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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連張某在曼殊這裏,寂瞳都知道!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曼殊老羞成怒。


    “看你都吃成什麽樣了。”寂瞳笑話她。


    曼殊連忙用雙手摸摸臉、又摸摸腰身,簡直還想摸摸胸圍和臀圍。真的很胖了嗎?


    “看你,經不起詐!”寂瞳笑話道,“你這樣怎麽征戰沙場、雄霸一方?”


    曼殊怔了怔。他知道她要領一隊妖魔征戰了?


    “說你還要把悉家發揚光大。”寂瞳繼續道。


    原來如此。曼殊但覺寂瞳說話,句句機鋒、字字陷阱,也不知哪處真的、哪裏假的。跟他說話,開心時自是開心,驚嚇起來,便一身冷汗。


    “你到底看到我多少秘密。”曼殊忍不住問。


    “我為什麽要看你秘密?”寂瞳傲嬌道,“向來隻有別人求我,把秘密奉給我!你求我了嗎?”


    “沒有。”


    “那我為什麽要看!”寂瞳鼻孔朝天。


    曼殊這才安心。


    兩人並坐了一會兒,寂瞳道:“喂,至少把廚子還我吧?”


    “不敢。”曼殊道,“我有秘密被他知道了,怕還給你,他要泄密的。”


    “那至少給我做幾頓菜唄!”寂瞳又懇求。


    “這麽離不開,當初為什麽要把他送給皰郡王的?”曼殊不解。


    “你不如問昭然貴媛跟晉楚文王子為什麽要勞燕分開!”寂瞳嗔道。


    “他們怎麽分開了?”曼殊其實不知底細。


    寂瞳就講了這兩人的感情。原本是昭然叫晉楚文不要上進。但後來晉楚文在宮中不知惹了什麽麻煩,被匆匆流放。這一下子,兩個人就要分開了。


    “那貴媛不通得很。”曼殊評論。


    “哦?”寂瞳道,“願聞其詳。”


    “他如果本來就不想上進,不必她要求。如果他想的,為她舍棄,兩個人的情趣已經有分歧了。就算如今一方為了另一方妥協,以後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矛盾爆發的。”曼殊不讚同道,“提這種要求,很不智。”


    “看來你不會這樣做。”寂瞳道。


    “我當然不會!”


    “有一****喜歡的人真的跟你層次不同了。你也就放手?”寂瞳道。


    曼殊沉默良久。


    寂瞳也陪著她沉默。


    風不緊不慢的流過。


    曼殊道:“你看,明明是地靈州,可是也有風。”


    寂瞳駭笑:“那是自然。”


    “地靈州也有風、有水,居民燒飯也要生火。水靈州也是有大地的。不然居民也沒地方站。”曼殊道,“各種自然的靈素本來就要互相配合。”


    說到這份上,寂瞳也猜出她的意思了。他沉住氣,等著。


    曼殊慢慢道:“可是人為什麽隻能有一種靈質呢?而且不同靈質的人,還不宜通婚。”


    寂瞳道:“若在剛定世大戰結束、對妖魔最忌諱的時候。光你這句話,我去告發,就能把你打成妖魔同黨,把你燒死了。”


    “才不怕你告發。”曼殊有恃無恐道,“我讓張廚子給你送好菜,買你包庇我。你如果告發,我就把張大廚殺了,看你再到哪裏吃!”


    “噫!”寂瞳愕然,“扣著我的大廚,來威脅我!你好劃算的算盤!”


    “不然怎麽接管悉家。”曼殊笑彎腰。


    寂瞳拱手:“失敬失敬。”


    曼殊矚目於他:“你這個人啊。說任性,最任性天真。說深不可測,也最深邃可怕。”


    “多謝誇獎。”寂瞳駭笑。


    “真的。”曼殊道,“你為什麽把張廚讓給皰郡王後、為什麽要幫我?為什麽不盤問我?我都想不通。你有所為、有所不為,其中的道理不可解。但細想來,各種大事,都有你插手。”


    寂瞳不背這鍋,立刻實力甩還給她:“你有插手才真!”


    “……”曼殊還真的無從反駁。


    “所以你不要賴在我身上,混淆視聽!”寂瞳道,“不然我這就向悉家揭發你!”


    曼殊微蹙眉。


    “怎麽?”寂瞳何等玲瓏剔透。立刻道,“他們已經知道了?”


    “我其實不算聰明人。”曼殊終於承認,“我總不能想人家比我還憨。他們經商這麽久,肯定有他們的過人之處。怎麽可能到現在對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任我胡鬧?”


    “他們明著奉承你,暗地裏要對付你了?”寂瞳替她擔心。


    “卻也沒有。”曼殊道,“所以我疑惑……”


    寂瞳聽著。


    曼殊聲音低下去:“他們也不關心真正的悉琦,隻要對悉家有利就好。我能成就在悉琦之上,又幫悉家辦了這麽多大事。他們高興都來不及,哪裏敢來扒我的底細。”


    寂瞳不予置評。


    “會嗎?”曼殊望向寂瞳,“連血緣之情都不顧了,隻要對家族有利,就任我一個外人搗鬼?”


    寂瞳但覺那雙黑溜溜眼睛裏,是從未有過的彷徨。他輕咳一聲:“其實他們如果真的覺得你是外人,不可能不防你的。就算你現在對他們有利,以後也不知道有什麽圖謀。他們怎麽可能任你搗鬼,總要有所謀算。既然現在對你還好,聽任你調派,總是真的沒有看出來了。”


    “這樣,”曼殊摸摸鼻子,“你怎麽也不為悉琦鳴冤,把我這個鳩占鵲巢的幹掉呢?”


    寂瞳失笑:“悉琦是我什麽人?你又是我什麽人?要我費心?”


    “你……”


    寂瞳說得再明白點:“如果現在換成是悉琦把你殺了,我一樣沒有理由幫你報仇的。”


    他隻是個看戲人。


    他在這漫長的生命裏,尋到的重心,就是看戲。


    看人悲歡離合、生死嚎哭,就是他在生命中能啜取的樂趣。


    他並不是幫曼殊,隻不過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罷了。


    對他這樣的人,曼殊也無語了,隻好道:“我這戲精不精彩?”


    “其實不夠精彩。”寂瞳道。


    曼殊也不能把自己作為妖魔做的一切事兒,一樁樁一件件報給他聽,逼問他:這件精不精彩?這件還不夠精彩?!


    唉,她隻能忍氣吞聲,道:“那真是對不起了。”


    “不用不用,”寂瞳似乎又是話中有話,“你已經盡力了。”


    曼殊也聽不出他這話裏能有什麽深意,隻好當是自己多心。


    寂瞳又道:“真的太精彩了,也不好。”


    曼殊奇問:“精彩還不好?精彩了,你不滿意嗎?”


    “正是太滿意了。”寂瞳道。


    若是有誰的戲,精彩到令他滿意,他這輩子的心願了了,還有什麽盼頭再活下去呢?


    曼殊剛刹那知道,如果晨風複活之後,不能認同她妖魔的事業,與她陌路,甚至反麵成仇,她也不會心碎而死。她仍然要活下去。因為她還有這麽多妖魔要照顧。她的生命還有責任。她不能死。


    忐忑的心,此時踏著實地。


    她一直忐忑,不光是擔心他能不能破土而出,更擔心她跟他的未來。


    寂瞳一席話,助她心事落袋。


    其實寂瞳也沒有勸她什麽。但他這個人,就有這種本事,一張嘴逗你你笑、一張嘴氣得你哭,末了你忽然發現,不知怎麽一來,你的心事已經解決了。


    曼殊耐心的等晨風出土——哈,這兩個字也好笑,仿佛他是個出土文物。


    他就算是個出土文物,她也肯細細的拭他、慢慢的補他。就算補不迴去了,他有裂痕,她也喜歡的。


    如果他不喜歡她呢,她也就讓他去。


    已經做好這樣的覺悟了。


    曼殊就慢慢的等著穆甃完功。


    這時候,昭然遇到了刺殺。


    昭然送別晉楚文、起轎迴府的路上,忽然有人追來,是一男一女,說:“文大人差我們來呈交一件東西。”


    昭然忙問是什麽東西。那女子跪在她轎前,道:“請貴媛殿下借一步說話。”


    昭然立刻答應:“好。”不顧隨從的勸阻,下轎隨女子走到旁邊,女子伸手入懷,掏什麽東西。昭然嗅到她身上發出難聞的汗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文哥哥知道她有潔癡,難道會特意派一個體味難聞的女人來送東西嗎?昭然心裏打個突。同時她注意到女子的手關節粗大、肌肉發達、還有些舊傷疤,似乎是作過粗活、打過架的人。


    因此,當這女子從懷中掏出一塊舊毛巾、飛快去捂昭然嘴的時候,昭然已經有了防備,忙使出靈術、伸手格擋,並大聲唿救。


    沒有人迴答。這女子靈術比昭然高,已經惡狠狠扭住昭然胳膊,將毛巾捂在她嘴上。


    昭然聞見一股草藥味,神智變得模糊。她隻覺得女子好像在脫她的衣服,而那男子也過來了,衣襟滿是血紅。


    天上劃來劍的閃光。


    “丁丁當當”動人的鏗鏘,那男子倒了下去、女子也隨之倒下。新趕來的劍士們遲疑一下,都轉身背對昭然,為首的脫下鬥篷為她蓋上,退出五步遠,手一揮,暗暗催動內力。


    昭然覺得一浪浪的熱浪湧過來,終於匯成洪流,猛的衝破她心頭迷糊的一層膜。她神智清醒了,汗透羅衣,抬起頭,看這趕來救她的人中有一個麵熟,是晉楚文手下的侍衛長。而那一男一女都倒在了地上,成了屍體。——而昭然的所有隨從,早被那男子變成了屍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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