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車上,許之漾對今天發生的事細思極恐,她不知道那個叫可可的孩子對許洛凡和許洛笙言語淩霸了多久,也不確定班級裏是不是還有別的孩子也會對著兄妹倆說,‘你們沒有爸爸是野孩子。’


    一路上她心事重重。


    反觀兩個娃倒開心得很,許洛凡一路嚷嚷著要跟著陸嘉木學武術,揍壞人,保護媽咪。


    發生了這樣的事,許之漾已經沒心情吃飯,而且陸嘉木為救她擋下那杯開水受了傷。


    陸嘉木那個嬉皮笑臉的性子,實際最能忍,他隻在她麵前展示好的一麵。


    許之漾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要求先去醫院掛號,看下他的燙傷。熱水潑下來的時候,她明顯看出陸嘉木強忍的表情,明明就很痛,還假裝沒事。


    陸嘉木再三拒絕,


    “我沒燙到,不礙事的,先帶孩子吃飯,凡寶,笙笙,是不是肚子餓了?”


    兩個孩子實話實說,


    “有點餓。”


    許之漾歎氣,


    “要不然迴我家吧,我讓阿姨準備晚餐,家庭醫生可以給你看一下傷口,大夏天的別發炎。”


    陸嘉木默了默,心底一陣暖流滑過。追了四年,都是他舔狗似的熱臉貼冷屁股,還是第一次被邀請到她家裏。


    這點燙傷值大了。


    他沒再猶豫,直接打著方向盤往許家別墅開去。


    許之漾叫來家庭醫生給他敷了點藥,陸嘉木確實被燙得不輕,甚至起了幾個水泡。他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哪裏能禁得住那杯開水。


    不過,先前說自己沒事的人,現在家庭醫生給他抹個藥哭爹叫娘地喊疼,許之漾越著急,他越喊得兇。


    許硯京下班迴來,在院子裏就聽到這殺豬般的慘叫聲。


    他好奇今天家裏怎麽有陌生男聲,跟著聲音走進來,就看到陸嘉木那小子趴在沙發,家庭醫生手裏拿著棉簽,拿捏著力度給他一點點往後背抹。


    許之漾站在旁邊,滿臉擔憂。


    許硯京臉色冷下來,狗東西,還追到家裏來了,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他大步走過來,和家庭醫生比了個‘噓’的手勢,接過他手裏的棉簽重重地按在陸嘉木的傷處。


    這一下,陸嘉木直接疼得差點從沙發掉下來。


    他迴頭,看到一張僵屍臉,一著急嘴瓢,喊了聲,“哥!”


    許硯京舉起棉簽就準備再給他來一下,什麽玩意?叫他哥?這小子把自己當什麽了?


    陸嘉木嚇得連滾帶爬地站起來,躲到許之漾身後,


    “許總,好巧!”


    他沒再叫哥,許硯京怒氣平息了一點,坐到沙發拷問道,


    “我妹妹帶你來的?”


    陸嘉木嗯了聲,一臉得意。


    許之漾怕她哥再動手忙解釋,


    “哥,凡凡和笙笙在幼兒園跟別的小朋友打架,他開車送我去的,發生爭執時替我擋了杯開水,如果不是他,現在燙傷的就是我和兩個孩子。”


    許硯京麵色緩和下來,看向陸嘉木的敵意散去,


    “什麽人敢朝你潑開水?”


    許之漾實話實說道,


    “是其他小朋友的家長,對院長處理事情的結果不滿。”


    “開除了嗎?”


    許之漾遲疑了下答,


    “還沒收到院長的反饋,我跟他提過了,如果不開除對方,我們就轉校。”


    許硯京立馬掏出手機給助理撥號,


    “給海貝國際幼兒園的撥款停止,以前捐出去的錢也收迴。”


    陸嘉木震驚,許硯京這老狐狸竟然都不問一下事情的經過,直接就宣布停止捐款,還小氣到把已經捐出去的錢收迴來。


    雖然這事是對方不對,但他這問都不問就讓開除對方的做法明顯就是無條件的護短。


    有這個寵妹狂魔盯著,他想追許之漾,真是難上加難!


    當晚,陸嘉木順利留在許家吃飯。


    這次他以受傷為由沒有喝許硯京拿來的酒,那老狐狸根本就沒安好心,跟他客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陸嘉木上過一次的當,絕不再上第二次。


    在許硯京眼裏,這梁子又結下了。喝個酒都扭扭怩怩的男人能成什麽大氣候?配他妹還差遠著呢!


    打架的事情過去第二天,院長提著禮上門道歉,並且再三強調已經把可可開除,保證以後不會出現類似的事情。


    許之漾對這所幼兒園已經沒了信任,打算再物色一所新的。


    這幾天,許洛凡和許洛笙沒去上學在家裏玩。


    許之漾也沒加班,閑暇時間在網上搜查口碑比較好的幼兒園,她比較側重於學生家長的素質。


    孩子生來就是一張白紙,好壞都是家長教的。都說家長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假如家長三觀不正,孩子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把查到不錯的幼兒園記下來,準備迴去和許硯京商量一下,選一個最好的。


    助理簡悅急匆匆地敲門,


    “漾姐,我們收到一張法院的傳票。”


    許之漾一怔,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依法納稅,沒做過半點壞事,怎麽還收到了法院的傳票,發錯了吧?


    她從簡悅手裏接過那個已經拆了快遞外包裝的文件袋,取出裏麵的東西,仔細看上麵的內容,越看越頭大。


    居然有人告她抄襲,開庭時間就在一周後。


    許之漾莫名覺得好笑,懷疑是有人在惡搞她。


    她這幾年快低調到把自己變成透明人,從一個行業的頂端位置隱匿到市井,經營個小小的工作室,從不在各種網絡平台發自己的作品,生怕引起有些人的注意。


    而她接手的那些單子,和客戶之間的關係也維護得很好,找過她的基本都會來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第四次,是極其信任她的。


    是什麽人會告她?


    許之漾莫名覺得可能是同行競爭不過,仇富心理要報複她。


    她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別人告,若是開庭的話,哪怕讓她當場畫出那些設計也是做得到的。


    許之漾把傳票隨手放到抽屜裏,甚至連律師都不打算找,這件事沒什麽疑問,她有辦法證明自己沒有抄襲。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一周便到了。


    許之漾提前安排好工作,空出半天來出席開庭。


    她帶了紙,筆,和自己以前的作品手稿甚至個別成品,算是有備而來。


    法庭裏,她坐到被告席位置,看著空空如也的原告席,心裏忍不住好奇,等會對方來了,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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