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說行動便行動,趁著大雪都有減勢,開始大地迴春的時候,三皇子甚至連年都沒有過,便帶著大家向豫州出發。


    直接乘船順流而下!


    而在京城的大皇子此時已經被黃袍的顏色占滿了眼,根本容不下任何其他的東西。


    即使戰爭的信件如雪片一般飛來。


    他也熟視無睹。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明天便是登基大典了!”小太監們跪了一地,看著身著黃袍的太子,滿眼的喜悅。


    他們都是魏家送上來的。


    甚至有一些還是學子。


    隻不過入了這皇宮去了勢,沒了希望。


    反而心思更加扭曲起來,甚至覺得直接當了宦官,也許也能一步登天。


    大皇子滿意得很。


    低下頭看著幾個俏臉的太監,更是淫笑不已。


    “今晚,朕便與你們玩耍一番!伺候好了,通通有賞!”


    大皇子說罷,一把拉起旁邊的趙公子。


    此人乃是豫州來京趕考的學子,因著沒有考上,從而決定在京城裏麵待上三年,以備科考。


    隻是沒有想到,一次與人出遊,卻落入了魏妃派出去的人的眼裏。


    他本身長得清俊又年齡過小,在一眾學子眼中,隻把他當成弟弟一般。


    卻又因為他的相貌出眾,大家就起哄叫他潘安弟弟。


    也正是因為這個名頭,引起了魏妃派出去的人的注意。


    從而將畫像帶迴宮裏。大皇子便一眼相中。


    按說,此人是豫州來的,並非一般的寒門子弟,在這京城內也是有別院的。


    可是已經瘋了的大皇子,根本不管不顧。


    暗夜裏就將人掠進宮來。


    趙公子被人去了勢,又捅了菊花。


    隻不過因著新鮮又長得嬌俏,大皇子舍不得虐殺,反而將人圈養起來。


    不隻好好的養著,還撥了幾個太監伺候著,儼然把趙公子當成了妃子一般。


    如若不是大夏朝臣的反對,隻怕封個妃子也是可以的。


    趙公子眼中含淚卻又媚眼如絲,一時間倒是把大皇子勾得心癢不已。


    拉著便想行那苟且之事,卻被趙公子一把掙脫開來。


    “皇上,明日便是登基大典,還是以大事為主,若因玩耍誤得吉時,豈不得不償失?”


    “更何況登基之前理應沐浴齋戒三日以示尊重!皇上還是尊重老祖宗的規矩為好!”趙公子輕聲說道。


    站立在那裏,迎著月光,像是一根挺翠的青竹。


    一時間倒是惹得大皇子心動起來。


    “好,就依你!”大皇子拉下趙公子坐在腿上。


    雖然未動真格,這也是將人蹂躪半晌。


    “要不是那些老家夥太過頑固,真想封個貴妃給你當當。”


    大皇子一邊動作,一邊將頭埋在趙公子頸肩,“鈺兒想要什麽?我封你做太監首領,怎麽樣?”


    趙鈺一臉淡漠,太監首領,終究還是太監。


    慘笑一聲,


    想自己三歲啟蒙,五歲吟詩作對,七歲考上童生,一路順風順水,又怎能想到自己的前程葬送在京都。


    當時老師曾勸過他,說他年齡太小,讓他再學三年,可是自己心高氣傲,一定想要下水一試。


    結果葬送的不隻是自己的前程,還有自己的一生。


    本想就此了斷,卻又不想連累自己的父母。


    送他進來的人可是說了,如果自己做出惹大皇子生氣的事情,讓他的父母甚至他的弟弟都難逃一命。


    他的弟弟雖小,長相卻不輸於他。


    若是被此人發現,隻怕更是在劫難逃。


    他隻能忍痛待在皇宮之中,忍辱負重。


    大皇子自己忙活一陣,便又停了下來。


    覺得有些無趣,明天還有進行登基大典,便揮手讓人退下。


    留下趙鈺攬在懷中,睡在了龍榻之上。


    趙鈺一夜沒睡,強忍著直接殺死大皇子的衝動。


    直到天剛剛亮起,登基大典開始。


    趙鈺才被允許迴到後麵休息。


    一個小太監跑得匆匆忙忙,一不小心撞到了趙鈺身上,立刻跪在地上。


    “趙,趙公子,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小太監嚇的渾身發抖,頭在地上砰砰砰的磕著。


    這人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自己得罪了紅人,隻怕在劫難逃。


    旁邊的幾個太監,已經想要上手將他拉走。


    可是趙鈺卻擺擺手。


    “今天是皇上的大日子,不易見血,你便離去吧。”


    說完看向身後。


    他身後的太監立刻退了迴去。


    小太監急忙謝恩,隨後向外跑去。


    趙鈺與太監們迴到後麵的庭院,以身體疲憊為由直接進了房。


    “你們幾個也下去休息吧!”趙鈺說完,隻見一個為首的太監,還要說話。


    趙鈺卻揮了揮手,“晚上隻怕皇上還會召見,早些休息,下午也早些起來梳洗。”


    大太監見趙鈺如此說,不由得高興幾分,這趙鈺能真心地伺候皇上,皇上心情愉悅了,他們這些太監的生活也會好過一些。


    雖然對於趙鈺這種賣屁股的太監並看不上,可是又可惜自己長得皮粗肉厚的,不得皇上的眼。


    所以夾雜著興奮和隱隱的嫉妒,對於趙鈺並沒有太多的尊重,反而監視為主。


    當然趙鈺也不在意,可是這一次,趙鈺卻一反平時的態度,強硬地趕出了所有的太監。


    等到自己上了床,放下兩側床帳之後,才輕輕地掀起一個角,借著透過的光展開手上的紙條。


    隻見紙已經被汗水浸濕,雖然有些模糊,卻可以看出上麵寫的字跡。


    “保重,等待時機,必會營救!”僅僅的十個字,使得趙鈺激動起來。


    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他才年僅15,遭受了這麽大的罪,怎麽可能不害怕?


    一直以來,強硬的堅強在此刻破了防,嗚嗚咽咽得不敢出聲,眼淚不停地流下,浸濕了被角。


    直到外麵傳來聲音,再立刻收起情緒,緩慢地躺了下來。


    將臉側到裏麵,靜靜的躺著,隻聽到房門被打開,大太監走了進來,看到趙鈺真的躺在裏麵睡著了,才又緩步退了出去。


    捏了捏手中的紙條,塞進嘴裏,慢慢地咀嚼著,帶著墨的味道,將十個字刻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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