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鴨,始於南朝,盛於唐代,流行於大明京師。


    賞之,色如紅玉,聞之,清香撲鼻。


    其肉質鮮嫩,外皮薄脆,內餡豐滿,配以青翠的蔥花,令人難以抗拒。


    用手將其撕下一段,搭配香酥的薄餅,輕輕一卷,送入口中,鴨肉的香氣四溢,充滿味蕾。


    張豐享受著口中的美味,搭配上會稽山,口腹之欲得到滿足。


    郭恆的事情張豐覺得點到為止就行了,讓朱樉離這樣的人遠點,這也算迴報朱樉送來的這頓美食了。


    “這牢房好處就是吃喝不愁。”張豐笑道:“獸人永不為奴,除非包吃包住。”


    朱樉好奇的問道:“獸人是什麽人?”


    “顧名思義,也是野獸,也是人,有人的思維,有人類似的手腳,卻有野獸的頭顱,或者是皮毛,或者是尾巴。”


    朱樉也已經不去理會郭恆了,專心的聽了張豐講的一些奇怪的東西。


    朱樉雙眼冒光,要是真的有一兩頭獸人那可好玩多了,問道:“張天師,你說的這些獸人,是不是人跟野獸交配,生出來的?”


    張豐嘴角抽了抽,千萬不能帶歪了,不然朱樉真的什麽事情都可能做的出來。


    “不是。”


    張豐一翻白眼,不去理會朱樉。


    聽到否定的迴答,朱樉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


    “張天師,你知道海陽縣那個地方嗎?”朱樉跟著一邊吃東西,一邊問了起來。


    張豐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的海陽,就是後世的潮汕地區,依靠著沿海優勢,這地方許多人到外經商,也闖出了一點名堂。


    朱樉繼續說道:“這次我出去,聽說海陽那邊有千餘人作亂,南雄侯趙庸帶兵去平亂了,天師能不能算算那邊情況?”


    張豐仔細聽完,聽到了趙庸的名字,倒讓他想起當時曆史課本中,每一節課時後麵都有一個“探索學習總結”,裏麵有一個“學習延伸”的板塊。


    在“學習延伸”那個板塊上記錄了一件事情,正好就是洪武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廣州的曹直和蘇文卿叛亂,拿下了東莞、南海、肇慶等地。


    直接要把這些曆史上發生的事情說出來那可不好。


    張豐把撲克牌拿了出來,沒有讓朱樉動手,自己隨意拿了幾張牌。


    方塊十,黑桃五,紅桃六!


    張豐看到二十一點,牌倒是不錯,解釋的話就算了,解釋不明白,反正隨便自己怎麽說,朱樉又懂個什麽。


    朱樉一看張豐的動作,就知道是在占卜了。


    朱樉一臉興奮說道:“張天師,算的怎樣,他們什麽時候能勝利。”


    “他不該去海陽啊。”張豐微微皺眉,說道:“你知道海陽的事情是在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朱樉略微思索,從廣東傳來,也要四五天,說道:“海陽的事情應該是在二十六日或者二十七日發生的事吧。”


    張豐頷首道:“這就沒錯了,從撲克牌上看的出來,廣東此刻危的不是海陽,而是廣州府。”


    海陽也就千餘人,而且多是當地農民鬧鬧事,潮州府那邊隻要派人鎮壓,基本沒有什麽問題。


    廣州府那邊曹直和蘇文卿手頭可有好幾萬。


    張豐都能夠想到,趙庸去到海陽半路一定會接到廣州府的消息,海陽是去不成的了,得掉頭去廣州府。


    “廣州府?”朱樉疑惑不解,問的是海陽,難道那些農民跑廣州去了,“張天師,廣州府有什麽可危的?”


    張豐把撲克牌收了起來,說道:“從牌麵上看,廣州府於前天,也就是二十九日,會有多人叛亂,嚴重的話,可能會把清遠、南海、肇慶、東莞等地方都占了。”


    一言甫畢,朱樉愣住。


    這要是真如張豐說的這樣,那情況很嚴重啊,海陽不過就是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千餘人作亂,不足為懼。


    可要是廣州府被占了那麽多地方,對大明可就是一件大事了。


    朱樉問道:“張天師,真的這麽嚴重?”


    “嗯,按這個情況上來看,南雄侯趙庸單獨靠自己的力量,很難拿下這股賊人。”張豐繼續說道:“在鹿步這個地方,趙庸還有小小的一劫。”


    鹿步村建於北宋乾德年間,也算是曆史悠久的地方。


    “一劫?他會死不?”


    朱樉聽到趙庸有難,倒是有點幸災樂禍。


    張豐說道:“死倒是不會死,撤軍就沒事了,這些賊人一下拿下這麽多地方,兵力過於分散,很難追擊。”


    “南雄侯現在這麽差勁了,果然越老越不行。”


    朱樉不屑的說了起來,當年趙庸也是一員猛將,現在連對付這麽一點叛亂軍都被打不過。


    這也不能怪趙庸,他手中也才一萬五千餘人,又半路跑去海陽,聽到廣州府這邊的情況,掉頭迴來,直奔而去,在鹿步又被敵人設了埋伏,能夠全身而退已算不錯了。


    “不過也沒大礙,隻要再聯合幾人就能擺平這些賊人了。”


    張豐一邊迴憶課本上的內容,一邊開始跟朱樉說了起來。


    按著曆史上,最後趙庸是跟廣東參議閆鈍和千戶張惠聯合,這才把這些人打敗。


    朱樉聽到張豐的話,急忙問道:“張天師,你再算算,看看南雄侯趙庸得跟誰聯合才能打贏?”


    張豐也不好直接點名道姓,裝模作樣了起來,口中念上幾句不知名的道教經文。


    啪啪兩聲,兩張牌出現在桌子上。


    梅花克,方塊克!


    竟然是一對老克!


    張豐頷首說道:“沒錯了,就是這兩人,一人是參議閆鈍,一人是千戶張惠!”


    看到張豐脫口而出的兩個人名,朱樉也不認得。


    朝廷官員那麽多,朱樉可記不住那麽些。


    不過張豐的手段他是感覺不明覺厲,太神奇了!


    “他們三人才能擺平這一次廣州府的叛亂?”


    朱樉對張豐的卜卦能力有了一個新的認識,若是這樣也行,那可就神鬼莫測了,一場戰鬥要怎麽打才能贏,隻要用撲克牌一算就出來了。


    “當然,必不會錯!”


    忽悠朱樉,這點自信張豐還是有的,誰叫自己是曆史生,等廣州府的叛亂平了,朱樉一查,跟自己說的必定一點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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