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謹言不想給那辛吉壓力,他低垂眼眸捧著茶杯輕輕吹著,然後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著。


    夜天水淡淡的看著那辛吉,提醒的問他:


    “那兄,你應該知道,商場如戰場,而伯恩和wei他們之間的爭鬥牽涉著他們王室的利益和權力。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要麽不參與其中,但凡參與了,斷斷沒有說在夾縫裏求生存的。


    我可以保證你以前並不了解你兄弟和那家的立場,也並不清楚他們以前在幹什麽。


    但我不知道的是,當你現在知道了,你會做什麽樣的選擇?


    富家,一直站的是wei家族。


    現在那家,站的是伯恩家族,也就是說,那家現在和富家站在了對立麵。


    往小了說,這是兩個家族之間的爭鬥,但他們後麵涉及到了王室和巨大的利益分配。


    那兄,不管你怎麽選,我們之間曾經的友誼我仍然會珍惜。


    我對你哥的為人不了解,就不去隨便去評價他。


    但你弟弟是什麽東西我清楚,那是個我怎麽也不願意多看一眼的小人。


    現在正好,我也不需要為了和你的交情,在富家和那家之間做選擇。


    富家,最起碼在謹言兄和慎言兄手裏,家風順我的眼,行事合我的意。


    和現在兩位兄長,我們雖然年齡有差距,但我們在為人處事方麵,還有生意合作方麵都很默契。


    我這人,你可以說我‘嫉惡如仇’,,我也可以做到‘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為人處事習慣‘涇渭分明’,所以那兄,這個選擇你必須慎重了。


    人生在世有得有失,不能我要還要再要。


    選擇和我們兄弟同甘共苦,攜手合作,我們會給與你應得的信任。


    如果你選擇迴護兄弟,維護那家,我同樣也尊重你的選擇。


    畢竟血脈相連,打斷骨頭連著筋,親情血脈要割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要選擇親情,大家都會理解並且接受。。”


    那辛吉在看到他兄弟的照片在夜天水這裏,腦袋‘嗡嗡嗡’,懵了。


    夜天水的一番話,同樣令他心裏震驚,他到現在才明白,前麵他們說過的那些王室的爭鬥,富家幫著wei家族和伯恩家的爭鬥,原來,他們那家也卷入在了裏麵。


    這次有人舉報wei,讓富家損失了幾個億,上次他哥哥特意來華爾街問他要錢,獅子大開口,一個億!


    怎麽就不想想,他剛剛出去的時候,讓他們介紹一份工作也不願意,借個幾百塊錢不肯,全是鼻孔朝天一個個眼睛斜視著他。


    怎麽有臉來問他要錢?


    難道,那時候就是想拿著他的錢去和對方--富家鬥嗎?


    拿他的錢,去搏他們的榮華富貴?


    怎麽會有那麽多不自量力多蠢貨啊!


    那辛吉在夜天水的身邊短短兩年多,隻是華爾街賺到的錢,恐怕就差不多抵上整個那家了吧?


    富家兄弟是怎麽賺錢的,他雖沒有親眼所見,可通過夜天水那裏知道的一星半點,就探一斑而窺全貌了。


    他們原來豪富的根基不提,光是這幾年裏和夜天水合作的項目,就都是大賺特賺的了。


    那家拿什麽去和富家比,和富家鬥?


    一幫蠢貨!


    沒有本事賺錢,就乖乖的吃老本,也可以讓後麵幾代人過上富足有餘的生活。


    偏偏要去卷入那樣的爭鬥裏麵,把那家的家底拿出去為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去爭去鬥。


    還想覬覦他的錢?


    為他們搏前程和富貴?


    過去的自己在他們眼裏是不是同樣是個蠢貨?


    那辛吉的眼裏閃過一抹寒戾,隨即斂去。


    “公子,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需要做選擇。


    我的選擇在當年跟您去華爾街開金融公司的時候,就已經選好了。


    他們想求他們的名利權勢,榮華富貴,統統與我無關。


    我隻要跟著公子您,不用去博,不用去強求,我想要的您已經給到我了,相信,以後我會越來越好。


    血脈親情確實很難令人割舍,因為那是一個痛徹心扉的過程。


    我已經經曆過,也體會過,以後,那家是富是貧,是貴是賤,都和我沒關係。


    公子,富家主,請你們相信我。


    我和那家人其實在很多年前就漸行漸遠。


    當年他們把那家的所有一切全部卷走,遠走他鄉。


    體弱多病的父母和已經年老的祖父母,他們無法一起出去,家裏人就安排我留下照顧四個老人。


    那些年我經曆過什麽,你們隻要稍微調查一下就可以知道。


    在我送走了祖父母和父母後,身心俱疲,就想著出去和親人團聚。


    可當我千辛萬苦找到他們後,卻都是冷眼相對,看不起我,嫌棄我窮,我靠著賣祖宅的那點錢,在陌生的國度舉步維艱。


    要不是當年公子您仁慈,多給了我一筆賣房款,讓我賴以生存,我都不知道在異國他鄉會落得什麽樣的下場。”


    那辛吉朝著夜天水深深一揖:“公子,在我心裏,您比我任何一個親人都親。


    在我最落魄無奈的時候,您兩次把我從冰冷的寒潭拉了出來。


    我可以割舍那家所有人,也舍不得割舍您。


    因為,隻有您給了我尊重和信任,給了我做成為人上人的機會,讓我能在看不起我的那家人麵前昂首抬頭的做人。


    這輩子,我跟定您了!”


    夜天水起身,把那辛吉按在沙發上坐下:


    “那大哥,從我第一次在火車站出站見到你,我們的緣分就結下了。


    華爾街的生意你兢兢業業,我都看在眼裏。


    你兄弟做的任何事,我和謹言兄他們都不會怪罪到你身上。


    你既然決定舍下他們,以後,我們的利益就捆綁在了一起。


    我和你說過一句話,“心軟之人必是無福之人,不是說我們就不該存仁慈之心。


    隻是有些人不配得到我們的仁慈!”


    ‘雲天水色’大酒店,伯恩住在酒店的豪華套房裏。


    他氣急敗壞的對跟著他的人咆吼著:


    “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說好萬無一失,我的港督之位已經萬無一失,為什麽wei手持督府的符印上任了?


    還把我從辦公廳趕出來,我的臉都丟盡了!我們伯恩家族的臉麵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你們說,接下來該怎麽辦?難道就這樣灰溜溜迴去嗎?


    約翰,你說,你們都是怎麽辦事的?


    你們當初一個個打包票任命書馬上會下,馬上會下,我才提前來接港督這個位置。


    都是你們的無能,讓我現在進退兩難!我們家族的損失你們必須補償!”


    約翰--那辛柏和那辛寒也被打擊到了,他們的錢流水般的出去,總以為伯恩的港督之位已經十拿九穩。


    所以他們飛機趕了過來,想在這個港島把錢快一點賺迴來。


    想借著這個東風,去和鵬城政府把港口碼頭的項目以最低價格拿下來。


    有了港島這個‘寶島’和港口那個項目,那家以後就可以進入頂級富豪的圈子。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所有的算計全部落空。


    那麽的不巧,他們到港島和伯恩還沒有歡宴幾天,wei竟然就把港督的權奪了迴去,還把伯恩趕出港督辦公廳。


    那辛柏非常後悔,早知道伯恩家族是個扶不上牆的,他幹嘛傾其一族之力,幫他去爭啊!


    現在他騎虎難下,家裏的虧空越來越大,還要麵對伯恩的暴怒和謾罵。


    那狗洋鬼子自視甚高,從骨子裏看不起亞洲人,是自己不自量力硬貼了上去。


    可有什麽辦法?他們身在異鄉為異客,想要出人頭地,高人一等,該受的委屈就得受。


    看看現在的富家,自由出入王室,被那些王公貴族視為座上賓,捧得高高的。


    為什麽他們那家就不行?


    “伯恩先生,您稍安勿躁,隻不過一時失利罷了,這次是我們準備工作不充分。


    以後還有機會,我和其他幾個豪門一定誓師擁躉您和您的家族。


    我們兄弟這次過來,是和海對麵的政府已經有了君子協定,他們答應把港口碼頭的項目給我們承攬下來。


    等這個項目開始盈利,我們的錢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拿來支持您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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