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漲紅了臉,「鬆手!」


    迪克再接再厲箍緊了他的肩膀,「別這麽嚴肅。」


    「鬆手!」達米安大喊,小臉被氣得通紅,他冷冷地瞥了迪克一眼,「雖然你很喜歡通過肢體行為來強化親緣概念,但是,聯盟的人過來找我了,鬆手!」


    迪克這才注意到,巷內的角落裏有不尋常的陰影起伏。他幹笑兩聲,鬆手讓達米安退開。


    達米安瞪了他一眼,走開幾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朝小巷裏的陰影走過去。


    迪克三人跟在他後麵。提姆警惕地將手伸進衛衣口袋裏,迪克知道他是在摸藏在裏麵的小玩意兒。


    而巷內看不清人影的深處走出來兩個武者打扮的刺客,他們在稍微亮堂、外界卻無法看清的地方向達米安單膝下跪。


    「派頭。」傑森彈了彈舌頭,手跟著摸進外套袖子裏,他在裏麵綁了一把短匕。


    「你們不必如此緊張,父親提到過,母親這幾天會到哥譚來見我。」達米安說,他在兩個刺客麵前背手站住,「母親在哪裏?」


    其中一位刺客起身,朝他恭敬地彎腰,為他引路。他們走進巷子深處,再往後是一處讓人不易察覺的拐角。這裏有一扇清吧的後門。


    刺客引著他們進入清吧,在一樓把傑森他們攔下來,單獨領著達米安上了二樓。


    傑森隨意坐在吧檯前的座位上,伸長了腿,「老頭說得不是三天後嗎?」


    「也許塔利亞迫不及待想見到自己的兒子了。」迪克靠在吧檯上,「他們之間不至於沒有一點親情吧?」


    「我不看好。」提姆皺眉沉思,「聯盟的刺客進城了,我會和布魯斯匯報。」


    迪克問道,「你覺得有問題?」


    「不好說。」


    「我有問題,」傑森座位上站起身,「你們誰看見西格莉德了?」


    達米安踏進房間。


    二樓的會客室內隻開了壁燈,光線昏暗。身形窈窕的女性站在窗前,背對著達米安。


    達米安默不作聲。他在引他上樓的刺客預備退下時,一手抽出刺客綁在小腿處的刀刺進刺客的腰腹間。雪亮的武.士.刀在抽出來的同時甩掉刀麵上的血跡,達米安握刀伏身,衝刺間高高躍起,持刀對窗前的女性劈頭看下,「你們背叛了母親!」


    女人轉過身來,果然不是塔利亞,而是另一位聯盟的刺客。女刺客拔刀與達米安對峙,刀鋒相錯間發出刺耳的剮蹭聲,對方冷漠答道,「是你的母親背叛了聯盟。」


    達米安抬腳踹在女人持刀的手上,在把她手中的武器踹飛後,一刀送進女人的小腹。在這一係列動作間,他想起傑森的話,哥譚的規矩與自己的定位。原本應該斬斷女人生命的刀刃偏移了位置。達米安的身體抖了抖,突兀地發軟。


    女人捂住腰間的傷口,一拳將他打飛。達米安重重地摔在地上,探手摸向自己的後頸,一根吹針躺在他的手心裏,上麵塗抹的麻醉劑想也知道是專門用來針對他的強效型。


    他強忍著精神上無法抗拒的疲憊,想要再度爬起作戰。可他的身體並不聽他指揮。女人揪住他的頭髮把他拖起來,給了他的腦袋一下。達米安徹底昏了過去。


    她對暗處射出吹針的同伴點頭,將達米安甩到肩上,迅速撤離。


    傑森在吧檯上啪嗒啪嗒敲擊的手指一頓,「夥計們,我覺得情況有些不友好。」


    迪克隱蔽地朝往他們不斷靠攏的人群看了一眼,表麵上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我就知道,當提米說有問題,那就真的是有問題。」


    「謝謝你的誇獎,」提姆說,「不過我們還是先要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


    傑森在擺在麵前用作展示的雞尾酒中挑了一杯,舉杯哼著小調往人群中打頭的黑髮女人走去,「嘿,小妞,要不要跟我喝一杯?」


    他看起來就像是酒吧裏最常見的那種混混,熱衷於酒精和搭訕。女人渾身因緊張而隆起的肌肉慢慢鬆懈下來,「你搭訕的手段很老套。」她說。


    她握住傑森遞來的酒杯,傑森看向她,藍綠色的眼睛在昏暗燈光的映襯下仿佛有星辰隱匿期間。


    「一般來說,我會誇獎別人的眼睛。」傑森說。


    下一秒,傑森抬手將杯中的雞尾酒潑到女人麵上,在女人因為酒精而睜不開眼時抬腿膝擊。他摸出袖中的短匕,快準狠地投擲出去,將不起眼角落拿槍對準他們的刺客釘在牆上。


    他身後有偽裝成客人的刺客抽出靴內的刀向他劈砍過來,傑森頭也不迴,一根甩棍替他架住刀刃,緊跟著一拳揍在偷襲者的下巴上。


    「謝啦,小紅。」


    提姆跟他背靠著背,「不客氣。」


    迪克雙手撐在吧檯上,兩腿蹬開,這個姿勢好似在空中劈叉,他的兩隻鞋底各自找上一個刺客的臉。他在吧檯上倒立,雙腿下劈踩在一個刺客的胸口,把他當作緩解衝擊力的肉墊,緊跟著一手扭斷另一個刺客的手臂,「我也想要有人和我背靠背作戰!」


    傑森怒吼,「去找達米安!」


    迪克迎著樓梯衝刺上去,阻攔的刺客被他用各種關節技和擒拿技巧從樓梯上摔下去。根本就沒有人能攔住一個找弟弟的夜翼。他一腳踹開會客室的大門,門內空空如也。


    「我們晚了一步,達米安被帶走了。」迪克的聲音繃起來,這代表夜翼開始生氣了,「告訴我,b有在他身上埋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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