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位叔伯都紛紛發聲:“聽者有份啊,號懷!”


    號懷自己嘀咕:“這下賠大了!”


    眾人一陣哄笑。


    號懷還在琢磨:昨天大殿上掉出來的那封信怎麽不提了?


    眾人出了刑部,外院內站著一群老尉遲的親近副將,見陛下當先走來,都行了禮。隨後尾隨著問老尉遲,老尉遲一笑給了個放心的眼神。眾將知是平安無事,自行散去。


    眾人往新風酒樓而去。號懷與李靖十分隱蔽的對了下眼神。到了新風酒樓,眾人紛紛落座,號懷命人上了茶。程咬金叫道:“號懷,把那個黑的鴨子弄點兒來,就那麽點兒我都沒吃夠!”


    秦叔寶生氣的問:“你就不知道給我送點兒?”


    老尉遲忙說:“還給你?我去買都沒買到!”


    李世民一聽不樂意了:“號懷呀,如此美食為何不給朕嚐嚐?”


    號懷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李恪,心想:這個家夥就是不靠譜!需要他的時候總不在。隻得硬著頭皮開口:“嗯,這個,這個,我,啊臣剛做出來,那個,太子殿下和晉王殿下都吃了,我還給他倆帶了好多,您沒收到嗎?”


    李世民氣道:“如此美味給了他倆還能到得了朕這兒?”


    眾人一陣哄笑,紛紛表示自家兒郎也是如此。號懷猶豫道:“這個,也不是很美味,它辣,而且,它,它需要啃,您?您能接受嗎?是不是不太雅觀?”


    李世民氣道:“別廢話了,快上點兒!”


    號懷忙命人去把二寶黑鴨上來。眾人一看問:“這都是什麽?”號懷介紹:“鴨脖、鴨腸、鴨翅、鴨鎖骨、鴨舌、鴨胗、毛豆、蓮藕片兒、魚豆腐、腐竹。”


    程咬金早叫道:“快,上酒!”


    李世民一看程咬金直接用手拿著一塊鴨脖就啃,也不甘落後上手拿起就啃。他一上手,眾臣也都無所顧忌了紛紛下手。程咬金對李世民道:“陛下,來走一個,這玩意就酒可帶勁啦!”


    李世民哈哈一笑幹脆的端杯,果然夠勁兒!李世民笑道:“這玩意稚奴吃得了嗎?”


    李恪忙迴答:“他一邊嘶哈一邊吃得可歡實啦!”


    李世民又問“承乾也這麽啃來著?”


    李恪笑了聲:“嗯,而且姿勢都跟您一樣!”


    眾臣又是一陣哄笑。李世民笑道:“那是當然,朕的兒子當然得跟朕一樣!唉,你怎麽不啃?”


    程處弼接茬:“陛下,他啃的姿勢也跟您一樣!”


    號懷一看這情況問道:“陛下,您既然不忌諱下手啃,有一道菜臣從沒給您上過……”


    “嗯?什麽,快上,你順便把菜安排一下吧,我們也不會點。”李世民邊啃邊說。


    號懷命人上了一大盆醬羊蠍子,其他的菜安排了一桌。


    李世民看著黑乎乎的一盆問:“這是什麽?”


    號懷笑道:“這是羊蠍子!”


    秦叔寶皺眉:“楊蠍子?這蠍子也有姓嗎?”


    號懷笑了:“不是姓楊的楊,這是羊的脊骨,連著的時候像蠍子尾巴,才叫羊蠍子。”


    李恪也補充:“就是羊骨頭,沒蠍子什麽事兒。”


    眾人紛紛表示明白,在李世民的帶頭兒下用手拿起來啃。


    一頓啃之後程咬金道:“這玩意沒什麽肉呀!但味兒好,香!”


    老尉遲道:“就是吃的這個啃勁兒,想吃肉單獨吃燉羊肉唄。”


    眾人都點頭。李靖也道:“這人一老了其實吃不了多少,吃這個又有味兒,還沒多少肉正好兒!”


    這時長孫無忌一反常態主動端杯道:“敬德,來,祝賀你吉人天象,平安無事!”


    老尉遲哈哈一笑:“對,陛下、各位來來來,咱們一起。”


    眾人一起端杯,酒香菜硬,氣氛又熱烈。關鍵是這堆鴨係列和羊蠍子都是費功夫啃的,這頓飯一直吃了一個半時辰。


    吃完了飯李世民帶了兩大包鴨係列,和一大鍋羊蠍子迴宮去了。眾人也紛紛散去。號懷迴了怡然居,剛一進院兒蔥油貓就竄過來:“成了!”


    號懷因為被硬灌了酒,他酒量不行,此時暈暈乎乎的,腦子遲鈍的問:“什,什麽,成,成啦?”


    蔥油貓直接一杯涼茶水潑了號懷一臉,號懷驚叫:“啊!臭貓,你要瘋是吧?”


    蔥油貓叫道:“抓住了!營裏內鬼抓住了!”


    號懷甩了甩頭,動作有點像李客師家的狗,稍微清醒了一點兒問:“內,呃,鬼是,幹什麽的?”


    蔥油貓激動的說:“是個管武器消耗的,他們特意挑今天你爹受審、眾副將都去刑部等消息的時候動手。”


    “動手?動手,幹,幹什麽?”


    “他們把好的刀劍記到報廢的賬上,然後把好的刀劍武器夾雜在報廢的武器裏運出大營,偷著賣了。”


    號懷皺眉:“就,就這,麽點兒,事兒?沒勁……”說完就睡覺去了。


    蔥油貓追到床上一個勁扒拉他,被號懷把它扔到床下,自己睡了。


    突然一陣搖晃,號懷騰的一下坐起來叫:“啊,地震啦,快跑呀!貓,貓呢?”


    程處弼雙手按住號懷:“說啥呢?我,看看!是我!快起來,出大事兒了!”


    號懷仔細看了看才看清楚:“噢,處弼兄啊,嚇我一跳!”


    程處弼直接坐在號懷床邊上說:“唉,快起來,出大事兒了,我爹、你爹、秦伯伯、範叔、柴伯伯都被叫到兵部議事去了,我官職太小,沒讓進,我過來給你報個信兒,還得趕緊迴去呢。”


    這時門外傳來小六的叫聲:“少爺,兵部來人了。”


    號懷有點蒙裏蒙登的,就去了前院,隻見來人是李靖身邊副將。號懷忙讓坐,李副將道:“號懷少爺,我家老爺說問您借幾個賬房先生,他要把幾個大營的賬都整理一下。”


    號懷自己先喝了點水說:“噢,賬房,那個,小六,去找人……”


    李副將又補充:“三少爺,我家老爺特意囑咐了要會您那種新式記賬方法的先生。”


    號懷得意的說:“放心,我這兒會記賬的都會這種方法。”


    不一時小六領著幾個賬房先生來,號懷看了看,記好了名字讓他們好好幫兵部整理賬務,按上班一樣記工資。號懷想了想不太放心,就跟著程處弼一起迴了兵部,結果得到消息說是幾兩人的老爹已經迴大營了,幾座大營都封了,許進不許出,說是要查賬。


    號懷與程處弼連李靖也沒見著,兩人隻好先各自迴家等下一步消息。連著幾天號懷這心裏有事兒,日子過得度日如年的。


    又到了大朝日,號懷與李恪都跑去上朝。結果大朝上什麽事兒也沒有。下朝後兩人被叫到太極殿後殿。


    號懷一看自家老爹和幾位老將軍還有幾位重臣都在列,心裏納悶。李世民笑道:“號懷,坐吧。”


    李恪與號懷謝了座,就座後。李世民樂嗬嗬的問了一驚天霹靂般的問題。“號懷、恪兒,五日前上一個大朝日,你倆為什麽會突然來上朝?平常都看不見你們的!”


    李恪迅速的看了號懷一眼,號懷也飛速的看了李恪一眼。兩人心想:壞了,把這事兒忘了,也沒對詞兒呀。


    李世民沉下臉問:“說!這其中有什麽關竅?”


    號懷心想:這怎麽個意思?你不提許敬宗破袖子裏的信,反而追著我不放是怎麽個意思,但自己是收到的貓師傅的消息,這個是沒辦法查到的。想到這兒號懷定了心神說:“陛下,臣近來在長安,左右無事,幾項重大工程都在順利推進,逢大朝日難道臣來上朝不是應該的嗎?”


    李恪多麽精明這聽立刻明白了。李世民冷笑一聲問:“恪兒,你又是怎麽迴事?”


    李恪起身行了禮說:“是孩兒勸號懷,如果不忙還是應該盡量參加大朝日的朝議,他目前也隻能在大朝日才有資格上朝,多聽聽政事沒有壞處,以號懷的聰明才智,萬一以後再立新功,這個官職再升一升,也不至於到時什麽都不懂,兒臣那是苦口婆心……”


    號懷一聽心裏這個樂呀,李恪這人不錯!李世民連忙打斷了他說:“行啦!沒讓你自我彪炳!”


    李世民心想:不出事兒的時候就沒見過你們倆,許敬宗突然跳出來誣告老尉遲,你們倆就跑來上朝,怎麽著?你倆指使的許敬宗啊?可這倆說的也沒破綻呀!隻好說:“行啦,你們倆先坐一邊兒去。”


    號懷與李恪對視了一眼迴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李世民又對李靖說:“藥師兄,什麽情況?”


    號懷心中立刻警鈴大作。卻見李靖沉著說:“陛下,是這樣,那日許敬宗突然在大朝日公然誣告敬德,雖說次日陛下親審還了敬德清白,但臣一直認為許敬宗行此事的目的不明,而且當日在朝堂之上,許敬宗竟然在事態未明的情況執意要看押敬德,臣感覺他明顯是想把敬德調離大營,應該是敬德在大營會對許敬宗等人有所妨礙!”


    李世民邊聽邊輕輕的點了點頭,眾朝臣也都紛紛認可。李靖接著說:“轉天在刑部門前臣見到敬德的幾位副將都來等消息,等於大營內高級將官盡數不在,臣認為這其中定有問題,於是臣派了暗哨進行監視。結果,當天下午,就發現了一個負責軍械的仁勇副尉將良好的武器充作報廢的武器,拉出大宮私下倒賣,臣將其當場抓獲後,隨即進行了審問,此人都招了,臣立即將他們團夥所滲透的全部大營盡數封閉,經過這幾日對賬目的核對,發現在左右十六衛內竟然有九衛大營內均有其團夥成員,目前均已抓獲,臣在奏折內詳列了名單請陛下定奪。”


    李世民看了看名單問:“你奏折上說,他們是受命於段綸?”


    李靖平靜的迴答:“幾名被捕的副尉具是如此作答,但目前僅有口供沒有物證,也無其他旁證。”李靖的語氣聽不出一絲波瀾。


    李世民定定的瞪著眼前的奏折,但大家都明白他並沒有在看。號懷卻在心裏盤算,等於是長孫無忌讓許敬宗想辦法把老爹調離大營,他們好把這一批所謂報廢的武器運出去,但顯然這事兒他們不是第一次幹了,為什麽這次要這麽大費周張?


    李世民將目光從奏折上收迴來,一眼看到號懷十分認真的皺著眉在思考,於是突然發問:“號懷,你在想什麽?”


    號懷正想得入神直接迴道:“他們為什麽這次要這麽大費周張?”


    “嗯?”李世民看向李靖。


    李靖迴道:“陛下,因為這次裏麵有一個箭雨箱!就是號懷最新量產的搖把式射箭的那種,叫……”


    號懷忙補充:“噢,馬克沁?”


    李靖點頭:“對!”


    號懷著急了:“啊?我前幾天剛量產了第一批按您的要求送到我爹那兒,連名字還是用的馬克沁呢,當時咱還說等量產了請陛下賜名,這名還沒賜就被倒騰走啦?”


    李世民一聽也很氣憤:“好啊!一個個好大的膽子呀!”


    號懷卻嘀咕道:“這不等於是我害了我爹?”


    李世民感歎道:“號懷,你這孩子太善良了,這怎麽能是你害了你爹,這是你設計的武器讓有些人眼紅了。”


    李靖也道:“陛下所言甚是,臣已經與李刑部一同派人去追查他們倒賣武器的下落,目前看來應該是吐穀渾或者西突厥,但派出查探之人尚未傳迴消息,還不能確認。”


    李道宗點頭:“是呀,號懷,此事怎麽著也怪不到你頭上!”


    號懷有點著急:“那,李兵部,咱們的馬克泌沒流出去吧?”


    李靖忙說:“放心,沒有,因為敬德將此物看得特別嚴,他們沒法下手,這才設計了這麽一出鬧劇,被我當場抓獲!”


    號懷心想:幸虧有貓,不然這東西到了敵人手上反而給大唐軍民造成了傷害!


    李世民此時一腔怒火:“李靖、尉遲敬德、秦叔寶、程咬金、柴紹、李績、張亮、侯君集你等大營內均有此事,負有失查之責,每人罰俸一年,以示懲戒。”


    號懷失聲驚叫:“啊?一年?都白幹啦?”


    李世民正生氣呢被這一嗓子氣樂了:“那你說呢?”


    號懷皺眉:“這,怎麽也還是幾位叔伯抓住的,不得將功折罪嗎?”


    李世民笑了:“也對,行吧,那就罰俸半年吧,行啦,你們先退下吧,無忌留一下。”


    新風後院怡然居內,號懷氣憤的說:“這叫什麽事兒?合著長孫家指使那個許敬宗誣告我爹的事兒就不提啦?”


    李恪、程處弼和房二哈都在生悶氣。不一會兒的工夫,李靖、李績、李客師、老尉遲、程咬金和秦叔寶都來了。幾人就跟沒看到四小隻一樣,自顧自的直奔陽光房,同時還命人把怡然居整個給圍了。李靖等人就坐後,各自沏上了茶。四小隻跟著進去一看,幾人相視大笑。號懷不解:“爹?您是氣傻了嗎?半年就這麽白幹了,你還笑?對了,您半年的俸祿是多少錢呀?”


    老尉遲看了另外幾人一眼氣道:“你這孩子,你是不是個錢串子變的?怎麽就知道錢?”


    程咬金好心解答:“你爹一年的俸祿有米、醬、醋、瓜……”


    號懷打斷了程咬金:“等,等一下,程叔叔,這是俸祿,不是您家廚房采買的單子!”


    眾人七嘴八舌的一起嫌棄他,號懷這才明白,原來這個時候的俸祿就是這樣的。號懷無奈道:“行了,行了,爹,您接著樂吧,反正也沒多少錢,這都發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李靖感歎:“到底還是個孩子,就是聰明些,有些事還是不懂。”


    號懷指了指自己問:“我嗎?”


    李靖道:“對呀!號懷,你想想,今天這件事其實是好事,我們幾個人曾經一起出生入死,這關係好是滿朝皆知,如果我們的大營上上下下針插不入、水潑不進,你說陛下怎麽想?”


    號懷等四小隻相互看了看,李恪說:“父皇會擔心,你們連手!”


    李靖一笑點著頭說:“對,但今天的事兒,明顯陛下是知道背後之人為長孫府,一個長孫無忌就能把手伸進半數以上的大營,你說你父皇還有空理我們嗎?”


    李恪忙點頭。房二哈道:“那咱們應該吃頓火鍋慶祝一下!”


    號懷卻顧慮重重:“藥師伯伯,您說,這次是幸虧了我的貓發現了,萬一咱們沒發現,我研製的新式武器不就成了敵人攻打咱們的利器了?那我不成了千古罪人?”


    李靖仔細的看了看號懷。號懷卻沒注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顧慮中。這時蔥油貓跳到號懷的懷裏勸他:“你不要把別人的錯誤放在自己的頭上,你這完全就是汽車撞死人的風險高,牛車低,那我們就放棄發展汽車嗎?你是準備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恢複結繩以記事呀?雖然咱們是理科的,但辨證法咱們也學過,什麽事都有兩麵性,你這麽個聰明人怎麽會犯這種糊塗?”


    號懷沉吟著,蔥油貓又補充:“噢,對了,你本來就不聰明!”


    號懷一把將蔥油貓扔到一邊氣道:“滾!剛說兩句人話立馬就原形畢露!”


    眾人都呆呆的看著貓和號懷,大家除了瘋狂的眼神交流外也說不出什麽,但號懷與貓剛才絕對是在對話!


    這時李道宗來了,一進陽光房李道宗嚴肅的說:“陛下讓我來傳話。”


    所有人立刻起立,李道宗說:“陛下說晚上過來吃火鍋,還有,現在有誰就晚上一起。”


    幾人各自先迴家換了衣服。李恪悄悄對號懷說:“這個事兒……我的身份有點尷尬,晚上就不來了,你少說話!把貓和鳥們都藏好!”


    號懷小聲囑咐:“如果你爹再問我,我就說我本來上朝是想向陛下呈現馬掌的,結果出了這事兒就沒說。”


    李恪想了想問:“如果我爹問,當時已經要退朝了,沒見你準備說呢?”


    號懷:“嗯,嗯,嗯。”


    李恪道:“這樣,你就說,是我說的讓你退朝後與我一起去後殿呈與我父皇。”


    號懷一聽:“對,對,就這麽著。”


    李恪突然想起來:“馬掌是什麽玩意?”


    號懷領著李恪向馬廄而去,邊走邊說:“那天,我去客師伯伯家修狗窩,他家的馬說馬廄也要修了,而且他兄弟的腳不舒服,我才發現他們家的馬居然沒有釘馬掌!”


    這時已經到了號懷指著自家的馬說:“你看,這裏,就相當於給馬穿上個鐵鞋……”


    李恪一看立刻明白了:“我也要!這個太棒了!”


    號懷點頭:“成,我一會兒派人去你家,咱們明天見。”


    李恪點頭後上了一輛最新在號懷這兒定製的小一號南瓜馬車迴府去了。


    傍晚時分一隊人馬來到怡然居。號懷等人在前院迎接,李世民臉色不太好的進來了。


    大家都沒敢吱聲,跟著李世民直奔後院陽光房去了。李世民自己坐在根雕大茶台主人位,自己沏茶:“都坐!”


    說著一抬頭,幾位老兄弟果然都在,四小隻獨少了李恪,李世民心裏明白。


    號懷道:“啊,那個,陛下,我們先去準備火鍋啦?”


    李世民一揮手。號懷、程處弼和房二哈如蒙大赦就跑了出來。


    陽光房內李世民沉著臉說:“各位,其實那天在大殿上從許敬宗袖內掉出來的那封信是長孫府的。”說著李世民從自己袖內把那封信拿出來遞給離他最近的李道宗說:“你們看看。”


    眾人傳閱了一遍,李客師道:“信上沒有落款,但已經能說明敬德是被誣告的。”


    李世民歎氣:“敬德被誣告已經毋庸置疑了,但信封上的火封是長孫府的。”


    李道宗此時插嘴:“應該把號懷他們叫進來,號懷這個孩子思路十分清奇!”


    李世民想了想點頭。李道宗親自出去讓在守在外麵的小六去把號懷他們叫來。


    三小隻進來後,李世民問:“號懷,你還記得那天在大殿上許敬宗袖內掉出來的信嗎?”


    號懷心想:怎麽啦?被發現啦?怎麽單獨問我?號懷看了看老爹的臉色未見異常,但老尉遲這麽黑,通常都是一臉不樂意,也沒什麽特別的表情。隻得硬著頭皮說:“啊,但,我,嗯,臣離得有點遠……”


    李世民直接打斷他:“那封信應該來自長孫府,上麵有他府上的火封,你有什麽看法嗎?”


    這時李靖沉吟著說:“陛下,臣覺得目前看來那些被偷運出去的武器應該是流向敵國,但,臣認為,長孫大人不至於!”


    程咬金也道:“說實在的,這個長孫這個人,我實在不喜歡他,但他主要就是在陛下麵前爭個寵、陷害個同僚,但說他資敵,我也覺得不太可能,畢竟是一起打天下的人!”


    號懷一聽這口風放下心來,開始思考:“這個火封這個東西,一般掌握在誰手裏?我沒用過這玩意兒,不太清楚。”


    眾人一起看著號懷,把號懷嚇一跳:“我,我說錯什麽啦?”


    李世民道:“號懷所言有理,其實,朕,是心痛的,當日發現這個火封後,朕傳召了無忌,他說他完全不知道,朕讓他去查,可今日,你們也看到了,段綸絕對是被推出來背黑鍋的,以段綸的資曆除了無忌誰能讓他甘願出來背鍋?”


    老尉遲問:“那,今日您可問過長孫大人?”


    李世民歎氣:“問了,朕才心痛!他說是他家幕僚與段綸勾結,做下此事,還說那些兵器被送往段綸安排的一處工坊熔煉為鐵料四處售賣,並未送往敵國。”


    號懷嘀咕:“那他們費這麽大勁,弄那個馬克沁幹什麽?那玩意兒上也沒多少鐵,殼子是木頭的,皮帶是牛筋的,軲轆也是木頭的,那個劍還是專用的,別的地方也用不上……”


    李世民氣道:“就是說,所以朕也不信,可他……他,號懷呀,你知道嗎?他與朕就如恪兒與你一般。”


    號懷稍有點噘嘴的點頭:“明白,竹馬竹馬,發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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