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采礦隊還是試圖得到寶藏。


    “生離,大家得把這半指深的岩石剝掉,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張煥仁鬱悶的又戳了一戳洞壁。


    生離點點頭。隨後,生離麻利地用了之前那個叫剝離爆,轟隆一聲,一陣煙霧彌漫。煙霧慢慢退去之後,大家走到洞壁跟前,眼睛裏慢慢呈現出一個接近10平方米的光滑洞壁。


    生離走到洞壁跟前,伸手仔細摸了又摸,並掏出鑰匙輕輕搗了幾下,轉過頭來,“熔火花崗岩!”


    張煥仁心跳的蹦蹦的。龜兒子,磨平了張煥仁那麽多鑽頭,可這岩壁居然一點痕跡都沒有,感覺就像牙簽打在了鋼上。


    這次這路走的真他娘不順,礦脈的影子都沒見到一絲,居然真遇到了這種岩石。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這情況真出現在眼前,也不得不讓張煥仁鬱悶。


    就在這時,張振峰突然在旁邊喊起來,“喂!喂!!你們快過來看,這丫是什麽情況。”


    張煥仁扭頭看到張振峰正站在這麵岩壁的一角,眼神充滿了驚奇。走到他跟前,他指了指岩壁邊緣,張煥仁仔細一看,用手摸了摸……,這?


    張煥仁迴頭看向生離,“生離,這真的是熔火花崗岩嗎?”按照生離先前的說法,這種熔火花崗岩硬度是大家熟知金剛石的20倍,目前除了用二號岩石炸藥把它破碎之外,人類還沒有辦法對其進行有效的利用(比如切割或雕刻)。


    但是張煥仁眼前的這塊角落,居然上麵好像刻有一些符號,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很明顯是人工開鑿的痕跡。


    生離上去反複琢磨了好多遍,迴頭給大家留下兩句話,第一句,他肯定這是熔火花崗岩,第二句他解釋不了這情況。


    “生離,這雕刻的痕跡肯定不止這點兒麵積,可能還有部分藏在了那些沒有炸開的岩層之中。”張煥仁指著雕刻的邊緣對生離說,“反正大家也要向旁邊推進,你現在幹脆一次性給炸了,也好看看這雕刻的全貌。張煥仁很好奇!”


    生離又上去摸了一摸,“嗯,我也同意。”說完,張煥仁調來炸藥,生離在他安排下,開始忙活起來。


    從鑽孔到布置好炸藥,大家整整忙了大半天,生離接完最後一根引線大家都長長鬆了口氣。這次的炸藥放的很多,因為覆蓋在熔火花崗岩上麵的岩層還是有一定厚度的,而且麵積也大。


    “3,2,1,起爆!”話音一落,洞裏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當炮煙散盡,大家迫不及待跑進礦洞,來到了盡頭,所有的礦燈都不約而同往炸開的地方打去,眼前的熔火花崗岩上即刻呈現出一幅巨大的圖案。


    “丫的,這是什麽東西。”張振峰也被眼前這圖案驚的不行。這圖案,張煥仁隻能說它是圖案。


    雖然很大,但是內容比張煥仁之前想的簡單了太多——三個雞蛋形狀的大石頭堆在一起,就像一個巨


    大的“磊”字,“磊”字的周邊都被剛才大家看見了那些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的符號圍了起來。


    生離仍然上去摸了好幾遍,完後一句話都沒有說,眼神裏透滿了說不出的驚疑。


    其實張煥仁也和他一樣,誰會有這個能耐可以在熔火花崗岩上雕刻出這麽大的圖案呢?而且深島之中的這東西到底是什麽意思,更是無法得解。這不得不讓大家感覺相當不可思議。


    張振峰突然往後退了十幾步,用燈仔細看了一會,“喂!這圖畫,張煥仁怎麽覺得在什麽地方見到過。”


    張振峰話音剛落,大家所有人的礦燈瞬間打到了他身上,硬是把他嚇一大跳,趕忙用胳膊把光擋住,“丫的,你們看熊貓呢?幹什麽玩意兒!?”


    看他那樣,張煥仁差點笑出來,“廢話,本來這東西大家就驚奇的不行了,你居然還說你見過,不照你照誰?這地底的東西,你娘的怎麽可能見過?”


    “老子冤死了。”張振峰跑出了燈光聚集區域,又仔仔細細端詳了圖案一番“張煥仁,我騙你們這個做什麽用。我敢肯定我見過,就是一下想不起來我到底再哪兒見過這圖案。”


    “大家都散吧,沒想到找礦沒找到,居然發現這東西。”張煥仁又打量了這圖案一番,哎,就算是個古董,這東西大家也最多站在這看看。最讓張煥仁頭疼的還是這一大片的熔火花崗岩給大家找礦脈增加了巨大的阻力。


    洞子裏的燈光漸漸稀疏起來,大家也往洞口走去,接下來要怎麽施工,估計一時半會也搞不定了——這人背真的不能怨社會,誰會想到張煥仁接的第一個大項目,竟然越整越惱火。


    大家剛走到洞口,就看見幾個弟子神色匆忙跑上來,“掌門……掌門……掌門………”


    張煥仁本來低落的心情,被這突然出現的狀況給搞的更加複雜了。看眼前這幾個弟子神色慌張,張煥仁心裏不由自主又咯噔了一下,他奶奶的,以張煥仁到南海這邊來的“咯噔”經驗,肯定又出事了。


    但是作為這支施工隊伍的主心骨,張煥仁肯定不能在大家麵前表現緊張,要是讓那些弟子知道張煥仁現在“不堪一擊”的話,估計事情會更加難以處理。


    張煥仁和張振峰對視了一眼,穩了穩心神,“掌門個屁,掌門半天沒掌門出來,天塌了這裏這麽多人都能給它頂迴去,慢點說,到底出什麽事情了?”


    “掌門……掌門,新來的炸藥船不見了!”一個弟子停了一會兒之後,又結結巴巴說到。


    “不見了是什麽意思!?”還沒等張煥仁反應過來,張振峰一下就衝了過去,“這東西你小子可不要給老子開玩笑。”


    張煥仁也被這句話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批新來的炸藥是張煥仁在這個月初重新天機子申請的。


    本來按照以往“走路”的經驗,第二批炸藥數量和第一批差不了多少,但是考慮到這次這邊情


    況的複雜性,張煥仁特意多申請了一倍多的資金——足足有800噸炸藥!


    “大家說的是真的!”另外一個弟子也開口了,“今天大家本來是去換崗的,結果走到臨時工業廣場才發現,那新來的800噸炸藥船和守船的幾個弟子一起不見了。”


    聽到這,張煥仁再也按耐不住,也不想再多問,身上的汗幾乎都凝住了,頭也不迴的向著臨時工業廣場跑去。


    800噸的二號岩石炸藥,要是一起爆炸,那威力足足可以把京師炸掉一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真沒了,張煥仁被殺10次都不夠。


    張煥仁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臨時工業廣場,發現這裏除了剛剛修築的值班板房外,空空如也。張煥仁大喊著跑進板房,果然沒人迴應。


    他娘的,那幾個弟子都是天機子的人,怎麽可能偷炸藥?而且就算他們要計劃偷炸藥,完全可以在半路就給劫了,為啥非要等著炸藥都運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才動手?


    張煥仁強迫自己克製住心中的不安和害怕,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值班房。房子裏那幾個弟子所有生活用品都在,和張煥仁以往看到的沒什麽區別。


    桌子上有杯滿滿的茶水,雖然已經涼了,但是看這顏色,也沒泡幾個小時。杯子旁邊有一個工作筆記本和一支簽字筆,簽字筆擱在本子旁邊。


    張煥仁拿起筆記本一看,發現記錄的是炸藥出入情況清單。在筆記本最後一行,按照正規格式寫上了當時領取炸藥人的簽名。


    讓張煥仁覺得奇怪的是,簽名後的時間隻寫了一半,另外一半沒有寫上去,這很明顯就是當時正在寫的人被什麽事情給打斷了。


    張煥仁完全蒙了,走出值班房,望了一眼群島,炸藥船和人怎麽可能平白無故消失?片刻,張振峰他們都到了這個地方,張煥仁趕緊把發現的情況給大家都說了一遍。


    “主人,你必須要冷靜下來。”生離走到張煥仁麵前輕聲說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再簡單的事情也解決不了。”


    生離這麽一說,張煥仁知道張煥仁是慌了神,已經快分不清南北了。張煥仁深深地唿吸了幾口,對生離點點頭。


    娘的,炸藥船和人怎麽可能消失,張煥仁再次問了自己這個問題,肯定有誰給開走了。那麽大的一個船隊,還能不留下什麽痕跡?想到這,張煥仁馬上跑到廣場之前停船的地方,果然發現了船子移動的痕跡。


    “張煥仁,你們快過來看這邊!”張振峰在廣場另外一邊喊到。大家跑著過去一看,發現炸藥船隊在這裏調了個頭。從痕跡可以看出,他們順著大家先前開辟的一條簡易水道走了。


    “800噸炸藥,那麽多輛船,加上這裏地形那麽複雜,大家開辟的水道就那麽幾條,還是簡便水道,根本不好走,開走炸藥船的人估計也很難走很遠。”張煥仁想了一下,對大家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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