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竹有些神秘地引著她來到一個叫作梅潔的茶室,不同於菊隱的考究,這間就簡潔了許多,倒是應了個“潔”字了。


    案幾是一塊似是帆船龍骨的長石板,矮矮的藤編椅,窩進去特別舒服,剛才菊隱的蒲團坐得她屁股有點酸,這下四仰八叉地靠在藤椅上,還挺舒服。


    六隻豬油白影青的梅花盞,布在一個木刻梅花枝的茶盤上,還真的像綻放著朵朵青梅。


    同質地的梅花蓋碗和一個大概二百毫升的龍蛋壺,晶瑩的白色瓷瓶裏插著幾棵梅枝,看不出是人造的還是真的枯枝。


    牆上掛著一小幅墨梅圖,梅花上的殘雪還依稀可見,應該不是古董畫,大概還是安叔叔找老友作的。


    這一間茶室就隻露了個小窗,不像剛才菊隱三麵玻璃落地窗,一麵牆上還開了扇窗,窗外還造了個景,正好看到一簇菊花。


    這間茶室十分清雅,很對池麥的胃口,安竹從一邊的博古架上翻到一個盒子,掏出三顆去了核的幹灰棗,放到蓋碗裏悶著。


    她覺得這個時間也不太適合飲茶了,泡個紅棗水,熱熱的喝著也舒服。


    不過池麥隻想躺著,她明天還要趕飛機,安竹哪裏肯放過她,可是才兩個多月沒見,哪有這麽多八卦可聊呢?


    安竹把剛才打量高興和他女朋友的細節聊了一番,便引著池麥去跟梅潔連著的臥室去了,她的行李早就被安竹安排進房間了。


    真不愧是一起長大的閨蜜,懂她。


    池麥就喜歡什麽都簡簡單單的,最低要求是幹淨,最高綱領就是清淨。


    梅潔這間臥室真是太貼心了,床、書桌、沙發、都是米白色的,看起來衛生又清淡。


    池麥感恩戴德地衝進浴室,吹好頭發便倒在床上。


    簡單聊了幾句工作和這幾天出差見作者的事情,安竹竟然把話題引向了他們西藏旅行的彩蛋。


    上個月,燒餅托她安排了一批客戶在她家客棧入住,兩個人饒有興致地迴味他們318之行。


    安竹還是沒能按耐住吃瓜的情緒,打趣燒餅,提到了成都的事情。


    燒餅並不意外,他挺坦然的,大丈夫倒是敢作敢當,一口也認下了自己找樂子的事情,還感歎池麥的路子廣。


    但是表哥絕對不是幹淨的。


    那個夜場其實是表哥找的,說是去見個“網友”。


    池麥吃了一大驚,她知道表哥肯定有問題,但沒想到這麽嚴重。


    他的未婚妻,過幾天就要辦婚禮的準老婆,可是就睡在隔壁啊,他看上去本分且疼老婆,竟然會幹這事兒。


    表哥說不止這一次,拉薩也有,迴去途經西安,他都有“網友”要見。


    敢情是自己要結婚了,趕緊把感情債理一理?


    不過安竹對表嫂卻是一點也沒有同情,她說表嫂的賬本有問題,旅行完說好要多退少補的,可是吃完散夥飯就沒動靜了。


    池麥記憶中,安竹是在群裏吆喝過要看賬本的事情,表嫂還列出了一個衣食住行的總計,說其實一行人還差四五百塊錢。


    她和表哥尋思著就不給大家要了。池麥正在昏昏欲睡之際,就聽到安竹說,表嫂可不是個輕易被占便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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