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換了男裝,拿著令牌,再加上真是帶著架子的冷嗬,倒真的大搖大擺的從皇宮大門走了出去。


    長街正是街會。


    熙熙攘攘的人流,叫賣聲此起彼伏。


    小玩意和布莊還有瓜果蔬菜排列的整整齊齊。


    長街正當中的卿零花依舊開的燦爛而熱鬧。


    下麵永遠坐著閑來無事的說書人和翹首以盼的聽書人,偶爾賣涼茶的人在其中穿梭,惹的聽書人不由的悅心而笑。


    百合剛出來看什麽都覺得很有意思,一會去摸這個一會去拿那個的,不大會就提了好幾袋的東西。


    花涼城無奈的看著她,暗道一聲女人的天性還真的是十分可怕。


    買買買逛逛逛刷刷刷。


    花涼城猛然在聽書人之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五月!


    正巧五月也和她的眼神對上了。


    花涼城用餘光撇了撇身旁的百合,暗道不要亂來,得先想辦法把百合先弄走。


    五月正皺著眉想主意呢,卻突然有一隻手搭上了百合的肩膀,那人一貫輕佻的聲音在百合耳邊炸起:“我認得你,一個小小宮女,名叫百合是嗎?”


    這可把百合嚇得不輕。


    她從來都是循規蹈矩的,怎麽會遇到這種正大光明被調戲的?剛想發怒就猛然聽到那人下麵的話。


    宮女百合。


    這男人竟是認得她。


    百合膽戰心驚的抬起了眼,就看到站在她身側勾著她肩膀的男人眉目俊朗,眸若星河,淺淺一笑的時候帶了些許的痞子氣。


    這張臉,莫名的有些熟悉。


    百合幹笑了兩聲把左流芳的手給拿了下來:“那什麽,壯士,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左流芳慢慢挑了挑眉,卻是又攬了上去,力氣也加大了讓百合根本無法掙脫:“什麽壯士不壯士的,若是你再亂動的話,我讓你變成烈士。”感受到百合的僵硬左流芳勾起一抹笑,又輕聲道,“記好了,我叫左流芳,不叫壯士。”


    百合一個勁兒的躲避著左流芳的“攻擊”,一有時間就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了花涼城。


    卻見花涼城不知看到了什麽竟是上了癮似的,還搬了個凳子和男人坐在了一起去聽說書的了,聽到精彩處還一個勁兒的拍手叫好!


    百合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這裏又是大庭廣眾之下,她若是貿然喊出非禮來恐怕又要被別人對上不一樣的目光了。思來想去也隻能幹笑著一點一點的想掙脫左流芳的禁錮:“好好好,左流芳,你先放開手。嗯,你認錯人了,我叫百舸,百舸爭流的百舸,不是百合。”


    左流芳似是察覺到了百合的窘態,也不去拆穿,“哎呀,聊了這麽一會我突然有點餓了,來吧,先和本公子去吃飯吧。”


    “啊?我不去我不去,我是陪著我家娘……娘親出來的,怎麽能跟你吃飯去?”


    左流芳好笑的環視一周:“你倒是給我指指這裏麵那個是你娘親?”


    這……


    百合依舊不肯就範:“我不我不……”


    左流芳淡淡挑眉:“容不得你。”說著便伸出手指來敲了她的醉穴,果真百合的身子下一秒就軟了,左流芳嘴角的笑越扯越大:“怎麽樣,還非要逼我出手是不是?”


    說著便攬著百合朝不遠處的酒樓走去。


    轉身的同時不忘了給花涼城一個別有用心的眼神。


    看的花涼城一陣惡寒。


    花涼城剛轉過身來,就發覺身側不知何時坐了一個男人,那男人一襲青衣,眉目冷漠而疏離。正是風蘭卿。


    花涼城淡淡挑眉,似是懂了什麽:“左流芳是你派來的?”


    風蘭卿從桌子上撈起花涼城麵前的茶杯放在唇邊喝了一口,唇在花涼城喝茶的地方停留了一瞬,忽的淺淺笑了一下:“味道不錯。”


    花涼城嘴角抽了抽。


    這撩妹的技術可以了。


    五月一把搶過了風蘭卿的茶杯,麵上鐵青的嗬斥道:“你是什麽人,膽敢侮辱我家公子?”


    花涼城無奈的撫了撫額:“這是……是三王爺。”


    五月的臉一下子變得很尷尬。


    “三王爺也不能這樣對公子啊。”


    “行了你先別管了。”花涼城從口袋裏掏出錢袋扔給他,“去準備些好吃的,今天我在你那吃了。”頓了頓又叫住了轉身要走的五月,斟酌了片刻道:“二月病如何了?”


    五月搖了搖頭。


    “二月……去了。”


    花涼城微微蹙眉,良久卻輕聲一歎,“是我的不是,好生葬了吧,願來生別再為奴。”


    “是。”


    台上說書人一聲響木落案,下麵掌聲雷動。


    這掌聲是給誰的呢。


    傳頌的人還是傳奇裏的人?


    於是都是無解。


    誰能說的清楚是是非非。


    天下事非黑即白。


    有人活的高尚卻依舊貪汙。


    哪有絕對的黑白之分?


    就好比花府裏——


    花富貴雖是壞可對古安紫卻是真正的好。


    花府……


    花府裏的確秘密很多。


    好比那顆五蘊珠和祠堂。


    祠堂,五蘊珠?


    花涼城伸手遮了遮眼,突然站起身來像是想到了什麽,“王爺,我自從北王朝迴來入宮後好像再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昏厥過了!怎麽迴事?”


    風蘭卿淡淡挑眉:“病轉移給別人了吧。”


    花涼城一驚:“不行,我得再去花府一趟,我總是感覺花府哪裏不太對勁!”


    風蘭卿也站起身來:“左流芳把你的宮女帶走了不會有問題,但我這樣冒冒失失的,著實令人擔憂。正好現在我也沒事,我同你一起去。”


    二人目光一對,皆是毋容置疑的信任。


    花府一貫的落魄衰敗。


    誰能料到昔日如此繁華富強的花府會沒落到如今這個境地?


    大門被封,門口的石獅子也生滿了蜘蛛網。甚至連過路的人都不會往這裏多看一眼。


    處處充斥著垃圾彌漫的怪味。


    因為門口有官府的封條,所以花涼城和風蘭卿還是選擇翻牆而入。


    裏麵整齊一些,卻依舊是雜草叢生,處處充斥著腐朽的怪味,不時有老鼠處處亂爬著,發出吱吱的聲響。


    花涼城聽得心煩,幹脆就伸腳去踩死了好幾隻。


    “你是女人嗎?本王知道女人都害怕老鼠,想你膽大應該不怕,沒想到你竟還不弄死這老鼠不甘心。”


    花涼城淡淡揚眉:“我連巨蟒都不怕還會怕一隻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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