一臉無所謂。


    言外之意,買了也不會有損失。


    而洛挽卻覺得損失大了,這可是實實在在一座華麗的城堡啊!


    他們隻住一個月,然後便讓它獨自立在這裏生灰,簡直是浪費。


    她咬著唇,眼裏寫滿了暴殄天物。


    時司予不等她繼續感歎,看著靳澤將東西搬出往前走,他便摟過她的肩膀帶著她進去。


    莊園,不,城堡裏除了伺候的傭人,還有靳澤一早請來等候的金牌月嫂。


    她的工資,如果靳澤不主動說,洛挽可能一輩子也猜不到。


    出院之前,洛挽身上的紗布已拆,傷口恢複得不錯,因此還綁上了腹帶。


    晚間入睡時,她遵照醫囑將身上綁著的腹帶解開,避免造成血液不循環。


    此時她立在鏡子前垂眸認真看著腹部留下的一條長長的紫紅疤痕。


    洛挽的傷口恢複得不錯,拆線後相比部分產婦沒有那麽嚇人。


    但開過刀畢竟與沒生養過的女人不同,刀口好了疤痕依然存在,並且腹部也尚未恢複完全,不再像從前那般平坦。


    此外,她身上還多了些妊娠紋,是在被洛研卿劫走的那段時間才長出的。


    她定定地注視鏡子裏的自己腹部,眸光不免黯淡了幾分。


    女人都是愛美的,洛挽也不例外。


    在她沉浸於打量自己時,身後光線突然被擋了一部分,眼前落下陰影,緊接著她抬起眸。


    鏡子中,時司予已然靠近她。


    他雙手從後摟住她的肩頸,低頭貼向她耳根,炙熱的唿吸全數落在她臉側。


    洛挽有些泛癢地歪頭躲了躲,卻沒躲開。


    時司予早在身後便注意到她目光直直地盯著自己的小腹看。


    他垂下一隻手將她掀起的睡衣拉下,重新覆上她。


    洛挽低眸瞥了眼他的動作,又抬頭看向鏡子中正黏膩在一起的他們。


    他薄唇緩緩湊上她的臉頰,然後便親了親她白皙中透著自然粉色的臉蛋。


    “我會買最好的祛疤膏給你。”


    他聲線低沉,帶著誘哄。


    說話間,他的唇仍貼在她側臉附近,洛挽臉頰被他灼熱的唿吸弄得癢癢的,並很快染上一層羞紅。


    “可是……如果最好的祛疤膏也去不掉呢?”


    洛挽覆上他環在自己身上的精壯手臂,言語帶著試探。


    方才觸目驚心的傷口還在她眼裏揮之不去。


    她很難不懷疑,真的可以完全去掉嗎?


    可就算去掉疤痕,她也還有妊娠紋……總之,再也迴不到從前。


    時司予摟著她的手緊了幾分,唇角揚起弧度,嗓音輕描淡寫:“那就接受它。”


    “接受它?”


    聞言,她輕微蹙起眉。


    是啊,如果實在無法去除,她除了接受又有什麽辦法呢?


    這麽想著,她微側過臉,明麵上試探他問:“那你不會嫌棄我嗎?”


    話音剛落,時司予的黑眸便跟著危險的眯起。


    洛挽的目光又落迴到鏡子裏,此時她望著鏡中神情難測的男人。


    下一秒,他忽然低下去一點頭,對準她粉嫩的耳垂張口便是充滿懲罰性的一咬。


    “你幹嘛?”


    時司予嘴上的力道控製的不重不輕,但洛挽還是有些吃疼的偏頭躲閃開。


    她的眼神在充滿疑惑的同時還夾雜著幽怨。


    這男人之前還說她屬狗,他現在的行為又作何解釋呢?


    時司予非但沒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歉意,在洛挽轉過頭來時,他還順勢對著她微張的唇瓣又啃上一口。


    “……”


    洛挽的臉頰一瞬間爆紅,又羞又惱。


    她伸手要掙脫開他的束縛,他卻環得更緊。


    “以後不要再問這種傻話。”他扣著她,額頭正麵抵向她退無可退的腦袋,“我永遠不會嫌棄你的一切,包括你身上的疤痕。”


    更何況,這道疤是她為了他才生出的。


    他又怎會有半分嫌棄?


    洛挽紅著臉被迫直視他認真的雙眸。


    這……這算是情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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