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很想吐槽一句,‘ 你人還怪好的嘞 ,這麽有禮貌 !’但點竹可是她的仇人,她又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煞風景呢 。


    上官淺那是巴不得點竹被宮遠徵給氣死了 ,上官淺看宮遠徵那是越看越順眼了 。


    ‘宮遠徵你會說,你就多說一點 ,最好氣死這老巫婆 ,氣死她了 ,我天天給你做好吃 。’


    宮遠徵手中的暗器向點竹刺去時 ,瞬間就拔出自己的子母刀 ,身形就如鬼魅一樣向點竹砍去 。


    點竹躲過了宮遠徵的暗器 ,卻沒躲過宮遠徵的刀 。


    直到點竹被宮遠徵砍斷一隻手 ,一掌被宮遠徵拍飛出去,狂吐幾口血時 , 她都沒想明白 ,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 。


    剛才不是她把宮尚角和上官淺兩人打的吐血嗎 ?怎麽這時吐血的人變成她了 ?


    宮遠徵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手中的刀卻在地上劃出了火星 。


    “宮門十年前的仇,該在今天有個了結了, ”宮遠徵的聲音,如同從地獄深處裏傳出來的那般飄渺 、那般涼颼颼。


    點竹咬牙站了起來,低頭看一向自己的左手 ,那整齊的切口 ,讓點竹心中的恨意,充斥著她的大腦。


    “我今天就算死在這裏,我也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點竹揮舞著手中的劍,衝向宮尚角,她知道自己打不過宮遠徵, 但是宮尚角就不一樣了 。


    隻是可惜了,人總是會幻想的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從來都不考慮自己能不能夠做得到 ,隻會想著他要幹什麽 。


    宮遠徵能忍受點竹當著他的麵傷了宮尚角嗎?但是當然不可能的 ,但宮遠徵卻是笑著站在原地 ,並沒有打算動手的樣子 。


    但在宮尚角提刀向點竹砍去時,點竹卻突然摔倒在地, 痛唿了起來 。


    宮尚角一臉防備的看向點竹,以為點竹故意裝模作樣 ,但是看到點竹因為疼痛 ,在地上打滾的樣子,甚至就連頭上的緯帽都掉了 。


    還不等宮尚角做點什麽 ,點竹卻突然腦袋一歪,嘴角流著黑血 ,雙眼卻瞪得老大 ,一副不甘心的死去了 。


    這突發狀況 ,讓宮尚角和上官淺都愣住 ,宮尚角到底經曆的多 ,很快就迴過神來了 ,他看向了宮遠徵手中的刀 。


    “什麽毒 ,好像沒見你用過呀 ?”


    宮尚角突如其來的好奇, 讓上官淺都一臉詫異 ,宮遠徵卻是笑嘻嘻的說道:“剛製作出來的 ,還沒試過呢 ,剛好有個免費的藥人 。”


    宮遠徵蹲在點竹的身旁 ,隨手把刀扔在一旁,掏出了一個布包 。


    上官淺就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宮遠徵掏出小刀,劃破了點竹的肚子 ,看著宮遠徵那一臉認真觀察的樣子。


    上官淺神色恍惚的說道 :“不找個亮一點的地方嗎 ?”


    宮尚角也沒想到上官淺是這樣的反應 ,他還以為上官淺會高興的哭,沒想的這麽平靜 。


    “遠徵對新的藥,一直都有濃烈的好奇心 ,總是一副不把它搞清楚,就是一副不罷休的樣子 ,


    這裏還行 ,也不是很暗 。 ”


    宮尚角說完就轉身 ,在上官淺恍惚的眼神中,從不遠處,拿來了兩個火把蹲在了宮遠徵的身旁 。


    “謝謝哥,”宮遠徵笑得一臉純真的說道 。


    宮尚角向宮遠徵的眼神也是帶著寵溺 ,“需要多久 ?我們還得去後山看看呢?”


    宮遠徵頭都沒抬 ,手上的動作加快了幾分 ,輕聲的說道 :“快了,馬上就好 。”


    恰巧在這時,宮子羽和雲為衫處理了其他的刺客 ,急忙的趕過來 ,看到的就是宮遠徵開膛破肚的這副情景 。


    宮子羽下意識的捂住雲為衫的眼睛 ,可惜慢了一步 ,雲為衫早就看到了 ,她雖然不害怕, 但是犯惡心啊 。


    雲為衫都有點佩服上官淺了, 能這麽平靜的站在這裏看著 ,真是服了,到底還是比她強呀 。


    幸好上官淺讀心術,不知道雲為衫心裏怎麽想的 ,否則高低都得喊一句, 別服她,沒看到她一副不在狀況的模樣嗎 ?


    宮子羽氣的腦殼疼 ,雖然他前世見過很多迴,還是宮遠徵故意嚇他 ,特意當著他的麵解剖的 ,但是他還是適應不了啊 。


    等到宮遠徵沒興趣了起身,紫芙不知道什麽時候端著一盆水,站在宮遠徵的身旁 。


    宮遠徵在洗手,宮子羽就在一旁哀嚎道:“宮遠徵,你就不能用你那些早就研究出來的毒藥嗎, 非得用新藥,非得惡心我們嗎?


    你這讓我這幾天該怎麽吃飯 ,你不知道我是個肉食主義者 ,沒肉,我吃不下去的 ,我不想吃菜呀 ,我又不是兔子 。 ”


    這下,在場所有的人都一言難盡的看向宮子羽,他們還以為宮子羽會覺得宮遠徵惡毒 ,卻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


    宮子羽看到眾人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尷尬 ,如果他沒有多活過一世 ,他想以他的性子,肯定是會覺得宮遠徵太過惡毒了, 連死人的屍體都不放過 。


    但誰讓他活了兩世呢 ,知道宮遠徵這人嘴毒,但心軟的厲害 ;對於敵人絕不手軟 ,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內心深處卻留著一副善心 。


    宮子羽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之下 ,直接上手拉住宮遠徵的胳膊 ,強硬的說道 :“遠徵弟弟,我們倆商量個事情 ,你下一次要是再研究新藥, 麻煩你提前說一聲。


    讓我躲一躲 ,沒辦法, 誰讓我這麽沒出息呢 ,看到你解剖屍體 ,我是真吃不下那些肉 ,我還要練武呢,不吃肉沒勁 。 ”


    宮遠徵也是恰巧還沒洗完手 ,還沒反應過來 ,要不然怎麽會讓宮子羽抓住他的胳膊 。


    “鬆手 ,”宮遠徵冷冷的看向宮子羽抓住的地方 。


    宮子羽耍賴般的搖了搖頭, 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 ,讓在場的人都覺得很無語 。


    宮遠徵眼睛一眯,他會慣著宮子羽嗎?剛要動手收拾宮子羽。


    宮子羽卻又立馬說道:“別動手啊 ,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你要是敢動手的話, 我就告訴芍藥你解剖屍體 。”


    上官淺他們很佩服宮子羽的膽量 ,上官淺和宮尚角在一旁看著好戲 。


    雲為衫卻認命的上前來勸解 ,可還不等她開口 ,宮子羽就像是知道雲為衫想要說什麽呀 ,直接對雲為衫說道:“阿雲,放心,遠徵弟弟不會拿我怎麽樣的 。 ”


    雲為衫都在思考,她要不要放棄這段感情 ,要不然她以後難道要時常收拾這爛攤子嗎 ?


    但是看到宮子羽那真誠的眼神,愛咋咋地吧 ,她是不管了, 也管不了 。


    紫芙也趁此時把雲為衫拉開 ,雲為衫看著紫芙空空如也的手 ,心情很是複雜 。


    剛才她不知道紫芙是從哪裏端來一盆幹淨的水 ,現在又沒看到紫芙手上的盆是如何不見的 。


    還有剛才看到紫芙的武功明顯要比她高 ,雲為衫既為紫芙感到高興 ,心情又有點失落 ,紫芙不再是她印象中的雲雀,需要她保護的妹妹了 。


    但很快雲為衫就釋懷了 ,反正隻要雲雀活著就可以 ,至於其他的 ,不重要了 。


    宮遠徵都氣笑了 ,但又怕宮子羽這個蠢貨真把這事告訴芍藥 。


    宮遠徵似笑非笑的打量宮子羽,看的宮子羽心裏都發毛 ,心裏都有點後悔了, 但是一想到天天吃素的日子 。


    宮子羽又堅定了起來,想起前世一些悲慘的日子 ,他覺得自己該強硬一點 。


    “好啊,”宮遠徵答應的很輕鬆 ,但誰又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呢 。


    宮子羽兩眼放光 ,驚喜的直接鬆開了手 ,這時高興的宮子羽不知道 ,宮遠徵有仇那可是記很久的 。


    等到日後自己的女兒因為學醫,在自己的閨房裏麵解剖 ,宮子羽看到那血淋淋的場麵 ,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宮遠徵這個殺千刀的,在這裏等著他 。’


    當然之前都是後話 ,這個時候的宮子羽一無所知 ,還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在雲為衫麵前炫耀 。


    宮尚角看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 連忙招唿眾人朝後山的方向而去。


    雖然後山的布置很多 ,有雪重子他們在,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 ,但他們在前山這也耽誤了很久了 ,後山還沒有人來報信 ,讓他們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


    可沒想到,他們還沒有進入後山,雪重子他們幾個就互相扶著向他們走來 ,其中還有三位長老 。


    原來三位長老本該守在長老院 ,但他們誰都放心不下後山,隻留下了保護他們的黃玉侍衛守著長老院,自己去了後山。


    三位長老也十分慶幸自己去了 ,要不能自己養大的孩子 ,能不能安然無恙都是個問題 。


    宮遠徵又粗略的檢查了一下大家受的傷 ,發現大多都是皮外傷 ,隻有花公子和雪重子他們兩個受了內傷 ,其他的都沒大礙 ,隻要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


    花公子和雪重子就這樣在前山留了下來 ,月公子也不是不能替他們幾個看病 ,隻是後山沒有一宮是適合養病的 。


    雪宮三天兩頭的下雪, 冷的很 ,月宮依水而建,比較陰涼 ,花宮不用說了 ,環境是最差的一個地方。


    三位長老沒受什麽傷 ,也隻能各自代替自家的孩子守好後山,雪重子他們幾個就留在長老院養傷 。


    宮遠徵隻是簡單的開了幾張方子丟給了月公子 ,然後跟宮尚角打了一個招唿 ,就迫不及待的跑迴了徵宮 。


    圖留下一屋子的傷員 ,誰也沒有開口阻止,因為大家都明白宮遠徵為什麽著急的迴去 。


    宮遠徵迴到自己的臥室 ,打開了暗道的門 ,關閉了暗道的機關 。


    宮遠徵看到芍藥還在熟睡中 ,那顆提著的心終於落迴了原地,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寵溺的笑容來 。


    一直守在芍藥身旁的紫蘇欣喜的問道 :“公子,事情結束了嗎 ?”


    紫蘇的聲音極其小 ,隻有宮遠徵聽得到 。


    宮遠徵笑著點頭說道 :“結束了 ,點竹死了。”


    紫蘇下意識的捂著嘴巴,蹲在地上無聲的哭泣了起來 ,宮遠徵也沒有責怪紫蘇 ,看向紫蘇的眼神,也難得帶著幾分的柔和 。


    宮遠徵知道紫蘇的父母,也是在十年前那一場無鋒的偷襲中死去的 ,十年前死去的人太多了 。


    宮門的人,大多數都跟無鋒有血海深仇 ,都盼望著能滅了無鋒,現在大仇得報 ,又怎麽會不高興呢 !


    宮遠徵無視了紫蘇,坐在芍藥的身旁 ,伸手摸了摸芍藥的臉頰 ,發現是溫熱的 。


    宮遠徵又小心翼翼的從被子裏麵拿出芍藥的手,給芍藥把起了脈, 發現芍藥體中的迷藥快要解了 。


    宮遠徵十分的慶幸自己的動作快 ,估計要是再晚半個時辰,芍藥該醒了 ,到時候在這封閉的場景中 ,芍藥肯定會害怕的 。


    宮遠徵連人帶被子 ,小心翼翼的把人抱起 ,抱著芍藥就往外走 ,紫蘇看到也連忙擦去臉上的眼淚 ,跟了上去,隻是臉上那洋溢的笑容 ,讓人知道她的心情有多好 。


    紫蘇把暗道的門關好之後 ,就直接出去了 ,心情極好的跑向徵宮後方。


    宮遠徵抱著寢衣,打開一旁的側門 ,打算泡個澡 ,雖然他剛才很注意,沒有沾到血跡 ,但是身上的血腥味卻是藏不住的 。


    宮遠徵可不想芍藥醒來,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到時候就不好哄了 。


    這間房是一間浴室 ,房間正中間有一個超大的溫泉 ,是宮遠徵從山上引下來的溫泉水 ,和角宮的溫泉是同一個地方引下來的。


    雖說是泡個澡,宮遠徵隻是簡單的泡了一下 ,沒有花費很長時間 ,宮遠徵用內力烘幹的頭發 。


    宮遠徵小心翼翼的上床 ,盡管他很小心 ,但芍藥還是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


    宮遠徵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一隻手撐在床上 ,懊惱的看著芍藥。


    芍藥伸手揉了揉眼睛 ,迷迷糊糊的說道 :“遠徵哥哥,什麽時辰了 ,天亮了嗎 ?”


    “天還沒亮 ,才寅時初,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宮遠徵聲音很輕 ,一副怕驚擾到芍藥的模樣 。


    芍藥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下意識的就往宮遠徵的懷裏鑽 ,宮遠徵條件反射的躺了下來 ,把人摟在了懷中 ,並且還慢慢的拍著芍藥的背部 。


    芍藥很快就再一次的熟睡了過去 ,宮遠徵眼睛裏的柔情都快要溢出來了 。


    宮遠徵輕輕的在芍藥的額頭落下一吻 ,小聲的說道 :“有個好夢 。”


    隨後,宮遠徵摟著芍藥,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進入到夢鄉裏麵 ,睡夢中的兩人,同時嘴角翹起 ,露出了一抹淺笑 。


    就好像兩個人做了同一個美夢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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