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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姐姐想讓老板知道你也用這種方法補充力量嗎?”


    “雖然對象不一樣,可是實質上,並沒有什麽區別不是嗎?”


    什麽意思?


    難道……


    “怨靈和普通靈魂,其實並沒有什麽差別吧,沐姐姐也沒有必要大題小做。”喬舒白的聲音一向很好聽,可是沐瑾卿卻覺得此刻,她的聲音格外刺耳。


    “那不一樣,”沐瑾卿辯解,“奪取怨靈的力量,會讓你本身都沾染上怨氣,到時候隻會一發不可收拾。”


    “普通靈魂和怨靈的區別在於,它們身上是否有怨氣,而怨氣,就是支撐它們存在的動力,既然普通靈魂能夠存在,那麽它們身上,也或多或少有著怨氣,執念,隻是它們沒有記憶,不知道如何發泄而已,所以,我並不認為,這兩種行為,有任何差別,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即使你這麽說,我也……”


    “我不會做傷害專員店的事情,我隻是想要快點恢複而已,我想出去。”


    “我很久……沒有出去了。”


    對麵女孩的聲音突然低下來,讓沐瑾卿現在徒然生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憐惜之感來。


    不用猜,她也知道,喬舒白是想去見殷千禮了。


    可是傻瓜,人類和靈魂怎麽會有結果呢?


    她已經用百年來證明這一點了。


    人類多無情啊,你看,她愛那個人,愛到即使他拋棄她,她都要守護著他的子嗣。


    麵前這個女孩子,就像是當初的她,看不清這個世界,滿腦子都覺得,隻要可以陪著他就好了。


    “不要執迷不悟了,”要不然,也隻能怪她心狠了,她不能拿特派專員店的未來做賭注,“跟我迴去。”


    “我要見他。”


    “你是逼我對他動手嗎?”


    喬舒白沉默,可轉瞬,她便直視沐瑾卿:“沐姐姐,我不想和你為敵的。”


    喬舒白這幅樣子,像極了為情所困一股腦衝動的人。


    “小喬!”


    這聲喊聲,喬舒白是聽不見了,因為,她就在沐瑾卿眼前遛了。


    晚上的總結會喬舒白並未出席,李驍特意詢問了,好久,沐瑾卿才迴答:“她想出去逛逛。”


    李驍並沒有想太多,點了點頭:“挺好的,小喬這兩年都太孤僻了,出去散心挺好的。”


    沐瑾卿終究沒有將那件事情說出來,隻要說出來,恐怕喬舒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她需要勸一勸喬舒白,以過來人的立場。


    ————


    出去後的喬舒白,並未如她口中所說的去見殷千禮,反而,是去見了一個近期頻繁和安婧兒見麵的人。


    柳沙,表麵上的海歸派,可實際上,卻是個十足的騙子,憑借著漂亮光鮮的外表,早早的就積下了不少戰功。


    柳沙喝了一口茶,事實上,當在一個月前接到電話時,他是意外的。


    見到真人,更是意外,看起來那麽小,那麽單純,可是卻做著與她外貌不符合的事情。


    不過,他哪裏有什麽立場說話呢,不過爾爾。


    一杯茶的時間,女孩子似乎很有時間觀念,沒說幾句話,便走人了,倒是身上給人的威懾感十分強。


    “真是無聊才會做這種事情吧……”坐上車的喬舒白輕哼一聲。


    可是,除了這種無聊的事情,她還能做什麽呢?


    她感覺,她的未來,越來越模糊了。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非常清楚,她現在的種種行為,就像是一個挑釁者。


    她本可以繼續安穩下去,沒有人會發現她的不一樣,她還可以是那個乖巧的喬舒白。


    她可以繼續溫柔可人,事事溫順,可是那樣,又有什麽價值,不過苟延殘喘。


    車子很快湧入擁擠的車道,猛然接觸正午的陽光讓喬舒白不怎麽適應,隻是稍稍眯了眯眼,她便關上了車窗。


    隔壁車道是公交車專用,擁擠的狀況倒是稍稍好上些許。


    殷千禮深唿吸一口氣,車子的搖晃讓多日未曾好好休息的他都產生了些許困倦感。


    不再看向窗外,他按了按眉心,讓自己保持清醒。


    兩年中,相隔最近的距離,不到十米。


    可她關上了窗。


    可他偏過了頭。


    如此近,又如此遠。


    不擅長放下的人,大都擅長掩埋,隻可惜,來年春天,總會發芽。


    公交車悠悠的停在下一站,等待過程中的殷千禮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公交車停在小區附近的站牌時,殷千禮下車了。


    貓咪看到熟悉的地方,整個都興奮起來,一把從殷千禮懷中跳出來,喵喵喵的叫了好幾聲。


    興奮過後,卻也不忘迴來問候問候主人。


    “喵嗚~”


    “還記得?”


    帶它離開了好幾個月,居然還記得這裏。


    “喵喵喵~”


    殷千禮從來就沒有懷疑過自己養得貓咪的智商,每每有話,他都會像個瘋子一樣,和一隻貓說。


    “走吧。”


    熟悉的鐵門,熟悉的小道,就連路燈都那麽熟悉,仿佛……從未離去。


    電梯一層一層往上升,最終停下了。


    貓咪率先邁出步子,朝著自家門口走去,就像是個凱旋歸來的戰士。


    喵喵喵~


    開門開門,芝麻開門~


    殷千禮看著那隻高高抬起頭的貓咪,嘴角微微帶上了些許笑意。


    “喵?”等了半天,門也沒見自動開,貓咪迴頭望了望殷千禮,就好像在疑問一樣。


    殷千禮伸了伸手,將手指放在感應器上,叮的一聲,門開了。


    門剛開一條縫,貓咪就迫不及待的鑽進去了。屋子裏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他和物業交待過了,每星期都會有人前來打掃。


    可能因為幾個月無人住,屋子裏顯得有些冷清,即使陽台上的陽光不錯,也依舊驅除不了屋子裏淡淡的冷清。


    貓咪上躥下跳,似乎在檢查屋子裏有無異樣。


    可是殷千禮很清楚,它在幹什麽。


    每次迴到這個屋子裏,它都會這麽鬧上一番。


    隻不過,無人會給它泡上無糖牛奶,無人給它做手工餅幹了。


    現在屋子裏,根本什麽都沒有,冰箱裏隻有幾瓶未開封的酒水。


    “乖一點,我會讓人給你送點心過來的。”


    “喵嗚~”


    屋子裏熟悉的感覺讓他的倦意更加濃重,都說,熟悉的地方,才會給你舒適之感。


    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殷千禮慢悠悠的脫掉拖鞋,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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