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出台一個文件,嚴懲那些王八蛋!


    現役軍人在保家衛國,但他們的家人卻因為家裏隻有老弱病殘而被欺負。


    發現一個,就該嚴懲不貸!”


    葉天水的話說的字字用力,他想到義海平家的遭遇,心裏還是憤慨的。


    但這隻是一個縮影,幸運的剛好被他發現,救贖了被害者,而且又剛好有能力嚴厲的懲治到了那些作惡的人。


    那在自己沒有看到的地方呢?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會是個例。


    所以,他也是話趕話,一時衝動說了他心裏的一個想法。


    至於能不能行得通?葉天水還沒有想那麽多。


    如果自己的話,能引起老人的重視,能讓上麵重視起那麽大一個群體,終歸是能幫到很多人。


    他的話顯然引起了飯桌上另外三個人的關注。


    首先發問的是葉老:


    “小水,這次你去梅花縣發生了什麽事?你這話不像是無的放矢啊?”


    葉天水是元旦深夜迴到京城的,為了不驚動老人,他迴的是‘嵐園’。


    二號三號,葉老要參加一個重要活動,他去了嶽父母家裏。


    所以,他迴到京城後到肖展夫妻來京城,這段時間內,他們父子倆還沒有機會見麵交流。


    葉天水在梅花縣遇到的事,包括他去梅花縣前,拐了一個彎先去了憑祥市這些事,他也沒有向葉老匯報過。


    所以,葉天水的那一句有感而發的提議,老人捕捉到了裏麵的一些重要信息。


    葉老管的事並不專,隻是繁雜了一點。


    但軍警這塊,他會多關注一點。


    這也是葉天水會在這個時候聽到這件事,讓葉爸爸知道,能夠引起他的重視並且關注起來,也不枉他在梅花縣的那些操作。


    唐楚生是軍人,‘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他是留在了這個營盤裏的那個。


    但每年的‘迎新送舊’,是必不可少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看著那些淚流滿麵的老兵戀戀不舍的離去,迎來那些充滿活力、卻又青澀迷茫、甚至調皮搗蛋的新兵。


    那是軍隊換新鮮血液的一件很嚴肅重要的事。


    操練新兵的辛苦,新兵成為老兵之間幾年的磕磕絆絆成長,那就是一個脫胎換骨的過程。


    他身在其中,已經成為習慣。


    當班長、排長、乃至連長的時候,他有很多的戰友會維持聯係一段時間。


    但慢慢的就會失去聯係。


    在一些窮困的地方,寫一封信八分錢的郵票,也是一筆開銷。


    況且,當幾年兵的戰友,想聯係的會是很多個,這個開銷會變成一個家庭的負擔。


    留在軍營裏那個,在沒有資格帶家屬隨軍的時候,誰不是能省則省?


    唐楚生隨著職位的提高,已經好多年沒有和‘退伍兵’打交道了。


    他也不會去想那些老兵迴去後,他們的生活是什麽樣子的?


    那些事是地方民政管的。


    肖展,原來是軍人,但他曾經是‘退伍兵’,經曆過迴到地方後的那種無助和迷茫。


    明明他立功受獎過非常的優秀,明明他在部隊那麽多年接受過嚴格的訓練,身懷特殊技能。


    但是重新作為一個農民後,那些曾經讓他引以為傲的一切榮耀,迴家後根本派不上用場。


    所以,他們同樣關心葉天水的這個話題。


    葉天水喝的是茶,其他三個人麵前都是白的硬貨。


    觥籌交錯間,葉天水說了他去梅花縣遇到的事。


    “楚生哥,義海平就是你戰友那個部隊的一個班長。


    是陳斌的班長。


    我會關心義海平,是因為聽說他在全軍搏擊比賽中獲得了第二名。


    很優秀的一個兵,你戰友說,他是部隊重點培養對象。


    我對搏擊感興趣,還和他約了有機會一起打一架。


    正好,他老家就是梅花縣,吳平燾去了那裏當縣長,我正好就是去梅花縣。


    所以,幫他帶了家書和一些糧食,送去他家裏的時候,正巧遇到那件事。


    我再晚到一點點,義海平的未婚妻就要被······”


    葉天水頓了一下,“再晚一點點,義海平的弟弟就救不迴來了。


    可就算是現在救了迴來,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卻變成了五歲六歲孩子的智商。


    加上他們父親瘸了腿,在那樣的地方也治不好了成了殘疾人。


    就在義海平家裏人被欺負的時候,他所在的部隊換防去了前線。”


    葉天水的語氣有些沉重:“你們說,保家衛國的戰士,隨時都有可能奉獻出他們的生命。


    但偏偏有那些肮髒的蛀蟲,盤剝欺辱他們的家人。”


    “混賬東西!一個個斃了他們!”


    肖展激憤的拍了一下桌子,“嘭!”結果,幾個碗碟裏麵有湯汁的濺到了圍桌而坐的四個人身上。


    看見葉老看著自己那平靜的眼眸,肖展傻眼了,囧囧的站起身:“對不起首長!抱歉首長!”


    唐楚生一個激靈,也條件反射的站起身,筆挺的站著,小心翼翼的看著葉老。


    葉天水晃過神來,連忙把肖展和唐楚生都按著坐下,笑著道:


    “肖哥,楚生哥,你們坐下坐下,肖哥放心,我爸不會生你氣的,爸,您就開一下尊口,就說您不會生氣的是吧?


    我肖哥性情中人,見不得那樣欺負人的王八蛋,一時氣憤失了分寸。


    來來來,讓肖哥敬您一杯,就算是給您賠罪了。”


    葉老臉上浮起笑意:“臭小子,話都被你說了去,還要我說什麽?


    小肖,年輕人有這樣的血氣很正常,我聽著都生氣呢。


    要不是從小水這裏聽到的,我還不敢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


    來來來,小肖,小唐,我們聽小水的,幹了這一杯。


    生氣解決不了問題,等我們吃好喝好,一起商量一下小水的建議。


    這不是小事,確實應該引起重視。


    膽敢藐視欺辱我們軍人和他們家屬的東西,必須嚴懲!”


    葉天水也鬆了一口氣,他雖然敬著親著老人,但剛才肖展確實是失儀了。


    有些底線他不會去試探觸碰,就是親生父親,人在高位,也不能像平常人家的子女那樣肆無忌憚的相處。


    現在看來,肖展的發怒而失儀的舉動,沒有惹老人不愉快。


    好像還挺符合老人胃口的。


    從稱唿上就看出來,剛才還肖副廳長和唐軍長,現在變成‘小肖、小唐’了。


    想想也對,老人本來就是槍林彈雨裏血和火拚殺出來的,自然欣賞肖展這樣的血性漢子。


    “是是是,今天是我這個臭小子掃了您老的酒興。


    你們繼續喝,我去拿毛巾來擦擦。”


    葉天水打著哈哈去了外麵,讓勤務兵送熱水毛巾來。


    肖展和唐楚生當即恭恭敬敬站起身給葉老敬酒:


    唐楚生:“首長,您請!您隨意,我幹了!”


    肖展的臉還是漲紅著的:


    “葉老,我是一個粗人,沒有收住自己的性子,是我的錯!


    謝謝您原諒了我,我以後一定改,您請!我幹了,您隨意!”


    葉老見葉天水出去了,挑了一下眉,豪爽的舉起杯:


    “哈哈哈,年輕人,都坐下坐下,我們一起幹了。


    你們不知道,小水那臭小子平常就喜歡管著我,抽煙要管,限製每天不能超過一包。


    喝酒管得更厲害,今天他好不容易大度一次,沒有限製我,還讓你們陪我一起喝。


    來來來,滿上滿上,我們再幹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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