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陰盆地最終決戰的那天,陳硯書獻祭自己的生機改變周佳祺和玄青的基因,從而幫他們破解了毒素。


    陳硯書銀發飛揚,然後漸漸褪去顏色,竟是少年白頭,哪怕身體此時已經很虛弱了,卻還是強忍著,直到看到玄青慢慢地睜開眼。


    “太好了。”


    失而複得的喜悅感衝上心頭,向來克製地陳硯書沒忍住,將玄青整個人抱進懷裏,頭頂上紅色的花開得鮮豔,藤蔓盡顯占有欲地層層纏住玄青的手腕,感受著下方逐漸強起來的脈搏。


    玄青的聲音悶悶的:“顏昭呢?”


    陳硯書慌忙鬆開她:“陳少將把她送迴蓬萊島了,性命應該可以保住。”


    玄青鬆了一口氣,看到少年滿頭白發忽然瞳孔一縮,伸出手纏上一縷:“那你呢……你怎麽樣?”


    陳硯書:“我……我沒事啊,我能有什麽事。”


    某人一邊咳血一邊笑著安撫她,還沒說兩句話兩眼一翻直接倒地 著實把玄青嚇得夠嗆:“溫司令,救命啊啊啊啊啊。”


    然後就是溫度年親自把這些有功之臣運送迴第三軍區,陳硯書生機獻祭了一大半,被送迴手術台上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沒兩口氣能進出了。


    雖然兩生花被譽為世上最厲害的療愈型神話種,傅秋秩也救過很多的人,卻沒有什麽辦法能減緩自家孩子生機逝去的辦法。


    不過沒關係,他有點人脈。


    “齊寧,上次你欠我的人情這次可以還了沒?”


    “隨時都可以啊,說吧,怎麽還,快點說,我這邊忙著呢。”


    “能不能幫我問問蓬萊島上的那尊神,願不願意幫我補一個人的生機。”


    “顏昭的隊友嗎?啥也別說了,把人送到第三軍區海港港口。”


    神不輕易救人,但事情總有例外,尤其是愛隔代親的鳳凰花樹,一百年結出的富含生命力的種子一顆送了剛出生的陳燃野,一顆送給了第一次登島的顏昭。


    愛屋及烏下,齊寧想不出什麽鳳凰花樹會拒絕的理由。


    “對了,你弟…………那個什麽鬼流影,我們軍區的人抓到了,在海域裏搞事情,索玲娜那邊配合我們抓到了他,現在就關在海裏的牢獄裏,你看要我幫你要迴來他不?”


    “…………”傅秋秩沉默片刻:“不用,咎由自取罷了,讓海神自行決斷吧。”


    他歎了口氣,走出手術室。


    等在外麵的隊友們卻一個個都嚇得不輕,手術室外就怕啥,怕醫生歎氣啊!


    玄青隻感覺心髒難受到要爆炸,淚水模糊視線,陳硯書躺著被推出手術室。


    周佳祺一個哭嚎就撲上去:“硯書啊,你怎麽那麽傻啊嗚嗚嗚。”


    玄青慢慢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拉住那隻置放在小腹的手。


    感覺氣氛不對,傅秋秩剛想要解釋一下,傅夏涼就拉住了自家老爹的袖子:“爸,一定還有辦法的對不對。”


    傅秋秩剛要點頭,就被大兒捂住嘴巴:“不,我不想聽你說了,我……我請奶奶來。”


    傅秋秩忍不住了,避開他受傷的位置,往頭上來了一巴掌:“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現在,立刻馬上,把硯書送去蓬萊島還有救。”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也顧不得剛剛的失態,直接奪過護士手裏的推病床權,兩條腿跑出火花。


    輕車熟路的周佳祺拿出美食賄賂之前的鯊魚老大,滴滴打魚,然後不到一小時就到了蓬萊島上,接見他們的還是席玥。


    席玥看著這群想跟著又不敢的年輕小夥子們,失笑道:“蓬萊島雖不讓外人進,但你們不是,都過來吧,難道還要老婆子把他搬過去啊。”


    顏昭值得托付性命的朋友不是外人,鳳凰花樹默許了他們進入自己的領地,然後人形花塑顏昭的旁邊又多了一個陳硯書,倆人排排坐地接受鳳凰花樹的治療。


    隻不過陳硯書恢複的比較快,一個星期後,就已經康複了,被轉到了小木屋裏安生住著。


    大家得知這個消息後再次登島,然後嘰嘰喳喳地和他說了好一會兒話。


    玄青被這幾個大老爺們擋著,無端地有些煩躁,嘖了一聲之後,旁邊非常上道的李寧懿踹了胡先寧一腳:“小胡啊,咱別打擾硯書了,他剛醒,我們出去看看顏昭。”


    胡先寧被拉走了,然後玄青看著周佳祺:“胖子,不是說今天要給硯書煮一鍋大補地湯嗎,還不快去?”


    周佳祺心大,一時之間沒有想那麽多:“不急吧,還沒到飯點誒…………”然後接收到了玄青的眼色,他福至心靈,揶揄地朝著玄青擠眉弄眼:“怎麽能不急呢…………少爺我們走,給我打下手去。”


    無辜傅夏涼被甩麻袋似的扛身上帶走了:“不是,我還有話沒和硯書說完呐…………”


    “話什麽時候說都可以,那湯我可是要熬三個小時的,你不想給你堂弟補補身體啊。”


    “說的也是。”


    反正有玄青照顧著,傅夏涼轉念一想,放心了。


    房間內沒有了那幾個多話的人,瞬間恢複了安靜。


    “吃橘子嗎?”


    “吃。”這些天陷入了昏迷時日日出現在他夢中的人忽然出現在眼前,陳硯書有些開心,然後自以為很不經意地偷偷摸摸看著玄青的側臉。


    玄青把橘子皮丟進垃圾桶裏,迴頭問道:“好看嗎?”


    “我……額……”被抓包的陳硯書紅成了大蝦,玄青狡黠地笑了笑:“我不是說我,我在說晚霞。”


    “好看。”陳硯書很快答道,然後又小聲地補了句:“都好看。”


    “哦?”玄青挑了挑眉,起了壞心思:“嘴還挺甜,給你個獎勵,張嘴。”


    陳硯書下意識的一張嘴,然後清甜的橘子果肉被放在嘴裏,少女的指尖刮過他的唇瓣,帶起陣陣熱意。


    “很甜,謝謝。”他幾乎不敢去看她的眼。


    啊!有沒有什麽能把剩下的橘子瓣做成標本的方法啊,我要保存起來。


    他腦子裏正胡思亂想著呢,那剛剛擦過他唇瓣的指尖現在卻挑起了他的下巴:“那你要不要也給我個獎勵?”


    玄青近在咫尺,陳硯書很不爭氣地咽了一下口水,喉結滑動,他聲音低啞的可怕:“我……我也給你剝個橘子。”


    玄青沒忍住笑出聲,扣住他的手腕,然後影子晃動,化作鎖鏈將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拉向她,玄青順勢坐在病床的旁邊,兩手環住他的腰後抱緊,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處,聽著少年蓬勃的心跳。


    “硯書,這才叫做獎勵哦。”


    “指揮官我…………”


    “別說話,讓我抱抱,我想聽聽你的心跳。”


    天知道一個星期前看到陳硯書那銀發漸白的模樣,她有多麽心慌。


    玄青抱著人的手收的越發的緊:“我快怕死了。”


    “嗯?”


    “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幾天老做噩夢,夢裏是你一邊咳血一邊說你沒事的樣子,我怕。”


    她無意識地蹭了蹭他。


    陳硯書渾身一僵,手忙活了半天,最後鄭重思考之下放在了玄青的頭上,憐惜地摸了摸:“今晚你能睡個好覺了,我會一直在。”


    “是嗎?那我今晚睡你旁邊。”


    這間小木屋裏有兩張床,之前大家都是輪流來這邊守著他倆的。


    “可是我…………”這於禮不合,而且硯書也不想玄青過於勞累。


    “我怕~”玄青放軟了聲音。


    “好。”


    聽到迴答的玄青滿意地勾起嘴角,聽著胸膛處那顆速度不斷加快的心髒,她笑的像偷腥的貓。


    可憐的陳硯書被玄青玩弄於股掌之間。


    等到顏昭蘇醒的那一天,鳳凰花雨落下,大家心裏的石頭都落了地,他們看著陳燃野和顏昭牽著手慢慢遠去的背影,玄青走上前去。


    “別羨慕了,我的也給你牽?”


    耳朵靈的胡先寧兩眼一瞪,然後很會來事的和李寧懿一人拉著一個大傻小子開始撤退。


    周圍沒了人,陳硯書頂著紅到要滴血的耳朵,慢吞吞地挪過去,然後手指一根根地塞入玄青的手中。


    十指相扣。


    玄青笑著問:“硯書,怎麽牽我不牽小李的。”


    “因為隻想牽你的手。”


    “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你。”


    “嗷~我知道,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那……那你的答案。”


    “很早之前也給你了,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麽會喜歡上我?”鳳凰花雨下,玄青迴頭反問他。


    她於他,始於一見鍾情。


    外貌主義的玄青看見銀發硯書的那一刻起就動了心思了。


    人群中,她隻想讓他當她的醫療兵。


    博覽群書的她怎麽會不知道裸露出來的汙染特征是很敏感的呢?


    明明醫院裏有更好的精神力緩解特效藥,她偏不去,她隻愛纏著陳硯書。


    自卑單純的小白兔不會輕易喜歡上別人,所以玄青會慢慢布下陷阱,細水長流。


    很顯然,獵物上鉤了,現在,該收網了。


    “所以,我可以親你嗎?”


    “嗯?啊?”


    脖子被人勾住壓下,踮著腳的玄青在少年的唇瓣上啄了一口:“抱歉,沒忍住,早想這麽幹了。”


    腹黑的指揮官勾勾手指:“小硯書,你彎腰。”


    陳硯書呆愣照做。


    ………………(玄青x硯書番外●完。)


    如果是顏昭是撩而自知地話,那麽玄青就是很會的那種天賦型選手,不然你們以為我們玄青天天看小說幹嘛的啊,她就說能在小說裏學到別的東西吧。


    嘿嘿,希望你們喜歡他們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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