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時司予唿吸很快急促起來,他沒理會洛挽的話,而是在她耳邊低喘著不吭聲,不知在想什麽。


    片刻以後,他雙手托住她的身子輕鬆將她提了點起來。


    洛挽隨著他直躺下的動作被迫撲向他。


    如果到了這種時候洛挽還不明白他要幹什麽,她就是真正的傻子了。


    她猛然迴想起他今天下午醫院裏問的話,不由得臉色一變,握拳捶向他胸口。


    “時司予!”


    他還來真的?


    她眼神不自然的四處亂看,作勢就要從他身上起來。


    他動作更快地扣住她落在自己胸膛上的柔荑,繼而輕輕一拉,讓她無法拒絕地朝他貼近。


    不等她反抗,他抽過一旁的枕頭塞進他們身體之間,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狠狠壓向自己。


    仿佛在報剛才的‘一腳之仇’,時司予手上動作輕柔,嘴巴卻要多狠有多狠。


    用力索.取她的一切。


    空氣中逐漸擴散出曖昧的氛圍,旖旎氤氳一室。


    唿吸交錯之間,男人放開扣住她腰身的手將她身體轉了過去,低啞著嗓子命令道。


    “自己動。”


    “……”


    洛挽死咬住下唇,臉頰鮮紅欲滴。


    此刻的她明明看不見他的臉,卻依然羞得抬不起頭。


    ……


    某莊園內,慕容漪晴已經準備好給她支招,洛挽卻突然不迴複了。


    她奇怪地發出一個問號臉,退出界麵打算追劇等消息,結果追完整整一集偶像劇,洛挽都沒再給她迴複。


    這小妮子,怎麽老愛和她玩消失呢?


    沒錯,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洛挽經常在和她聊天時聊著聊著不見人影。


    慕容漪晴嘟起唇無奈地將微信界麵徹底退了,百無聊賴地靠在床上繼續看劇。


    ……


    翌日清晨,洛挽從大床上轉醒。


    這熟悉的感覺,時隔六月,她又一次深刻體會到。


    雖然沒有以前那麽瘋狂,但可能因為太久沒有,洛挽還是能感受到身下撕裂般的疼痛。


    她像一條鹹魚似的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身旁男人早沒了影。


    不知為何,洛挽內心萌生出一種他吃幹抹淨轉頭就跑的想法。


    真是……可恨。


    她憤憤不平地攥緊身側的床單,惡劣的將其在手心裏擰成一團,仿佛擰的是時司予。


    躺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她胃裏發出抗議的聲音她才不情不願地起了床。


    剛走進衛浴間,洛挽就被鏡子裏的自己嚇了一跳。


    她護住孕肚,緩慢貼向洗手台,湊近那麵大鏡子查看自己慘不忍睹的模樣。


    尤其是她的嘴巴,這是破相了嗎?


    她的嘴角一側以及上下唇都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印記,其中下唇最誇張,還被咬破結痂了。


    迴憶起昨晚,時司予對她下嘴不留情,後來她惱上了,也不甘示弱地咬他。


    經過幾番激烈的拉扯,於是造就了今天早上鏡子裏的這一幕。


    洛挽心裏後悔萬分,她差點想一頭磕向鏡子裏的自己。


    果然衝動是魔鬼啊!


    這叫她下午怎麽見人?她還有瑜伽課要上……


    思及此,洛挽連刷牙都顧不上,趕緊匆忙迴到臥室翻找出已經掉到床縫裏的手機給慕容漪晴發消息。


    她沒有瑜伽老師的聯係方式,於是問她能不能到時候幫她跟老師說一聲,她今天不去了。


    慕容漪晴迴複的很快:


    【怎麽了?why?你老公不同意你出來逛街?】


    洛挽內心語塞,繼而臉頰跟著發燙。逛街這事兒她根本都沒來得及問。


    她緩了緩心情深吸一口氣,隻好打字迴複:


    【是啊。】


    說多錯多,她幹脆承認了。


    結果她的話成功造成了慕容漪晴的誤會,她劈裏啪啦一連狂發出好幾條信息。


    說到最後,她竟還想自己親自上陣勸說時司予答應。


    洛挽沒法子,最終她凝視那句【小挽,我們再上沒幾節課就要結束瑜伽班了,你舍得因為老公的一句不同意就不來了嗎?!】答應了她。


    瑜伽班的課確實沒幾節了。


    因為洛挽的月份逐漸大起來,到了後麵身子重了就不適合再做這項運動。


    瑜伽班的課都是專業老師根據孕婦懷孕時間調排好的課程,一個班的孕婦孕齡都相差不大。


    其實她接觸下來後還挺喜歡做瑜伽的。


    她輕歎一口氣,無奈地翻出牙刷洗漱。


    等將麵部也清洗完,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機震動響起。


    洛挽隻瞥去一眼見是連號便直接收迴視線坐視不理。


    她悠哉地抽出洗臉巾擦幹淨,又哼著調調塗護膚品。


    此時的逆反行為令她一時間開心無比。


    一道完整的鈴聲結束,下一道不間斷地響起。


    洛挽在做完一切以後才慢悠悠地拿過手機接聽。


    對麵男人果然出口不耐:“怎麽這麽久?”


    “……”


    洛挽一聽到他的聲音心裏就慫了,她自然不敢承認自己剛才故意不接。


    於是她頓了頓,裝出困倦的聲音迴答他:“嗯……剛睡醒。”


    她話音剛落,手機那頭傳出低笑聲,緊接著他言簡意賅:“下來。”


    話一說完他就把電話掛斷了。


    洛挽拿下已經黑屏的手機,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笑什麽笑,他好像還心情很好的樣子。


    洛挽本以為他一大早醒來不在會去醫院,就算沒去醫院也應該是在書房,卻沒想到他在餐廳等著她。


    從時塵樺出事那天起,他們幾乎沒有在餐廳一起吃過早餐,都是路上順道買的或者有時候時司蕊帶來醫院。


    此刻他半倚在餐桌旁,手裏端著一杯奶在攪拌。


    洛挽出現時,他閑散地抬眸,朝她招了招手。


    待洛挽走近,他便將手裏的牛奶遞給她。


    洛挽正口渴,也沒扭捏地接過,她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女人粗魯的喝相讓時司予不禁失笑,他自然地伸手刮去她嘴角的奶漬,正想收迴,卻注意到她嘴上留著的深淺痕跡。


    “嘴怎麽了?”他微糙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摩挲過她的下唇。


    時司予無辜的發問令洛挽大早上的火氣更甚,她兇巴巴地掀起眼皮瞪向他:“被狗咬的!”


    “……”


    話落,洛挽感覺到嘴唇上的力道忽地一重,正正好按在她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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