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惜帶著歉意的眼神看向芍藥 ,若不是他顧忌太多 ,又怎麽會讓芍藥受了那麽多的苦呢 !


    “芍藥,對不起,都是哥哥不好 ,哥哥不該留下你一人的 ,我以為他沒這麽絕情,都怪我。 ”顧宴惜真的很後悔 ,他心中的內疚都快要把他給淹沒了 。


    芍藥卻是抱住顧宴惜,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並安慰了起來 。


    “哥哥,這不是你的錯 ,芍藥都懂,哥哥以前也很艱難,都是他們不好 ,芍藥不喜歡他們。”


    顧宴惜心中感動的一塌糊塗 ,這麽暖心的妹妹 ,他差一點就把人給弄丟了 。


    花芷看到這麽溫情的一幕, 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隻是目光落在宮遠徵他們身上時 ,她又忍不住的緊張了起來 。


    宮遠徵氣的眼眶都發紅 ,他本來就對於剛才芍藥喂顧宴惜吃藥的動作不爽 ,現在又看到兩人緊緊的抱在一塊 。


    宮遠徵剛要上前把芍藥拉迴來 ,宮尚角就拉住了宮遠徵的胳膊,宮遠徵疑惑的看向宮尚角,卻隻見宮尚角不讚同的搖了搖頭 。


    宮遠徵看了看宮尚角,又看了看芍藥,不忍心讓芍藥難過 , 隻能自己生著悶氣 ,心裏卻是再一次的想要把顧宴惜給弄死了 。


    此時,醫館的掌櫃走上前來,恭敬地說道:“公子,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移步後堂,如何?”


    醫館的掌櫃說這話時 ,眼神卻朝著門口看去 ,宮尚角他們也明白掌櫃的意思 。


    “顧大人有什麽想法 ?”宮尚角試探的問道。


    花芷扯了扯顧宴惜的衣服 ,示意他注意一下周圍 。


    顧宴惜深吸了一口氣 ,看芍藥的態度,就知道不可能讓芍藥跟他們一刀兩斷的 ,但顧宴惜也不會讓芍藥跟他們走了 。


    顧宴惜勉強的點了點頭,宮尚角率先向後走去 ,上官淺本想先拉住芍藥的,可惜她的動作沒宮遠徵快。


    宮遠徵拉著芍藥跟著宮尚角向後堂走去,上官淺氣的直跺腳,在心裏麵把宮遠徵罵了個遍, 要不是有外人在場 ,她非得大聲的罵出來不可 。


    顧宴惜和花芷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兩人都知道接下來,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


    宮遠徵和芍藥兩人一進入到後堂,宮遠徵就直接把芍藥按在椅子上,這一舉動讓芍藥有些不知所措,還不等芍藥弄清楚狀況,就感覺口裏被塞了一個藥丸進來。


    芍藥瞪大了雙眼,不明白宮遠徵為什麽突然給她吃藥丸,但因為太突然了,所以來不及反應。


    芍藥隻能無辜地望著宮遠徵,卻在努力分析著口裏殘留下來的藥 ,芍藥想要說些什麽。


    但很快,她的眼睛裏麵的光芒越來越亮了,顯然是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就在芍藥剛要一臉欣喜的開口時,宮遠徵似乎已經猜到了她要說什麽,直接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芍藥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


    “乖,有什麽問題,私下裏再問,現在不方便,”宮遠徵帶著寵溺的語氣說道。


    宮遠徵的眼神溫柔而堅定,如同一壇陳釀一樣 ,很容易讓人沉迷在其中 。


    在宮尚角和雪重子他們幾個人的眼中,這一幕很溫情 ,可上官淺和顧宴惜,那是氣的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


    顧宴惜差一點又要直接拔劍了 ,還是花芷拉住顧宴惜的胳膊 ,顧宴惜才暫時壓抑住心中的怒火。


    但就算如此,顧宴惜也沒忍住冷嘲熱諷 。


    “現在上心有什麽用,也不知道是因為誰 ,芍藥才被無鋒的人給抓走了,要不是我恰巧碰到,哼……! ”


    顧宴惜一些未說完的話,在場的人 ,除了芍藥以外 ,誰沒聽出其中的意思呢 。


    花芷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 ,芍藥以前的事情她不了解 ,再加上花芷看得出來芍藥對這一群剛冒出來的人很是親密 。


    比對顧宴惜還要親密 ,這種下意識的依賴,芍藥對顧宴惜很少 ,幾乎沒有 。


    花芷本不該摻和進來 ,但她喜歡顧宴惜,再加上也是真心喜歡芍藥這個妹妹的 ,內心深處也是不希望芍藥跟他們走的 。


    雪重子他們幾人感覺有點憋屈,但也不好說什麽。畢竟,芍藥的確是無鋒的人從宮門內被帶走的,而且,若不是顧宴惜,恐怕芍藥也迴不來。


    這時,宮遠徵站了起來,他深深地看了顧宴惜一眼,開口說道:“這次是我們的疏忽,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芍藥是我要守護的人,我自然會拚盡一切保護她。”


    顧宴惜冷笑出聲,“你保護她?保護到她被人給抓走了,她被無鋒的人打斷骨頭的時候 ,你在哪?


    她因為傷口喊疼的時候, 你在哪,她夜夜做噩夢的時候, 你又在哪 ,這就是你的保護嗎 ?


    嗬嗬……,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


    宮遠徵被顧宴惜的這些話說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起來 ,半遮住的眼眸裏盡是傷痛 。


    宮遠徵不得不承認 ,這一次芍藥被無鋒的人給抓走了 ,完全都是他太過大意了, 是他的錯 。


    宮尚角看著自家弟弟沉默的樣子, 眼眸裏露出了一絲心疼的神色 ,看向顧宴惜的眼神也帶著一絲的殺意 。


    “這一次的確是我們大家的疏忽,才會讓芍藥受苦 ,”宮尚角冷著一張臉說道,“可你這個當哥哥的,又比我們好到哪裏去呢 ,芍藥從前過的什麽日子 ,你不清楚嗎 ?”


    這一下輪到顧宴惜沉默下來了 ,從前的錯誤 ,顧宴惜從來都不會否認什麽 ,他隻是後悔 ,後悔相信那些不該相信的人 ,相信他們不會做的太絕 。


    是他把人性想象的太簡單了 ,欲望是無止境的 ,他們又怎麽會在乎一個女子呢!


    上官淺沉默的站在芍藥的身邊 ,腦海中卻是在思索著,日後她和芍藥到底該怎麽辦 。


    顧宴惜好半天才找迴自己的聲音 ,一臉堅定的說道 :“我從前的錯,我會彌補 ,但我絕對不會同意芍藥跟你們走的 。


    芍藥是我妹妹 ,我隻希望她這輩子能夠過的幸福 ,她想要做什麽,我都會如她所願 。


    但我絕對不願意看到她從一個牢籠,跳到另一個牢籠裏麵 ,宮尚角,我聽說過你們,宮門那些破規矩 ,我也算是了解一、二,


    芍藥從前就是被關在一個小院子, 現在也要被你們關在宮門裏嗎?我希望她的人生是自由的 ,而不是被人強加在她身上的 。”


    宮尚角和宮遠徵他們兩個人還沒開口說話 ,雪公子就忍不住的開口 。


    “哎呀 ,顧公子,你有所不知 ,其實我們宮門的規矩最近改了不少,隻要有正當的理由, 我們是可以出宮門的, 就像我們現在。 ”


    顧宴惜的眼神中劃過一絲的詫異 ,但很快卻消失不見了 ,又繼續開口。


    “嗬嗬……,正當的理由 ?什麽是正當的理由 ?為什麽她要出門,還要一個正當的理由,我希望她能想出門就出門,而不是還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 !


    你們是真的喜歡芍藥嗎 ?還是再可憐她,又或者是彰顯自己的善良呢?


    如果僅僅是為了可憐的話, 那就不必了,芍藥單純,她的思維很簡單 ,認準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什麽。


    她想不通那些複雜的事情 , 若是有一天,你們不再對她有耐心了,她不會知道該怎麽去修複你們之間的感情 ,隻會…… ”隻會停留在原地 !


    顧宴惜後麵那些話還沒有說出來 ,宮遠徵就忍不住的出聲打斷了 ,他實在是沒忍住 ,也不耐煩、不喜歡聽顧宴惜的那些猜想 。


    “不會,”宮遠徵的聲音很冷。


    顧宴惜愣了一下 ,但很快又迴過神來了 ,他聽到宮遠徵說的話,隻覺得可笑 ,剛想要出聲嘲諷迴去 。


    宮遠徵卻又繼續說道 :“我比你更了解芍藥 ,我知道她喜歡什麽 ,不喜歡什麽 ,不是說她喜歡吃甜食,又或者是討厭火,這些不過是最表麵的東西 。


    在外人看來,芍藥很是敏感 ,膽子又小 ,可你要真的了解她的話 ,就會知道她膽子一點都不小 ,她的膽子比誰都大。


    性子又比誰都強 ,就像你剛才說的一樣 ,她要是認準了一件事情 ,誰勸都沒用,固執的很,有的時候也讓我很頭疼 。 ”


    宮遠徵說這些話的時候 ,眼睛裏麵那一股得意,那是藏也藏不住 ,甚至還有一股隱秘的嘲諷 。


    顧宴惜看的氣結,卻隻能死死的抓住手中的劍,花芷都怕這人給氣壞了 。


    “我也更清楚的知道 ,芍藥表麵上貪玩,希望有人能無時無刻的陪著她玩,其實不過是害怕一個人而已。


    那10來年的孤獨生活,讓芍藥更渴望熱鬧 ,這種熱鬧可以是大街上這種人聲鼎沸的熱鬧,也可以是一人的陪伴 。


    對於芍藥來說 ,無論是哪一種,隻要有人能陪著她就行了,至於在哪個地方,芍藥根本就不在乎 。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 ,我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廢物 ,隻要芍藥想要的,我自會滿足她 ,


    宮門的規矩,我願意遵守它,那它就是規矩,我若不願意,誰又能奈我何呢 ! ”


    雪公子和花公子兩人默默的升起了一個大拇指 ,就宮遠徵這份霸氣 ,他們就十分的佩服的很 ,反正他們是不敢違抗宮規的 。


    宮尚角麵上是一份沉著冷靜的模樣 ,但是在心裏卻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知道自己束縛住了宮遠徵。


    宮尚角知道若不是因為他的話 ,宮遠徵其實早就有了想要到處看看的想法了 ,隻是因為他,才一直壓抑著心中的想法 。


    宮尚角想到宮門還有一些腐朽的宮規 ,還有宮子羽說的那些話 ,還是很有道理的 ,宮門現在是他們在掌管 ,自然該他們說的算。


    “我說你們兩個,問過我這個當姐姐的嗎 ?我什麽時候同意你們兩個把芍藥帶走了 ,你們都別爭了 ,我會把芍藥帶迴家, ”上官淺笑的一臉溫柔的說道,但語氣中的不容拒絕 ,誰都聽得出來 。


    上官淺說的話 ,讓宮遠徵和顧宴惜兩人同時黑著臉 ,眼神不善的盯著上官淺,上官淺無所謂的 聳了聳肩 。


    反正她才是芍藥的親姐姐 ,這兩人都沒資格跟她爭芍藥 。


    宮尚角一向沉著冷靜的臉,都露出了慌張的神色,宮尚角從未想過上官淺要帶著芍藥離開,他以為自己和上官淺之間的默契, 就算他什麽都不說 ,上官淺也會懂的 。


    畢竟上官淺從來都能夠猜得到他的心思 ,更何況他以為自己表現的夠明顯了 。


    “淺淺,”宮尚角無意識的喊了一聲 ,話出口的那一刻,就連宮尚角都驚訝了 。


    上官淺眼神複雜的看向宮尚角,上官淺對宮尚角是動了心的 ,她必須承認這麽優秀的宮尚角,很難讓她控製自己的心 。


    可她累了 ,真的太累了 ,就憑她曾經是無鋒的刺客 ,她和宮尚角之間,就有著一道裂痕。


    也許通過時間,這一道裂痕能夠修複 ,可是時間這個東西最是琢磨不透了, 誰又能知道一定能夠修複了。


    又怎麽不會變得越來越大呢 ,這個賭注太大了 ,上官淺不敢賭, 也不想賭 ,她隻想和自己的妹妹過著簡單的生活 ,其它的,她不想強求 。


    就讓一切往事都隨風吧 ,也許在彼此感情最好的時刻分離,才是他們最好的結果 ,上官淺不想有一天,和宮尚角相看兩生厭 ,和宮尚角相互攻擊著彼此的傷口。


    芍藥微微歪著頭 ,隻感覺自己越來越迷糊了 ,還不等芍藥想清楚 ,芍藥突然想起了從前的一件陳年往事 。


    “姐姐,”芍藥突然拉住上官淺的手,一臉驚喜的拉著上官淺走到顧宴惜的麵前。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下 ,說出一件讓宮尚角恨不得弄死顧宴惜的事,讓花芷感覺自己受了騙 ,無法接受的事。


    “哥哥,哥哥,你什麽時候和姐姐成親啊 !成親要準備什麽東西的呀 ,”芍藥兩眼亮晶晶的盯著顧宴惜。


    盯的顧宴惜隻想找個地縫鑽起來 ,他怎麽覺得那麽尷尬呢 ,顧宴惜很想把自己的腦子挖出來 ,省的它自動的迴想起從前的事情 。


    顧宴惜下意識的看向花芷,看到花芷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眼睛裏麵都是痛苦的神色 。


    抱夏更是氣的快要跳腳了 ,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 ,她很想把剛才在大街上買的那些東西,全都摔在顧彥熙的身上 ,讓他哄騙她家姑娘 。


    顧宴惜連忙搖頭 ,“花芷,不是這樣的 ,我……。”


    顧宴惜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急的都快要跳腳了, 看向芍藥的眼神都帶著幽怨 ,覺得這妹妹真的是坑哥呀 !


    上官淺他們幾個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尤其是上官淺,隻感覺天降一道雷,劈的她神魂都要出竅了 ,她什麽時候有這麽一個未婚夫了 。


    “芍、芍藥,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呀 ,別人會當真的 ,姐姐什麽時候有未婚夫了, 我怎麽不知道 !”


    “姐姐 ,你自己答應的, 你怎麽忘了 ,是姐姐你自己說不要練武,不要當孤山派的掌門人 ,要嫁給表哥的嗎 ?”芍藥一臉無辜的說道。


    宮尚角下意識緊張的看向上官淺 ,可上官淺卻愣在了當場 ,腦海中打開了那些塵封的記憶 ,越是迴想起從前的事情 ,上官淺隻覺得尷尬的很 。


    “那……,那不就是一個玩笑話嗎 ?當初我隻是開玩笑啊 ,”上官淺隻覺得抓狂 ,她小的時候貪玩, 不願意練功 ,隨口說的呀 。


    “可是娘親和母妃都交換了訂親信物呀 ,你們兩個人的生辰八字都交換了呀 ,有很多人都知道你們的婚約呀 !”芍藥一臉無辜的說道 。


    宮遠徵強壓住上翹的嘴角 ,雖然表麵上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 ,但那渾身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卻是藏也藏不住 。


    “什麽定情信物啊?我怎麽不知道 ,我不管,這什麽定情信物我沒收,這樁婚約我不認。


    顧宴惜,我看你也不是很想認這一樁婚約,不如就這麽算了吧 ,反正我娘她們都不在了,這事就這麽算了吧 。 ”


    顧宴惜喜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連忙開口 ,“好好好……,就聽你的。”


    可還不等眾人的再多開心一會 ,芍藥就十分煞風景的打破了他們的喜悅 。


    “不行,不可以,”芍藥一臉焦急的說道,“哥哥,不可以的 ,母妃說她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看到哥哥和姐姐成親的,哥哥和姐姐一定要成親的 。


    哥哥,你不能不聽話,母妃會生氣的 。”


    顧宴惜簡直就要哭了 ,哭喪著一張臉想要勸說芍藥不要太過認真了 ,可芍藥又已經側過頭跟上官淺說話了 。


    “姐姐,你記性怎麽越來越差了呢 ,定親信物不是一直掛在你的脖子裏嗎 ?”芍藥一臉困惑的說道。


    上官淺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 ,慌張的從衣服裏麵掏出一塊玉佩 ,滿臉不可思議問道:“你說它是定親信物 ?”


    “對呀,”芍藥笑的一臉甜蜜的說道:“姐姐小時候可喜歡這塊玉佩了,看到它的第一眼,姐姐你就掛在脖子上了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姐姐你摘下來過 。 ”


    上官淺崩潰的都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這不是娘的嫁妝嗎?”


    芍藥一臉奇怪的看著上官淺,越發覺得自家姐姐的記憶不好 。


    “姐姐,娘嫁妝裏麵的那一對玉佩,不是你這個牡丹的花樣啊 ,那一對玉佩在我這裏呀 ,是芍藥啊 !”


    上官淺死死的盯著手中的玉佩 ,明明是芍藥 ,怎麽可能會是牡丹呢 。


    雪重子他們幾人湊過來看 ,也覺得上官淺手中的玉佩花紋是芍藥。


    “那個,”顧宴惜尷尬的又說不出話來 ,但也知道此時他該說點什麽 。


    “那個,的確是牡丹 ,牡丹和芍藥的樣子太相似了 ,當初外祖家同時得到了一對牡丹和一對芍藥樣式的暖玉,分別給了我母妃和小姨。


    當年小姨和小姨夫私奔了 ,周家雖然把小姨除名了 ,但是卻讓小姨帶走了那一對芍藥樣式的暖玉 。


    芍藥樣式的暖玉, 我小的時候在芍藥那裏見過,你手中的的確是我母妃送給你的 。 ”


    上官淺隻覺得心塞的厲害 ,一臉痛苦的伸手放在額頭上, 遮擋住自己的半邊臉 ,上官淺隻覺得這個世界對她的惡意太大了 。


    花芷站在一旁 ,紅著眼眶看著這一場對於她來說的笑話 ,隻覺得自己的真心是錯付了 。


    花芷從未想過顧宴惜還有婚約在身 ,那她現在算是什麽 ,成了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嗎 ?


    抱夏心疼的看著自家姑娘 ,看顧宴惜時,卻是咬牙切齒的 ,恨不得生生的咬下一塊肉來 。


    顧宴惜注意到花芷的難過 ,知道自己傷害了花芷。


    “花芷,對不起,”顧宴惜充滿歉意的道歉 。


    花芷卻是強忍著眼淚 ,一臉倔強的說道 :“你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 ?反正我們之間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 ,顧宴惜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破壞別人的婚姻 ,


    我從前沒想過 ,現在更不會想, 以後也不會,我們就這樣算了吧 ,請你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 ”


    “抱歉,府中還有事情 ,我先行告退了 ,”花芷說完,就要往外麵跑 ,她實在是無法再待下去了 ,她的驕傲,讓她不想在顧宴惜的麵前示弱 。


    顧宴惜條件反射的拉住了花芷的手臂,顧宴惜了解花芷,他要是現在不把這件事情解決完美了 ,他和花芷之間再無可能了 ,估計日後連話都說不上 。


    “花芷,你先聽我解釋 ,我不會和表妹成親的 ,我知道這件事情,我沒告訴你,是我不對 ,隻是我從前一直以為表妹死了。


    所以我就覺得這一樁婚約提不提的,也沒那麽重要,反正人都已經……,”死了。


    上官淺沒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 ,要不是她也不樂意這一張婚約 ,非得一腳踢過去不可 。


    但上官淺可不想嫁給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表哥,上官淺手腳麻利的解下玉佩遞到花芷的麵前。


    “抱歉,花姑娘,害的你傷心 ,雖然不是我自願的 ,但也有我一部分的原因 ,不過我這個便宜表哥說的對, 我和他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從前不知道這塊玉佩是定親信物 ,我一直以為和我妹妹的是一對 ,所以我才會日日的帶在身上 ,


    我若早知道這是定親信物的話 ,我早就把它扔到很遠了 ,花姑娘,我知道這塊玉佩我帶了多年 ,你可能會有點嫌棄 ,


    但是我還是想把這塊玉佩轉增給你,花姑娘,我妹妹並不是故意的 ,她隻是太想姨母了 。 ”


    花芷有點懵 ,那一雙紅通的眼睛瞪得老大 ,她看著上官淺手中的玉佩,不知該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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