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縣令無法氣道:“行了,行了,你們按這個去找吧。”


    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唉?這人,怎麽這麽麵熟?”


    楊縣令與眾衙役尋聲一看,說話的居然是仵作。楊縣令忙問:“怎麽?你可識得此人?”


    仵作猶豫半天說:“不認識,但,有一點點眼熟!”


    “可有七成像嗎?”楊縣令問


    “沒有,隻有一兩成像,啊!”眾人一陣喧嘩。


    楊縣令氣道:“嚇本官一跳,怎麽啦?”


    “大人,這畫像和死者有點像,有個一兩分像!”


    捕頭經驗豐富反應又快忙說:“大人,難道這兇手是死者的血親?”


    楊縣令點頭:“嗯,趙捕頭所言有理,你等拿此像前往張府周圍查訪,注意別去張府上!”


    趙捕頭忙點頭:“明白,大人是擔心萬一是兄弟鬩牆,隻怕他家老爹會袒護兇手。”


    楊縣令點頭:“注意,這畫像別弄壞了,還交迴來。”


    再說號懷累得夠嗆,主要是這群小麻雀太吵了,蔥油貓與小隼無數次幫忙維持秩序,最後給它們每鳥背了一個約有號懷小指那麽大的一袋小米作為報酬,幾鳥開心的飛走了。晚上李恪、程處弼、李楷都聞訊趕來。幾人一邊吃飯一邊討論這個案子。說著說著就討論到畫像問題上來。房二哈讚歎:“你們是沒看見,號懷兄畫得那個人像就跟活的一樣!”


    蔥油貓不以為然:“不就是素描嗎,有什麽的了,這群沒過市麵的古人。”


    號懷瞪了蔥油貓一眼說:“閉嘴!”


    李恪道:“怎麽了?”


    號懷道:“這個臭貓,它氣我!”


    房二哈感歎:“你說以前官府張貼的那些畫像,那是什麽玩意兒,就是真人站跟前兒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蔥油貓在一邊出主意:“唉,你用油漆把人的五官拆開來,畫在玻璃板上,以後官府就能像拚圖一樣拚出來啦。”


    號懷一聽:“對呀!”說著一把抓過蔥油貓在它那毛絨絨的腦門上大大的親了一口說:“行呀!你還是有點用的嘛。”


    蔥油貓臉紅了,雖然臉上都是毛看不出來,但它耳梢的微紅出賣了它。李器的狗在一邊起哄:“呀,都是公的,還不好意思了?”


    小隼一看不樂意了:“我也要,我也要!”


    號懷納悶:“要什麽?”


    小隼道:“親親!”


    號懷哈哈大笑著輕輕親了一下小隼的頭頂。蔥油貓立刻沉下臉走了。


    其餘幾人看著號懷,李恪、程處弼與房二哈早就見怪不怪了,李客師家兩兒子莫名其妙還吃驚不小。


    號懷讓小六去新風工業園按尺寸拿迴來一堆玻璃片。號懷自己用紙畫,然後再用油漆描在玻璃片上,為了畫這些臉型和五官,號懷把新風商場的員工分了幾個大類,畫了好多種。李恪一看有熱鬧天天跑來連蹭飯帶看熱鬧。李恪聰明,在號懷講解了光影、三維透視技法之後,有著繪畫功底的李恪也學會了,開始幫忙一起畫。號懷與李恪足足忙了有三天。這天傍晚小六進來說:“少爺,長安縣來人遞了個拜帖。”


    號懷拿過來一看問:“什麽意思?”


    蔥油貓搶答:“人家要來拜訪你,先下貼子再來表示尊重,就相當於我要去你家找你先打個電話一樣!沒文化。”


    號懷氣道:“臭貓,你再敢看不起我,信不信我燉了你!”


    蔥油貓得意的問:“你舍得嗎?要不是我,你上哪兒偷這麽好的創意!”


    號懷突然看了看李恪說:“恪兄,這個功勞送給你,你趕緊進宮,去你爹那得瑟一下,然後找人按咱倆弄的這套多畫幾套,給刑部係統發下去!”


    李恪搖了搖頭說:“號懷,本王我玉樹臨風、聰慧非凡,已經夠招人嫉妒了!你自己進宮去唄,這本來就是你的功勞。”


    號懷也搖頭:“你不覺得,我現在夠招風了嗎?”


    李恪想了想說:“也是!我父皇剛賞給你那一大片地!”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一個人出現在他倆的腦海裏,兩人異口同聲:“房二哈!”


    第二天剛好是大朝日,李恪與號懷帶著房二哈一起去上朝了,因為二哈的品級不夠在殿外等候。


    李世民剛坐好,往下一看:呀,這倆怎麽又來了?又出啥事兒了?


    這迴還沒朝議呢,李世民直接問:“下麵可是恪兒和號懷?”


    這倆忙出列拱手行禮答應。李世民懷疑的問:“你們倆怎麽又出現了?出什麽事兒啦?”


    李恪是親王位置靠前,號懷靠後。號懷輕咳了一聲,李恪拱手說:“父皇,是這樣的,近日工部一名五品官員失蹤了,李工部命工部同僚都幫忙尋找,號懷應房遺愛的邀請一同尋找,在尋找過程中,房遺愛發現號懷的畫像技藝高超,於是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種輔助刑獄辦案的畫像方法,我二人按房遺愛的方法實施後,效果很好,為此我二人今日特上朝來獻與父皇,以在各級刑獄府司推廣。”


    號懷忙說:“正是!”


    老尉遲覺得自己腦瓜子嗡嗡的,自家的這個三兒子又要幹啥?


    程咬金小聲兒問:“房小二有靈機嗎?他動個屁!”


    秦叔寶也小聲說:“別這麽說老房的兒子,不好!”


    房玄齡眼珠子亂轉心想:我怎麽沒聽這小子說什麽畫像?就他那腦子能想出什麽輔助的方法?


    李世民一臉嫌棄的皺眉:“房遺愛,他,可在?”


    李恪忙說:“已在殿外等侯!”


    李世民一抬手,房二哈被宣進了殿。李世民都懶得問他:“號懷,說說,怎麽迴事?”


    號懷隻好拱手說:“陛下,那日臣與李器、房遺愛等人一起在發現工部官員屍體的院落周圍打聽消息,關於最後出現在那個小院之人的容貌描述十分雜亂,我們匯總了消息後,開始畫像,畫好後房遺愛認為畫的很立體。這時房遺愛突然想到,如果把人的五官分別畫在玻璃片上,以後再有案子像拚圖一樣就能拚出嫌犯樣貌,便於捕快們查找,於是我與明德兄這幾天一直在忙這事兒,昨晚剛剛完工,今日正好來獻上這套人像拚圖。”


    李世民道:“呈上來。”


    房二哈搬著個小盒子上前。內侍將小盒子放在禦案上,李世民打一看最底下墊了一張紙,紙上是一張大玻璃片,上麵畫有臉形,琉璃片上的眉毛、鼻子、眼晴、胡子等都是亂的,李世民親自上手把這堆五官拚好一看,嗯?怎麽這麽眼熟?將頭向後一側,內侍立刻上前,李世民小聲兒問:“你看這個像誰?”


    內侍看了看,又看了看李道宗說:“像李刑部!”


    李世民一聽哈哈大笑:“還真是,承範,你上來!”


    李道宗莫名其妙的上了禦階,來到李世民身邊,一看禦案上盒子裏的畫像倒有七八分像自己。李世民還給他示範說:“你看,你的眉毛、鼻子、眼晴……這些都能拿開,還真挺像!”


    李道宗吃驚的說:“這也太像了,這樣以後再找嫌犯可方便多了!嗯?這?怎麽是我的畫像?”


    李世民笑了:“這群小子,成心!”


    在大殿上李道宗也不好說什麽。李世民問:“這些都是房小愛卿想到的?”


    房二哈行了禮一臉委曲的說:“陛下,是我想出來的!”


    李世民故意沉著臉問:“當真?”


    房二哈小聲兒說:“不太當真!就,就是,想出來的時候,我在場!”


    李世民哈哈大笑:“房小愛卿果然從無妄言,好,好。”隨即就變了臉大喝一聲:“你們倆,這是欺君之罪知道嗎?”


    “啊?”李恪忙拉過號懷一起跪下了。李世民一看李恪是真的害怕,臉色又緩和了一些說:“但諒在你二人忙碌數日,此物於刑獄府司確有大用,就罰你們倆請今日在場的全體官員吃一頓火鍋吧!”


    李恪忙拉著號懷行了禮起身。李世民令工部將這套畫像拚圖多做一些,在刑部推廣應用。


    下了朝號懷、李恪和房二哈三人耷拉著腦袋,很不開心。號懷氣道:“什麽事兒,咱們忙了半天,還被罰了。”


    李恪卻很高興:“沒事兒,客我請!”


    號懷心想:天心難測,果然不錯。


    下午楊縣令如約而至,在號懷的辦公室內,楊縣令驚訝的想:我的天,這麽氣派?比縣衙可氣派多了。


    號懷請楊縣令坐在茶台前,給他沏了茶問:“楊縣令?怎麽今日有空找我來玩?”


    蔥油貓在一邊踹了號懷一爪子:“好好說話!”


    號懷沒理它笑道:“那個,我的貓,您不介意吧?”


    楊縣令忙說:“噢,沒事兒,是這樣的,尉遲公子所畫的畫像實在是太像了,當天我們就找到了疑犯!”


    “啊?這也太快了吧?”號懷奇道。


    “嗯,您的畫像,經仵作辨認有幾分像死者!”


    號懷與蔥油貓對視了一下,沒明白!楊縣令又接著說:“於是我們認為兇手有可能是死者的兄弟,經過我們的查探發現,死者是張府老大,為張夫人嫡出,他家還有一個二兒子為庶出,其餘全是女兒,經仵作觀看,我們認為張家二兒子正是畫像上之人,於是我命人將其押至府衙,但他拒不承認,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按仵作所說死者的死亡時間,這個張家老二剛好在青樓還與人打了一架,有好多人證。所以我此次前來,是想問一下,公子您的畫像能確認是兇手嗎?可有證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經營大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圓月竹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圓月竹影並收藏經營大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