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新風美食鋪這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裝修,三家的店鋪打通裝修成一間大酒樓。


    隨著第一批茶葉與白糖的到貨,號懷又是一頓忙碌,品嚐分級、安排包裝,製作各種糖果等等。忙得差不多了,這天三隻貓頭鷹從工坊飛出。李恪府、程府與房府又是一陣雞飛狗跳。次日一早,一位皇子和兩位公子迎著清晨的陽光就趕到了新風工業園,對這裏已經被號懷命名為新風工業園。三人邊吃早點,邊問號懷這些日子忙什麽呢,都沒空理他們仨了?


    號懷請三人移步至一個新院落,三人大吃一驚,這間院落雖然也不太大,但門窗上鑲滿了玻璃,屋內屋外這叫一個通透、敞亮!房二哈像個壁虎一樣趴在窗戶上又摸又叫。


    號懷嫌棄的說:“唉,能不能有點見過世麵的樣子?咱們新風商場你們沒去過?”


    李恪想了想說:“去了……是去了,但那兒現在都用草席子圍著呢。”


    號懷一拍腦門才說:“對了,忘了,過兩天就拆了,我請李淳風給算了,他說後天是吉日,所以今日專程將三位請來,我想搞個開業剪彩儀式,所以我想請咱們三位的父親當這個剪彩嘉賓。”自然沒有李恪的父親李世民,這尊大神號懷可沒指望能請得動。


    李恪呆呆的看了看程處弼,兩個人眼珠子一通亂轉,房二哈比較直接一臉呆萌的問:“什麽是剪彩?好吃嗎?”


    號懷一臉笑意的說:“來三位,咱們進屋說。”


    號懷帶領三人進入屋內,在一個根雕樣的茶台前下坐,號懷坐在茶台後麵,讓另外三人坐在自己對麵的三把椅子上。三人看著這個怪模怪樣的桌子,心想:完了,號懷徹底瘋了,用個樹樁子當桌子?


    隻見號懷拿起小炭爐上的一把鐵壺,向一個精巧的天青色小瓷壺內注入開水,稍微晃了一下,將裏麵的水倒入一個上麵架著個小濾網的敞口壺裏,再將敞口壺裏的水分別倒入四個比他們常用的酒杯還小的杯子內。程處弼剛要伸手,號懷卻用一隻竹夾子夾著小杯子壁,將杯內的水都倒了,而且是直接倒在桌麵上。三人紛紛撫額歎息,再次瘋狂的眼神的交流,那意思:他要是沒病,有病的就是咱們仨。蔥油貓在一邊偷笑:喵,喵:“他們可能以為你有病!”


    號懷沒看貓說:“你才有病!”


    三人聽到這句話問:“啊?”


    號懷一笑用下巴指了一下貓說:“它說我有病。”


    三人立刻齊刷刷的給了蔥油貓一個讚許的眼神。


    蔥油貓嫌棄的說:“這種所謂的工夫茶就是有病,直接弄個大茶缸子一沏多省事兒。”


    號懷又將上述程序重複一遍,最後一步變了,用一個長柄前麵有兩個弧形叉的東西將茶杯架起來送到三人麵前放著的一個井字形的杯墊上說:“請,三位。”


    三人沒敢動,隻見號懷拿起自己麵前的一個杯子,先聞了聞,然後小口的喝了一口。三人於是有樣學樣。


    李恪的小白手小心翼翼的拿起茶杯倒是還好,也喝了一小口品了品,頓覺齒頰生香。程處弼和房二哈兩人的大手,隻能捏起茶杯,直接幹了大叫:“燙!”


    李恪品完讚歎:“如此別致又濃鬱的香氣,真是不可多得,但這個香氣比原來的梅花茶又不同,似乎多了種厚重感。”


    號懷微笑了一下:“這叫工夫茶,就是王勳潮他們的首批產品,等會兒咱們再品嚐另外幾款。”


    李恪此時已經開始喜歡上這一套複雜的程序:“這些都是什麽,號懷你教教我唄?我覺得你這個茶道有一種淡定的禪意。”


    號懷向三人逐一介紹著、茶道六君子、公道杯、茶濾……一邊操作一邊講解,李恪是個非常聰明的人,隻是平常藏著,現在學習這個茶道可就充分的顯示出來了,程處弼和房二哈還沒記全茶具的名稱,李恪已經開始上手了。


    房二哈和程處弼麵麵相覷,房二哈小聲嘀咕:“這喝個茶能急死個誰!”


    程處弼小聲說:“關鍵還不夠喝,不解渴!”


    號懷聽了沒說話,轉身拿出幾個圓柱形直上直下的琉璃杯,向其中加了兩種茶葉,一種綠色的,一種暗綠帶白點的。號懷向玻璃杯內注入開水,隨著熱氣升騰,茶葉如同剛剛睡醒一般,在玻璃杯內緩緩的舒展腰肢,時不時吐出一串串小氣泡。


    李恪讚歎:“真好看!”


    號懷認同:“是吧,我也覺得茶葉在熱水中舒展的樣子很美。”


    程處弼和房二哈兩人湊到玻璃杯跟前,鼻尖差點蹭到杯子上,看了半天說:“有什麽可美的?”


    李恪有點尷尬的說:“號懷,我是說玻璃杯很美。”


    “啊?美嗎?一會兒送你們一人一套。”號懷大方的說,:“來嚐嚐,小心點別再燙著了,這一杯可夠解渴了吧?”


    程處弼應附著:“對,對,號懷,你說,這個杯子一會送我們一個?”


    號懷叫小六拿進來。李恪等人湊上來一看,號懷解釋:“這個叫旅行茶具,裏麵有一個幹泡台、一壺、四杯,這個壺是帶茶漏的,沏好拿出來就可以當公道杯用了。”


    程處弼不解:“旅行?我又不旅行……”


    李恪與房二哈也麵有不解,號懷對李恪說:“唉呀明德兄呀,你不得去娟姍那顯擺一下?總不能搬個大茶台去吧?”


    李恪突然明白了,但他非常鄭重的說:“我是那種沒輕沒重的人嗎?我不得先去我爹那顯擺一下?”


    號懷與李恪一起奸笑:“正合我意!”


    說著扔下程、房二人給李恪解釋。


    李恪拿起茶台上的玻璃杯問:“這杯很香,是茉莉嗎?”


    號懷點頭:“對,這個是九窨一提的頂級茉莉碧螺春,這種屬於花茶,其實……喜歡花香的人會比較喜歡,但它的香味完全借的花香,反而淹沒了茶香,有些流於形式。”


    “我這個怎麽沒有花香,倒有點綠豆湯的味兒?”房二哈邊喝邊問。


    “你那個是龍井,這個就是綠茶裏的天花板。”號懷解釋著又拿出一種茶。


    這句話把三人嚇了一跳:“天花?”


    號懷一看三人的表情呆住了想了想說:“不是天花,是天花板,就是頂極、極品的意思。”


    三人鬆了口氣,嘀咕道:“嚇我一跳!”


    號懷再次按之前工夫茶的方法沏著茶,遞給三人說嚐嚐這一款,李恪隨口問:“這個是什麽香?”


    “鴨屎香!”


    李恪一口茶噴了出來,直接噴了房二哈一臉,程處弼已經咽了下去,正想找地方吐。號懷忙叫:“裏麵沒有鴨屎!”


    三人這才消停。李恪氣憤的說:“沒有,你叫什麽鴨屎香?”


    程處弼也氣道:“就是,鴨屎香嗎?那是臭的!”


    李恪又接口:“上次你弄個臭豆腐,我父皇就說我當街吃屎,現在一提我就惡心,你又弄個鴨屎香出來,你能不能離那屎遠一點,挺好看的一個人總與這些肮髒的東西為伍。”


    號懷一聽不樂意了:“誰總與屎為伍了,我倒是總與你們仨為伍。”


    蔥油貓在一邊拾樂兒。


    程處弼也叫道:“少提那個字,行不行!”


    房二哈被噴了一臉剛出去收拾迴來氣道:“明德兄,你至於這麽大反應嗎?號懷你也是,起名廢!”


    號懷見三人如此反對隻好問:“那,你們說,叫啥名?要不叫鳳香?”


    李恪不解:“為啥叫鳳香?”


    “這款屬於鳳凰單樅中的烏崠單樅,是從潮汕那邊的高山上采摘的,還有好幾款香型,但這個鴨……嗯,這款香型最經典,所以你們要是不樂意,那……”


    三人忙同意:“行,就鳳香吧,總比鴨屎強。”對於號懷這個起名廢心有餘悸。


    號懷又安排李恪:“你去邀請一下娟姍,開業的時候請她過來逛逛?”


    李恪警惕的皺眉:“為什麽?”


    號懷撫摸著自己麵前的大茶台說:“你看這個東西,如果是娟姍或者她們望月樓裏的美女……嘖嘖,同誌們,想像一下美女們素手執壺給你們斟一杯香茗的模樣……”


    李恪想像了一下接口:“那得是多麽的賞心悅目呀!”


    “對呀,這樣她們那的生意不就更好啦?”程處弼也想像著說。


    房二哈沒說話,對於他來說誰給倒茶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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