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6異父異母的親兄妹


    “殷慕鋆,我們離婚吧!我是說,提前結束協議吧!”林晚晚突然開口道。


    殷慕鋆聽見離婚二字,整個人怔了一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離婚?


    我殷慕鋆好不容易騙到手的女人!


    就這麽突然地要跟我離婚?


    殷慕鋆捂著胸口,緩緩地坐在了沙發上,沉默不語。


    許久。。。


    殷慕鋆緩緩地開口問道:“晚晚,你嫌棄我了?嫌我不夠年輕,不夠帥氣?還是嫌我不夠溫柔,不夠體貼?”


    “我沒有嫌棄你,是我自己太惜命,不想在作死的邊緣反複試探了。”林晚晚無奈地歎了口氣道。


    “這話從何說起?”殷慕鋆捂著心口追問道。


    “殷慕鋆,我累了,你放手吧~我鬥不過冷意,也贏不了你對她的偏愛,更擺脫不了你們家族對我的厭惡與偏見。我是寒門裏的一根野草,確實配不上你們家的門楣。咱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吧!”林晚晚說完,閉上了眼,不願直視殷慕鋆的神情。


    殷慕鋆略微滾動的喉結伴隨著沉重的唿吸,房間裏盡是沉默。


    初春的陽光,透過落地的玻璃窗,柔和地打在殷慕鋆那身藏青色的西服上,以及他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上。


    “如果拋開冷意呢?”殷慕鋆試探性地問。


    “是我不配。寒門的野草應該心平氣和的擁抱風霜,不應該幻想自己是那高貴的西府海棠,企圖高攀王謝堂前的屋簷。”林晚晚的腦海裏莫名其妙地彈出了一句晦澀難懂的比喻。


    “在我的心中,你比任何人都珍貴,我不在乎你是寒門野草還是西府海棠。”殷慕鋆揚了揚頭的字正腔圓,鏗鏘有力地說道。


    林晚晚一言不發,將剛剛在洗手間聽到的那段對話錄音轉發給了殷慕鋆。


    “我命賤,擔不起總裁夫人的貴冠,也惹不起你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林晚晚明知這句話一出口,顯然會氣到殷慕鋆,依然故意如是說。


    殷慕鋆聽完那段錄音,臉色陰沉地將錄音轉發給了人力資源部的負責人的微信,對著電話隻說了一句:“讓她立刻消失,別髒了我的地方。”


    不得不說,男人為了心愛的女人對著別人發火,雖然場麵看上去有些可怕,但是隻要自己不是被罵的那個人,那就是另一番心境了。


    此刻的殷慕鋆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瘮人,但是作為旁觀者的林晚晚此刻卻覺得他男人味十足。


    想到這裏,林晚晚竟然不自覺地笑了一下。


    林晚晚這一笑,讓原本心情沉重的殷慕鋆瞬間如撥開浮雲的皓月,心情瞬間明朗。


    殷慕鋆行雲流水般地移到林晚晚的身邊,趁勢將她擁入懷中,假裝生氣地說道:“別再輕易拋棄我了好嗎?我都一把年紀了,離異帶娃,很難再找到人要我的。”


    離異帶娃?


    對了,說到娃,林晚晚突然很想念林深和見鹿,瞬間將前幾分鍾還掛在嘴邊的“離婚”拋到了腦後,連忙問了一句:“娃呢?我想他們了。”


    殷慕鋆看了一眼時間,拉起林晚晚的手便離開了辦公室,一邊走一邊說道:“走,現在就帶你去見娃,他們看到你一定很開心。”


    林晚晚沒想到的是,殷慕鋆說的去見娃,居然是去國際機場的到達層接機。


    “你怎麽忍心拋下娃自己先迴來啊!”林晚晚不敢相信地質問道。


    殷慕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這不是聽說你出事了,我一著急就連夜迴來了嘛!怎麽?心疼小崽子們了?”


    林晚晚嘟著嘴朝殷慕鋆翻了個白眼道:“娃的親爹都不心疼,我這個當後媽的,有什麽好心疼的?”


    “爹地~媽咪~”剛剛走出安檢口,見鹿便小跑幾步像一隻小鹿般衝進了林晚晚的懷裏,緊緊摟住了林晚晚的脖子。


    林深一隻手推著自己的行李箱,另一隻手推著見鹿的行李箱,像個小大人一般,踱著紳士的步伐,快步跟在見鹿的後麵。


    殷慕鋆抱起林深,朝林深的身後看了一眼。


    “慕鋆哥,嫂子~”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


    林晚晚定睛一看,居然是何半夏。


    “哥~”何半夏突然朝林晚晚的身後揮了揮手。


    殷慕鋆和林晚晚一人抱著一個娃,不約而同地迴頭。


    何清延一臉幽怨地朝何半夏走來。


    “舅舅~”林深和見鹿不約而同地喊出了口。


    什麽?


    舅舅?


    誰是舅舅?


    何清延是林深和見鹿的舅舅?


    什麽時候的事?


    他為什麽是舅舅?


    難道何半夏真的是林深和見鹿的親媽?


    不會吧?


    不可能吧?


    不至於吧?


    不能夠吧?


    林晚晚的大腦飛速運轉著。。。。。。


    何清延自然而然地接過林晚晚懷中的見鹿,熟練地單手抱了起來。


    林晚晚眉頭緊鎖地看了一眼何清延,又看了一眼殷慕鋆。


    “我想要媽咪抱抱~”見鹿親了親何清延的臉蛋,瞬間又向林晚晚伸出了一雙小手。


    “見鹿是不是胖了呀~媽咪已經抱不動了呢~”何清延看著林晚晚大病初愈後慘白的臉色,內心滿是心疼。


    “我才沒有~舅舅~你不能說女孩紙是胖的~女孩紙會不開心~”見鹿奶聲奶氣地“教訓”何清延。


    “好好好~不胖~不胖~是媽咪瘦了,所以抱不動我們鹿鹿了好不好?”何清延溫柔地迴答道。


    在見鹿如沐春風般的“教訓”下,何清延陰翳的臉色漸漸褪去。


    何半夏管何清延叫哥,管我叫嫂子?


    林深和見鹿管我叫媽咪,管何清延叫舅舅?


    如果林深和見鹿不是何半夏的孩子,那麽何清延跟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


    林深和見鹿到底是誰的孩子?


    是去問殷慕鋆好呢?


    還是去問何清延好呢?


    還是去問何半夏好呢?


    林晚晚盯著兩張奶唿唿的小臉蛋,內心獨自編排演繹了各種狗血的關係。


    異父異母的親兄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麽聽起來有點亂倫的感覺呢?


    想到這裏,林晚晚自顧自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旁的何清延、殷慕鋆、何半夏都被嚇得不輕~


    林晚晚看著“三臉懵逼”的表情,忍著笑,居然狗血地問了一句:“何清延,我們是不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


    何半夏搶先迴答道:“哈哈哈哈~哥~怕不是你醫術不精,沒有給嫂子治療痊愈,留下了什麽後遺症吧?”


    一旁的何清延和殷慕鋆瞬間明白了林晚晚疑惑的點,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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