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青雲殿客房中。


    凝凡一大早就精神煥發,看的出來,獄炎獸事件的終結,讓他心中積壓的焦慮徹底消散。


    雖然沒有體驗過高考結束那般放縱與狂歡,不過應該也不過如此吧。


    清疏敲開凝凡的房門,眼神複雜地看著對方,一言不發。


    感激,欣慰,擔憂,氣憤交織在臉上。


    見氣氛不太對,凝凡站起身,擺了個嘚瑟的造型。


    “怎麽樣,你凡哥帥吧”!…


    “帥!”清疏看似沉默地點了點頭,然後順著就給凝凡屁股上一腳:


    “帥個屁!誰叫你擋在我前麵的,你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你讓我和我媽該怎麽辦!”


    “嘿嘿…這不是沒事嘛”。凝凡摳著後腦勺,傻笑裝愣。


    “還有,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額…國家機密”。


    清疏安靜了片刻,沒有再多問,她知道現在的凝凡已經不再是以前認識的那個人。


    但是,自己和母親在他心中,仍然占據著最重要的位置,這就夠了。


    而且,就從昨日的戰鬥來看,凝凡能與素姐並駕齊驅,甚至還不落下風,自己那點微不足道的擔憂,顯然是多餘。


    也許,給彼此留下一些空間和秘密,才是對對方最好的關心和尊重。


    ……


    時空管理局,局長辦公室。


    雷諾就昨日私自前往蒼穹派,未經許可與高危異獸發生戰鬥,向雷鎮序做了深刻的檢討。


    匯報之後,雷鎮序陷入沉思,關鍵節點被打破,這可是自己任職這麽多年來,聞所未聞的情況。


    “昨日的戰鬥數據在哪裏”?雷鎮序神情嚴肅,突然站起。


    “應該還保存在迪亞的手環裏,因為是私下行動,所以沒敢往上報”。雷諾迴複道。


    “通知迪亞,馬上去數據分析室”。…


    迪亞接到通知,快速趕往指定地點,幾人圍著分析係統前的技術人員,觀看起整場戰鬥的經過。


    雷鎮序命令技術人員將整份戰鬥數據加密,並列入時空局最高機密。


    畢竟,改變原有的過去,產生錯誤的時間分支是擾亂時空的重罪。


    但改變了即將發生的未來,這樣的案件前所未有,會產生什麽樣的結果,作為局長的雷鎮序也無從知曉。


    最讓人驚訝的是,時空檢測係統反饋,這起事件並沒有產生任何時間分支,這樣的結果已經超出了時空局的管轄範疇。


    隻有雷諾知道雷鎮序的用意,加密數據,正是為了保護月凝凡。


    分析係統中,重複著凝凡戰鬥的畫麵。


    “等等!”在播放到凝凡使用【量子破碎】時,雷鎮序急忙叫停:“分析一下,月凝凡和獄炎獸消失的具體參數”。


    數據在眾人麵前飛速運轉,技術人員一時露出了顛覆三觀的表情。


    “局長,這些數據已經超出了科學的範疇”。技術人員驚歎。


    “什麽意思”?雷鎮序眉頭緊鎖,目不轉睛地盯著顯示屏。


    “你看”。技術人員指向數據旁邊另外一條無法解析的序列。


    月凝凡在被刺穿胸膛後,在虛空中出現了一段神秘的代碼。


    這段代碼的信息已經超出了五維度的科學認知,無法解讀。


    但是,這段代碼的跳動頻率和生物的腦電波極為相似,更像是淩駕於肉體之上的意識具象化。


    “請說人話”!雷諾一臉茫然,完全聽不懂。


    “咳咳”。技術人員潤了潤嗓子,神情嚴肅,為兩位局長繼續分析。


    從數據上看,月凝凡很像是以意識的形態存在於這個世界,而他的身體像是意識的實體化。


    當他被刺穿的那一瞬間,身體已經消亡,構成他本體的微觀粒子,感覺到了這副身體已經不再適合生存,所以選擇了解體方案。


    而此時,在月凝凡強大的意念驅動下,這副身體拉上了獄炎獸一同發生共振,連同月凝凡本體一並消散。


    危機解除後,月凝凡的身體又成了安全的聚集地,在他的意識作用下,微觀粒子開始重新構建身體。


    “這樣的分解和重組危險麽?”雷諾急忙問道。


    “不知道,不過從數據分析來看,極度危險。”技術人員嚴肅迴答:


    “要知道,身體以量子為單位分解,然後又重新組成原有的結構,這概率不足兆億分之一”。


    “唿…”。雷諾一陣後怕,長唿了口氣。


    “那獄炎獸呢,徹底被消滅了”?雷鎮序激動問道。


    技術人員搖了搖頭:“已經不能用消滅來形容了”。


    “什麽意思?”眾人疑惑。


    技術人員迴複:“如果把現有宇宙比喻成一套龐大的操作係統,而時間萬物都是運行在其中的應用代碼。


    準確的說,獄炎獸被月凝凡刪除了!”


    “!”眾人瞪眼語塞,一時間找不到任何詞語能表達出心中的震驚。


    “這不科學啊”。迪亞在疑惑中自言自語:“意識來源於本體,如何能淩駕於本體之上?而且還能左右本體的分散和重組”?


    “嗬嗬。”技術人員苦笑:“都說了,這段數據已經超出了我們所認知的科學範疇。


    或許這就是一起毫無科學依據的靈異事件…


    也許,這位月凝凡同誌,本就是超越了我們的領域,是更高維度的存在。”


    “嘶…”。雷鎮序神情凝重。


    “局長,你也被嚇到了?”雷諾調侃道。


    “不是”。雷鎮序的雙眸有些渙散,喃喃自語道:“我隻是不確定,把月凝凡帶進時空局,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策”。


    “說什麽呢?”雷諾嘚瑟地拍了拍雷鎮序的後背:“我徒弟可是個正直善良的優秀青年,不但有原則,還挺孝順。”


    雷諾捏了捏褲包中凝凡給他的工資卡,臉上樂開了花。


    ……


    蒼穹派,青雲峰。


    凝凡在賀章的客房中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經過賀章的精心調理,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清疏告知夥伴們月凝凡即將離開蒼穹派,同時還特地拜托大夥不要過多地追問。


    不過,凝凡下山後,沒有去找清疏,而是直接跑到了石成龍的寢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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