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這個問題。


    花涼城下意識的看了看沈聶,隻見沈聶隻是無奈的對她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花涼城仔細想了想初見那男人的時候。


    他應該是認得自己的吧。


    “這個我不大好評說,因為他見到我的時候很幹脆的就說出了我的名字,而我因為一場不大不小的事故喪失了些許記憶,對他是完全沒印象。所以,我也不大清楚我是否認得他。”


    男人默了默:“那便是認得了。”


    說著他身下的軟榻就慢慢轉了個彎,正對著花涼城的方向,花涼城也終於看到了他的臉——


    蒼白的不像話。


    五官卻是和那個男人十分相似的。


    不過他是帶著幾分的病態,而那男人卻是俊朗挺拔。


    隻不過他的額間卻是有一道和花涼城額間一模一樣的朱砂痣。


    不過他額間的花開了七瓣。


    像是一朵剛剛開放的完美的七瓣花。


    這個花,花涼城莫名的覺得有幾分熟悉。


    花涼城一怔,那男人也看到了她額間的花,眼底的不可置信幾乎都要溢出來:“你……你是誰?”


    沈聶緊緊皺起眉。


    花涼城好笑的勾起唇角:“我是花涼城,是北王朝有名的黴女,有我之處必定有災,簡直都快成為華夏大陸人人所不恥的一個災禍了。閣下深居地下,竟也是沒聽說嗎?”


    花涼城……


    男人眸子裏閃過一絲不解和遲疑,良久忽的一揮袖,把圍繞在他身邊的雪蝶驅散開來。


    雪蝶似受了驚。


    忽的就朝花涼城俯衝而來。


    花涼城淺淺眯起眼,剛想持鞭而起奮起躲過這一擊,就忽然被人從身後攬在了懷裏。


    是沈聶。


    沈聶從她手裏把鞭子搶在了手裏,對著雪蝶群就打了過去。手法奇特又奇快,不大會就有成片成片的雪蝶紛紛被打中摔在了地上。


    殷紅褪變成了灰暗。


    花涼城突然記起這雪蝶身上泛出來的血紅和死亡時候的灰暗。


    還有這個詭異的男人。


    腦子裏突然記起來了那男人說的話……


    一些奇怪的景象在腦海中始複循環。


    花涼城急忙道:“你停下,那個男人我記得!”


    男人眸子一頓,忽的勾起了一抹笑,淡淡的揮袖,那些雪蝶卻似聽懂了他的意思,便四下散開了,朝花涼城身後飛去。


    隻是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沈聶卻依舊緊緊攬著花涼城,花涼城嘴角抽了抽,便奮力推開了他,警告道:“離我遠點,辦正事呢。”


    “那好吧。”沈聶委屈巴巴的鬆開了手,“等到正事辦完了我再抱你哦。”


    花涼城不理他。


    男人忽的道:“那個男人是誰?”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當和你相貌有幾分相似,對嗎?”


    “是。”


    “他額間沒有這朵花。”


    男人危險的眯起眼:“本是有的,隻是後來他外出太久,現在的確是該沒有了。”


    “那這就對了。”花涼城淡淡的點了點頭,忽的道:“我是花涼城,前不久北王朝派兵攻打南王朝的時候,我便擔任領軍的將軍。你說的那個男人,是我在行軍路途中遇到的,他倒身沙漠之中,後雖然被救了迴來,但是卻失憶了。掌勺的絳大哥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喚作風華。”


    男人眸子裏陰晴不辯。


    忽的道:“你最後見到他是什麽時候,又是在哪裏?”


    花涼城嘖嘖歎了兩聲:“最後見到他,應當是在兩個月之前,我當時也不過剛剛失憶,所以見到他也並不認得他,便隨意打發了他。”


    男人又道:“他那個人是什麽樣的?可是見不得人受欺負,還是那般不成熟的傻模樣?”


    花涼城嘴角抽了抽:“是啊,是啊。”


    男人默了兩秒。


    忽的輕輕一笑:“既然二位是阿澤的朋友,又救了他一命。我便也不打二位的主意了,這位公子似是也十分的好奇我這個王國,那二位隨我來吧,我帶二位好好逛逛。”


    阿澤。


    那人竟是叫阿澤。


    花涼城眸子深了深。


    “這個倒先不忙,我倒是好奇一件事情。”


    男人伸手示意:“但講無妨。”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意外發現了我花家的當家主母,且是瘋瘋癲癲的不認得我了。也是很稀奇,前不久我花府的所有人都稀裏糊塗的莫名失蹤了,我尋了許久都沒見一絲蛛絲馬跡,怎麽會出現在此地?”


    男人懶懶的道:“這個嘛,你們二位從哪裏進來的?”


    “上麵有一棵枯樹,下麵是一間冰牢。我記憶裏有這個東西,便陰差陽錯的拆了冰牢闖了進去。我正想仔細看看到底怎麽迴事,意外的這冰牢的底就空了,於是我和我的朋友就摔了下來。”


    沈聶忙插話道:“不是簡單的朋友的哦,她是我媳婦。”


    花涼城賞了他一個白眼。


    真的是嘴上的便宜功夫一點都不肯放過。


    男人也不去理會沈聶,淡淡的應道:“嗯,那個女人也是這樣摔下來的。”


    花涼城微不可見的皺起了眉。


    “不會吧。北王朝距離這裏,即便是乘了千裏馬,一路不停不歇,少說也得七天的路程,她區區一個婦人又不會武功,豈會穿著如此單薄的來到這雪山深處?”


    男人忽的淺淺一笑,眸子裏的卻是意有所指:“這個……若是仇家想害她呢?”


    這個可能性是有的。


    “但是……”


    “好了。”男人打斷了花涼城的發問,輕輕的道,“二位遠道而來定是辛苦了,現下就由我來盡一下地主之誼好了。”


    說著便輕輕拍了拍手。


    刹那,石壁卻被推開了,從裏麵走出十幾個遍體綾羅的妙齡女子,她們眉間都開著七瓣花,不過隻放了一瓣。


    男人指了指花涼城和沈聶:“他們二人是少主的朋友,你們可要好好伺候他們,現在先給他們找個住處吧。”


    “是。”


    花涼城急忙道:“既然閣下不願多說那便算了,隻是我想再問一句,那個女人是她一個人掉了進來還是很多人都掉了進來?”


    男人頓了頓斬釘截鐵的道:“她一個人。”


    “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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