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展張開大麻袋的口子,麻溜跟上,兩個人配合默契,在王民勇還沒有徹底清醒的情況下,已經悄然出了後門。


    肖展背著麻袋,跟在尹天水身後,兩個人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說過,靠的全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背上的人醒了劇烈的掙紮著,卻隻能唔唔唔發出低沉的聲音。


    兩個人加快腳步,進的是尹天水的新房子,裏麵還沒有裝電燈。


    這裏離開村子有一段距離,新房子的牆厚,門窗結實,關好門窗,裏麵一般的聲音是傳不遠的。


    ‘撲通’,肖展把麻袋狠狠的摔在地上,上去又狠狠的踹了幾腳,麻袋裏麵的人‘唔唔唔’的沒辦法說話。


    尹天水用手電筒射著麻袋,用標準的國語問道:


    “說!為什麽欺負女孩子?”


    語氣冰冷。


    他除了平城方言,國語非常標準。


    因為前生在鵬城生活工作了很多年,粵語也說的很順。


    就是英語,尹天水也能夠簡單的交流。


    這些,他暫時都用不到。


    在尹天水心裏是確定了王民勇欺負的石思思,可他現在做這事是違法的,絕對不能把自己給暴露了。


    肖展拔出王民勇嘴裏的抹布,狠狠的又踢了幾腳,低沉嗬斥:“老實迴答!”


    關了電筒,黑乎乎的屋裏,伸手不見五指,王民勇疼得哼哼叫,被突然遭黑手,他暈頭轉向還迷糊著。


    “呸呸呸。”


    他吐著口水,嘴裏的油膩味讓他說話困難。


    “我-沒-有,是誰在冤枉我!”


    他橫慣了,就算是不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哪會肯輕易承認。


    “哢嚓!”


    尹天水打開電筒,強光聚在王民勇身上,看準了他因為掙紮伸出來的手,一腳踩在他手肘上,狠狠的碾著。


    在王民勇慘叫發出前,肖展迅快的把抹布又塞進了他嘴裏。


    “唔唔唔······唔唔唔······”


    “說!為什麽要強暴‘她’!”


    尹天水沒有說出‘石思思’的名字。


    肖展配合著又把抹布拿掉,警告道:“老實交代少吃痛苦!”


    “我······我隻是見她一個人,四周又沒有人,所以才······我沒有真的要強暴她,我隻是想嚇唬嚇唬她,好漢,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動石思思了。”


    劇烈的疼痛下,王民勇忍不住說了實話,關鍵是,抓了他的人仿佛是認定了是他做的事。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料定,抓他的人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行事,不會敢要他的命,不如討饒,逃過這次再說。


    尹天水見他說出‘石思思’的名字,臉色狠戾,上去對著王民勇的另一隻手肘踩了下去:


    “哢嚓!”


    “啊······”


    肖展肯定不會給王民勇慘叫的機會,抹布快速的堵住了他的嘴。


    “不許喊叫,老實交代!”


    “我說,我說,我想先強暴了她,生米煮成熟飯,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娶她做我的老婆了。”


    王民勇說出了他齷齪的心思。


    當初,他就是靠這樣的手段娶到了尹玉玲,誰知道,那臭婊砸竟然敢提出離婚。


    聞言,前生今世兩輩子的仇,尹天水恨從心頭起,把疼得幾乎暈過去的王民勇從麻袋裏麵拖出來,對著他的腿用足力氣踩上去。


    細微的骨頭斷裂的聲音,讓肖展愣了一下。


    他第一次看到尹天水發狠,竟然是往死裏折騰這個畜生。


    平常,尹天水給身邊的人都是溫潤淡然的麵容,誰知道,戾氣會這樣重!


    可是肖展沒有想要去阻攔,隻是快速的把抹布塞進那畜生嘴裏。


    對這樣禽獸不如的東西,如果不是有法律在製約,他也會痛下殺手。


    等他反應過來,王民勇的另一條腿也被踩斷--碾爛了。


    人,徹底的沒有了聲息,肖展急忙去探了一下鼻息,低聲問道:


    “還有口氣,後麵怎麽辦?”


    “把他放迴他自己的床上,是生是死,憑他運氣吧。”


    尹天水淡淡的道,仿佛剛才把一個大活人折磨半死的不是他。


    肖展二話沒說,又把血肉模糊的王民勇塞進麻袋,幸好,他準備好了手套。


    低聲關照道:“那裏熟門熟路,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你把家裏的血跡弄幹淨了。”


    “好,你小心,身上不要被弄髒了。”


    尹天水沒有拒絕,把一條舊床單披在肖展身上,叮嚀。


    夜色依舊,星星閃爍,往村外的路上,自行車載著兩個人輕輕悄悄的離去。


    潘家灣的狗不多,而且比較懶,此起彼伏吠了幾聲就消停了。


    淩晨,天亮前最黑暗的時刻,一聲聲悶悶的、慘烈的吼叫伴隨著狗吠聲,讓潘家灣的人從睡夢中驚醒。


    “啊······啊······來人啊,救命啊!快來人啊!”


    慘叫聲中,又有一個孩子的哭喊聲,更讓人感到心驚肉跳。


    一個個從家裏跑出來,大聲的相互詢問:“是誰在喊救命?”


    “出什麽事了?喊得那麽慘?”


    “啊呀,嚇死人了,怎麽迴事?”


    漸漸地,人群順著聲音聚集到了王民勇家門口,王民奎和王明軍住兩隔壁,第一個跑進王民勇家裏。


    “大哥,是二哥和曉萍的聲音。”


    王明軍聽著聲音感到汗毛凜凜,驚聲提醒王民奎。


    這時候,王曉萍開門跑了出來,哭著喊著:“大伯,小叔,我爸在叫,叫得我害怕,我不敢去看他。”


    有清醒的人,出門的時候就帶著手電筒,四處晃動,驚慌的相互問道:


    “到底出了什麽事?是民勇在叫,這聲音,太瘮人了啊。”


    王民奎心驚膽顫走進王民勇的房間,拉開電燈,看到床上的二弟,那真的是他二弟嗎?


    聲音是他的,衣服也是他的,可他原來一七五的身高、龐大身軀的人,怎麽就蜷縮成了血糊糊的一團?


    那叫聲,低啞痛苦,仿佛被悶著,撕心裂肺的嚎叫。


    “民勇?二弟?是你嗎?”


    他驚恐的問道。


    “大哥,這是二哥床上哇,肯定是他,隻是,發生了什麽啊?怎麽變成了這個樣了哇?”


    王明軍害怕的躲在大哥的身後,不敢靠近。


    “吼吼吼······唔唔唔······嗚嗚嗚······”


    王民勇痛苦的喊著,卻是氣息越來越微弱。


    “快!送醫院啊!”


    王民奎反應過來,喊著自己的另外三個弟弟。


    他們都是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張大嘴,看著那恐怖的人。


    可是等七手八腳上去掀開蚊帳,真的要動手的時候,才真的奔潰了,他們無從下手、無從下手啊!


    麵前的人手腳全部被--碾碎,血肉模糊,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


    臉,腫得像個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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