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一直不斷,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巨大的一聲爆炸聲,張煥仁耳朵頓時什麽都聽不見了。


    片刻之間,洞子裏就被炸起的灰塵布滿了每個角落,礦燈都射不透。生離還是用了術法,但估計也隻用了很少的量,不然真正的洞頂塌了,大家得全完。


    張煥仁真的什麽都聽不到了,大喊一聲,頭痛的厲害,也不知道聲音喊出去沒有。就在這時,一雙大手扶住了張煥仁的肩膀,沒有任何聲音,反正直接把張煥仁拉起來,架著就飛快的跑了。


    大家跑過了煙霧彌漫的地方,這會兒張煥仁才看到張振峰的臉。“張振峰,生離呢?”我盡可能的大聲喊。


    張振峰轉頭看張煥仁一下,估計是聽到了,用手指了指前麵。張煥仁望過去,看到了生離和黑子。


    生離在前麵打著手勢,那意思是在叫大家趕快往洞口的方向跑。他揚了揚手,張煥仁明白他的意思,是要炸開被那個怪物封住的洞口。


    大家瘋了一樣跑到了洞口那裏,生離閃電般運功。並示意大家退開,順著洞壁趴下,塞上耳朵,並且腳的方向對著洞口的方向。


    張煥仁緊緊靠了牆壁,塞上耳朵,緊張地等待著。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什麽反應都沒有。


    張煥仁心中大感不妙,扭過頭看時,那怪物不知道多久從洞口那位置上方跳了出來,已經把生離死死地壓在了地上。雖然怪物翅膀斷了一隻,但是感覺仍然沒有受到致命的打擊。


    “啊~~!主人不要管我!!”生離發出了痛苦的喊叫。


    生離!!


    人就是這樣,越是關鍵的時刻,反而越不會害怕。張煥仁腦袋裏一片空白,扶正礦燈,搶過張振峰手中的劍,就衝了過去。


    可誰知道張煥仁剛揚起劍,還沒來得及做下一個動作,那家夥突然對著張煥仁麵門尖叫了一聲,張煥仁的頭瞬間劇痛,鼻子裏麵又湧出了鮮紅的血液,張煥仁本能地抱著頭倒在地上。


    劇烈的疼痛都還沒有消失,張煥仁身上立馬又感覺到了一股無比大的壓力。那怪物從正麵把張煥仁壓在了身下,容不得半點動彈。它沒來的及讓張煥仁多反應一下,猛然張開了那血腥的大口對著脖子就要咬過來。


    當時張煥仁都不知道怎麽想的,眼看那尖利的鼇快刺進脖子,右手一抬,狠狠地把整個胳膊從它那嘴中間塞了進去。


    張煥仁根本顧不上胳膊被它那牙齒撕裂的疼痛,大叫一聲,整個手就在它身體裏一陣亂抓,那會兒張煥仁真後悔沒留長指甲。


    這怪物被我這麽一整,疼痛得整個身軀都在顫抖,由於它嘴裏已經塞滿了張煥仁的胳膊,也沒法叫出聲來。


    一會兒,張煥仁之前那股力竭,怕使不上力,胳膊被這家夥給廢了,又大叫了一聲,最後使勁抓了一把,迅速地把胳膊從它嘴裏抽出來。


    一看,右手鮮血淋漓,手指上掛滿了血肉。這時候隻見燈光一閃,一飛腿硬邦邦地踢在那怪物的頭上,那東西一個不留神倒在了地上


    這時,見張振峰腳踏著洞壁,三步並做一步,瞬間就跳到了跟前。張煥仁知道張振峰的身手好,但是被折騰了這麽久,他還能這麽快……


    “你們跑遠點兒”張煥仁已經沒有力氣跑了,連滾帶爬地到了生離退到的地方。隨後聽見張振峰大喊一聲,“快趴下!!!”


    張煥仁猛的把黑子按在我了身下,隻聽見巨大的爆炸聲之後,張煥仁抖了抖身上的灰和一些粘不拉幾的東西,抬頭隱約能看到外麵的光線射了進來。洞口的方向,巨大的身影消失了。


    等著爆炸的煙塵消散開去,大家來到剛才那怪物的位置。“生離,這玩意兒真能抗,在洞裏,術法集中在小空間匯集巨大能量,也沒把它炸成渣,難怪劍對它不好使。”張煥仁看到地上殘缺的怪物身軀,身上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沒有人理張煥仁,這時我才發現耳朵又聽不見了,他們估計也是一樣。但大家看到地上這玩意兒,都長長的鬆了口氣。


    洞子岩石被炸的堆到了洞口,大家費了好大勁才清理出一條可以過人的口子。隨後,大家攙扶著出了洞子。


    我迴頭望望時,真沒想到這樣看似普通的洞子居然有這麽可怕的怪物。以前在其他地方大家也碰到過很多危險,但那些都屬於正常範圍之類的,至少以張煥仁的智商能夠理解。


    沒想到一來到這鬼地方,連續遇到了好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那所謂多年前的望月人屍體估計是被那怪物給飽餐了,但是那望月人的屍體究竟是怎麽迴事?


    還有生離認的聲音,這些??算了,張煥仁摸了摸幾乎被毀容的臉和感覺像是掉了二兩肉的胳膊,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思考。


    張煥仁放眼望了望附近的張振峰娘的,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大家攙扶著出了洞子。洞外的大地仍然是濕漉漉的,然而空氣卻清新的出奇。張煥仁深深唿吸了一口,頓感輕鬆萬分。


    生離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他轉身望了望剛才這洞口,居然跪倒在地,連續磕了9頭響頭。後來大家幫他找來了幾塊石頭壘到了洞口跟前,生離對著石頭深深地鞠了3個躬,然後炸塌了洞口。


    “謝謝你們,大家走吧!”生離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望了望洞子。說實在的,張煥仁還是第一次見到生離流眼淚。想起洞子盡頭的那些白骨,張煥仁要是說能完全理解生離此時的心情,那是假話。


    但是,張煥仁總有感覺,他的……算了,也說不清楚。事到如今,這樣對生離來說,也好!


    大家幾個迴到船上,看到都在動火做飯了,大家去洞子到迴來確實感覺花了不少時間。張煥仁掏出手表看了看,咦?怎麽才過2個小時。後來對了對時間,娘的,慢了2小時。


    估計在洞子的時候整壞了,才買的最流行的手表,哎,當然也無所謂,命保住最重要。船上裏的弟子們開始看到大家這造型,都嚇了一大跳。


    感覺每次都是張煥仁最倒黴,這次臉真的差點破相。張振峰把一瓶二鍋頭倒在我右胳膊上的時候我差點疼的暈過去。這次黑子受傷不輕,走路一直一瘸一拐的,剛開始給她吃肉也不吃了,張煥仁看著心疼的要命。


    “來,黑子,過來。”張煥仁拍拍她的脖子,摸了摸她的頭,看著那可憐的眼神,真是無法想象她麵對危險時的從容,張煥仁知道都是為了保護自己。


    “張煥仁,我也受傷了,你怎麽就不關心下我。”張振峰故意調侃我。“你小子,內傷沒有,外傷本來該有的。那怪物爪子同時打在大家臉上,為什麽就我和生離破相了,你的臉一點事情都沒有?可見你臉皮得有多厚。”


    張煥仁也調侃他,其實張振峰吃了不少苦頭,這次沒有張振峰,估計大家都活不了了。隻是張煥仁真沒想到,剛到礦區範圍內,工程都還沒有開工大家就遇到了這麽惱火的事情。


    那之後張煥仁曾經“打過退堂鼓”,想帶著弟子們迴去了。但是看著這幾十號人要吃飯,就這樣迴去,估計這些弟子都要被牽連了。


    好在的是,大家重新開礦洞找礦源,已經避開了之前那些礦洞的範圍。大家前後施工了一個多月,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洞子掘進的進度特別緩慢,而且一點礦脈跡象都沒有發現。


    麵對這樣的情況,張煥仁甚至開始懷疑我手上這個勘察數據的準確性,按理說不應該啊?


    張煥仁曾經多次和技術人員仔細研究了這份勘察報告,根據之前生離訴說,原來的洞應該就是在這附近,找不到了不說。再開一個,怎麽都看不見礦。


    但是大家必須得先找到小支的礦脈,不然這麽大一片麵積,除非隻有把山頭直接給揭了,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一天中午。張振峰急匆匆的跑到張煥仁臨時居住的船。“張煥仁,怪事了。”他一屁股坐到我桌子跟前,頭上跑的全是汗。


    “張振峰,怎麽了?”他吸了一口煙,“這裏的岩石特別的硬,你我都清楚。最近工程都進度很慢……”他又吸了一口煙。


    “最近工程進度慢,這你我都知道。但是剛才有個小子給我報告說他們今天掘進的那條洞子,打到200多米的時候,鑽機更加難鑽,就好像鑽到了鋼上,怎麽鑽都鑽不進去了,和之前你告訴我另外一條洞子的情況一樣。”


    “不會吧?”我被這消息驚了一下,之前有條洞子打到600米時候也就打不進去了,“又出現這種情況了?”


    “是啊,剛開始還以為那小子騙我。為此我還專門跑了一趟。”張振峰咽了口口水,“我到現場親自作了一下,真他丫的奇怪,無論怎麽用力,鑽頭就是進不去,這下我還真相信你那天給我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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