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城揉了揉被顛了一路早已經翻江倒海的胃,還沒來得及質問風蘭卿究竟又發了什麽瘋已然又被他猛然壓下來的身子給壓在了身下。


    “喂!風蘭卿你真是喂不飽了啊……”


    風蘭卿突然扒開了花涼城領口的衣服,直接俯下身來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薄唇冷抿著直起身子看她,冷冷的道:“你為何出爾反爾?”


    花涼城揉了揉剛才就別劃破了皮現在又被風蘭卿給咬了一口的脖頸,恨不得宰了風蘭卿。


    咬牙切齒的道:“我如何出爾反爾了?還有啊,剛才你說我負了你,我哪裏負了你了?我不過是去給風問月看病去了而已,我怎麽就提起褲子就不認帳了!?”


    風蘭卿卻冷哼了一聲,把自己和花涼城的腰帶發帶解開了,綁住了她的手腳栓在床上,手指冰涼的拂過她的臉最後停在她的脖頸上,那一道淺淺的血痕還在提醒著他剛才的怒氣究竟有多麽的衝動。


    他低下頭去吻了一口,眸子裏的暗火已經越來越深:“當初我就說過你威脅到我的話,我便會把你給綁起來,日日夜夜折磨你困著你,讓你終日就隻能看到我一個人。現在……”


    他的聲音格外的清冷,手指卻是格外的溫柔而又穩重,手指擦過了花涼城的身子,便帶起了她一個勁的顫栗。


    風蘭卿似乎垂眼頓了頓然後才一本正經的繼續道:“所以,你怎麽能先走?”


    花涼城試著動了動胳膊腿,不滿的道:“我哪裏先走了?你真是亂吃飛醋,我不過是去看看風問月那孩子被折騰成什麽樣子了而已,再說了,我也給你留了字條了啊。”


    聞言風蘭卿的眉緊緊皺起。


    忽的薄涼至極的一笑道:“你就給我留了那麽一個字條嗎?告訴我你先走了,你也不說你去尋誰,我……我還以為你是尋沈聶去了。”


    花涼城怔了怔:“我記得我留的字條是,陳公公來請為風問月診治,故而我先走了啊。”


    風蘭卿正要吻下去的動作一僵。


    忽的抽了抽嘴角麵色詭異的從裏衣裏掏出一張被墨沾滿了一大半的紙張來,鋪展開來放在花涼城麵前低咳著道:“你說的是什麽?”


    花涼城定睛一看差點沒氣死。


    手腳都被綁住了,花涼城也沒辦法給風蘭卿一巴掌或者一腳的,便咬了咬牙幹脆直接就對著風蘭卿吐了一口口水:“你特麽不要斷章取義,這特麽就是被墨給沾濕了可以嗎?”


    風蘭卿掩唇咳了一聲,又把臉上的花涼城吐來的口水給擦幹淨,這才目光躲閃的道:“這怎麽能怪我呢?我剛醒就被告知你跟著陳公公走了,我頭發也沒束衣服鞋子也沒來得及穿戴整齊就來尋你了……”


    花涼城微微眯眼道:“怎麽,你怕我跟著陳公公入宮了就不要你了?”


    風蘭卿掩唇咳了一聲,卻也掩住發紅的耳朵根和臉頰。


    花涼城又氣又恨。


    “你特麽真是……快放開我!”


    風蘭卿打量著這副玲瓏有致的身子,大概是因為在屋子裏有些冷的原因,已經泛起了些許的粉色。他自然是知道這副身子有多麽美妙,也知道自己沉溺在她身體裏了。


    便也順勢的吻了上去。


    低歎了一聲:“本王為了尋你迴來,名聲都被你給毀了。再加上剛才本王還在風玉鈺麵前說了本王是斷袖,所以本王想,本王的名聲就算是徹底沒了。那樣的話,你是不是得彌補本王?”


    花涼城微微眯眼道:“用身體彌補?”


    “自然可以。”


    花涼城咬牙:“可以你大爺!”


    “行了行了,你也氣的不輕了,本王現在也是有一股火沒出來,所以……”


    花涼城大驚:“哎,你今天不能碰我,你……”


    風蘭卿也不去理她,依舊執著的去解她的衣服,等到花涼城身無寸縷的時候,麵色才詭異的頓了半晌。


    忽的伸出手來捂住了眼睛。


    低低的歎了一口氣:“你這個月的月事是故意的嗎?”


    花涼城想了想:“要不是你剛才那個樣子扛著我,讓我這一路都快難受死了,它也不會一氣之下來這樣早。”


    風蘭卿卻是沒有同意了這個觀點,慢慢的從花涼城身上下來了,盤腿而坐,深深的歎氣道:“都怪我。”


    七月的病一日比一日不好了。


    五月也開始連日的奔波著,去幹這個去做那個的,累的終日沒有多少時間休息。


    一日他正在茶館裏跑腿著,卻忽的有一個聽書人慢慢朝他走過來,打量了他好幾眼才輕聲道:“那個,請問你是五月嗎?”


    五月努力勾出一抹笑來。


    “是的,先生可是有什麽事要詢問嗎?”


    聽書人又道:“那你家中可有人得病?那病還是從母體裏帶出來的?”


    有啊,七月的病正是如此啊。


    五月立刻道:“是的,小妹的病一日比一日的重,我也是沒有法子,如果再尋不到法子來,我便隻能賣了房子給她看病了。”


    聽書人點了點頭。


    卻是反手把手中提著的好幾包的草藥提了出來遞給他,又從衣服裏掏出了一些銀子遞給他。


    五月慌忙拒絕:“先生萬萬不可如此!”


    聽書人道:“你無需拒絕。因為這些東西不是我給你的,而是坐在二樓上臨窗的那位古藺神醫托我送給你的,我受過他的恩澤,所以才會替他跑這樣的一段路罷了。”


    古藺?


    他怎會知曉七月得病了,還是這樣的病?


    五月點了點頭好生的道謝過後才輕輕朝古藺的方向走去,還沒等到他走到古藺的身邊的時候,就看到一身青衣的男子已經疾步走過去了,停在了古藺身邊坐下了。


    古藺一直冷著臉皺著的眉終於盡數舒展開來。


    五月沒有走過去,所以自然聽不到二人在說些什麽。


    但是古藺臉上的笑卻是格外的溫暖。


    隻看一眼,便是如沐春風。


    五月突然停下步子。


    他垂下眼睛去看手中的草藥和銀子,忽然就釋然了。


    這個男人究竟是誰有什麽重要呢。


    是不是花涼城又如何呢。


    如果是,她應當也是不想被人認出來的吧,畢竟在這裏對她好的記憶卻是一點都沒有。


    做個別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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