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懷微笑一下:“當然沒事兒!你們不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那個小芝麻官,這個供水計劃其實隻是我建洗浴中心捎帶的事兒,如果工部樂意幹就幹,給程三哥和房二弟弄個小苦勞,工部不樂意咱也無所謂,咱有錢,明德是親王,咱們三位老爹都是國公怕啥?”


    “呃,”李恪躊躇道:“倒也不是,很,有錢……”


    號懷笑道:“一萬貫,明德兄覺得少嗎?”


    李恪呆呆的問“什麽意思?”


    號懷道:“當初你最先投資了100貫,後來皇後娘娘投資了1千貫,各府也投了1千貫,所以我用咱們的營利將你們的投資額統一補充至1千貫,然後我大概計算了一下,分成比例,我個人占20%、皇後娘娘占30%,其餘50%各投資人平分,我給咱們四個人訂了個工資每月30貫,按這個計算,今年年底各位投資人大約可以分紅為一萬貫,明年會更多,因為今年咱們新風公司剛建立,投資的地方多。”


    此時眾臉驚呆,這麽多嗎?每人都在嘀咕。這時號懷道:“程叔叔家是兩位投資人,範叔兒家投資額高相當於兩位投資人,所以同誌們咱們努力吧,咱們要幹的事兒還有很多,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兒不用放在心上。”


    程處弼怔怔的向他老爹解釋道:“同誌就是誌同道合的人。”


    敬德眨了眨眼道:“號懷,你不是被打擊得瘋病犯了吧?”


    這一句話道破了眾人的疑慮,李恪伸手摸了一下號懷的額頭:“不熱,嗯,我是說正常。”


    房二哈醒過味兒來:“工資就是每月發給我的錢嗎?”


    號懷道:“對呀,因為咱們今年是各種業務剛啟動,所以一開始資金比較緊張,我計劃今年6月份第一次發,咱們四個人的4個月的工資,怎麽你有用錢的地方?”


    房二哈:“沒有,我就是問問工資是啥意思。”


    “嗯,爹,能不能麻煩您個事兒?”號懷問道。


    敬德覺得這句話挺正常忙道:“說,啥事兒?”


    “就是,那份長安供水計劃書怎麽也是我和蔥……嗯,是我聰明的腦袋想出來的,我想要迴來。”號懷沒敢提貓,怕他爹認為他瘋病犯了。其實他爹到現在都沒覺得他正常。


    敬德從懷裏拿出一摞紙道:“給,人家今天下午就給送迴來了。”


    程咬金又開始分析了:“要說段綸不應該呀,號懷可是你的兒子,他怎麽就會這麽幹?”


    李恪道:“是不是上次製鹽的事,他承受了長孫家的壓力?”


    敬德道:“也有可能是長孫家為了報複,那個老陰人幹得出來。”


    號懷連忙問:“長孫家,確定是他家讓段尚書開了我的嗎?”


    “開了?他打你了嗎?”敬德與程咬金連忙問。


    程處弼:“你這頭沒事吧?”


    號懷無語道:“不是開瓢,是開除。”


    幾人長舒了口氣。李恪道:“不確定呀,這種事兒咱們怎麽確定?”


    程咬金沉聲道:“不會是陛下授意的吧?”


    敬德想了想說:“不會吧,內子今日還給皇後娘娘送了壽禮,她說皇後娘娘非常喜歡那個口紅什麽的玩意兒。”


    程咬金道:“嗐,別瞎猜了,如果是陛下,搞不好另有任用呢。”


    號懷接過來說:“好,那就最好啦。”


    行了,天晚了咱們吃飯吧。


    剛說吃飯,院外來了一群人非要見敬德。敬德來到莊院正房前廳,隻見是一群自家的莊戶。原來是幾個老農來告狀的,指責號懷不好好種莊稼,亂扔秧苗,還往稻田裏放害蟲。


    錢莊頭隨後趕來,對敬德道:“老爺,三少爺說了,這是神仙教的新方法,那塊地也是原來的鹽堿荒地,是他們沒見識。”


    敬德與程咬金對視一了眼,意思很明顯反正是原來的荒地,就別管他了,孩子也不容易,今天剛被罷了官,別再刺激他了。


    於是敬德道:“此事我已經知曉了,既然是仙人傳授的,咱們就暫且試一試,反正原來也是荒地。”


    老農沒辦法自行散去了。迴去的路上被錢莊頭一通嚇唬,號懷遠遠的聽見錢莊頭叫道:“你們什嘛都不懂,誰再敢多嘴多舌扯少爺後腿,我就把他家從工坊裏弄迴來,一個子兒也別想掙啦!”


    號懷心想:本少爺有後腿嗎?有後腿的是蔥油貓。


    晚飯時,號懷問了問新風百貨商場的事兒,李恪已經按號懷的計劃在新風美食對麵買下了四個連著的店鋪,並且正在按號懷的要求裝修。這次的裝修相對複雜一點,主要是三樓的貴賓會銷中心比較麻煩一點。號懷讓李恪給找幾個製琴的師傅到工坊來,以後好開個樂器工坊。


    號懷小聲兒將程、房與李恪三人叫到自己的小院,告訴三人以後自己會去工坊開始忙碌,有事兒會派貓頭鷹給他們仨送信,收到信後要給送信的貓頭鷹喂一塊生肉。


    三人相互看了看,一致認為號懷受到了罷官的刺激,確實不太正常了。但三人很有默契,就像當初號懷掉河裏那次一樣,都沒有點破號懷已經確實瘋了的事兒。


    次日眾人返迴長安城,號懷帶著蔥油貓和劉二廚住進了新風工業園的辦公室。雖然這裏的綠植、環境什麽的沒有長安城和莊院好,但號懷來這兒可不是享受的,而是來一心一意搞事業的。


    號懷在新風工坊忙碌得昏天黑地。李恪卻進了宮。


    李世民看見風度翩翩的李恪心情大好:“恪兒!近來你們四個都挺好的?”


    李恪下定了決心道:“父皇,兒臣有一事不明,還望父皇賜教。”


    李世民笑道:“說來聽聽。”


    李恪嚴肅的說:“父皇可知號懷被罷了官?”


    李世民也嚴肅了起來:“什麽?為何呀?”


    李恪道:“兒臣也不知,所以才來向父皇請教。”


    李世民想了想,對內侍道:“去傳段綸。”


    接著問李恪:“怎麽迴事?”


    李恪道:“父皇,前些時日前號懷被罷了官,尉遲伯伯和程伯伯都不明所以,還以為是父皇準備另有任用,但兒臣等了這些日子,未見新的任用,這才自作主張前來問問。”


    李世民一聽明白,老兄弟們不好意思為一個小輩這麽小的官兒來問自己。於是問:“那,號懷是什麽意思,他不是有腰牌嗎?怎麽不來問朕?”


    李恪吱吱唔唔的道:“他,他好,好像,瘋病犯了,又好像沒事兒,反正他說不在乎。”


    “嗯?瘋病犯了?”李世民吃驚道。


    “啊,但也不確定,不知道是不是犯了。”李恪心想:他說掙的錢數太大而且讓貓頭鷹送信,這事兒能和父皇說嗎!


    這時段綸到了。李世民示意李恪到側殿等著。李恪進入側殿趴門上聽著。


    隻聽李世民問道:“段愛卿,朕聽說你將尉遲家三郎的官給罷了?”


    段綸道:“陛下,那尉遲三郎一時明白一時瘋癲,實在不適合在工部任職,同僚多有非議,臣想因為製鹽之事陛下給了他爵位厚封,如今他如此年輕便有男爵在身,足已啦。”


    “瘋癲?他製鹽的差事不是辦的挺好的嘛,他是做了何等瘋癲之事?”


    “陛下,他上交了一份長安城供水計劃書,說是要引渭河與滻河的水入城,每坊內建立6至10個集中供水點,到時直接出門就能接到水,第二期還要將水直接引進家家戶戶,這還得了,不得把長安城淹了?能上交如此計劃之人,豈不是瘋癲之人?”段綸苦笑。


    李世民一聽也很覺得號懷這個腦嘛,或多呀少的有點兒……不及正常。隻好說:“噢,行吧,既然已經罷了官,就這樣吧,段愛卿你先忙去吧。”


    段綸走後,李世民將李恪叫出來道:“這是怎麽迴事?號懷為何要引河水入城?”


    李恪突然有點理解號懷某些時候那種無奈的表情。李恪同樣無奈道:“父皇,是他們沒見識,還要怪人家號懷瘋癲!您想一下新風美食鋪的衛生間!”


    這一提醒,李世民立刻想起來那個小竹管道:“朕想起來了,號懷是說讓家家戶戶都如新風美食鋪一般?”


    李恪道:“父皇,現在還不行,號懷說了現在技術還達不到,主要是缺少原料,他說第一步先將水通過陶製管道引入集中供水點,不僅能方便百姓,最重要的是提高飲用水質量,將飲用水與汙水分開,降低疫病的發生風險。”


    “疫病?這,這個具體的是怎麽迴事?如果真能如此,是挺好的,可,可這,能實現嗎?”李世民懷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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