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重子他們四人下意識的站在一旁看好戲 ,那眼中好奇的神色 ,太明顯了, 是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來 。


    宮尚角也有一絲的好奇 ,他是知道宮遠徵一直在培養著自己的暗衛,就連他的那些侍衛和暗衛,宮尚角也讓宮遠徵幫忙調教了一下 。


    “怎麽迴事 ?”宮尚角聲音裏麵隻有好奇 ,並沒有生氣 。


    “當初留下她一命,隻是想要知道無鋒的消息 ,可沒想到後來出了意外 ,再加上她很適合一門隱藏的功法 ,就把她留下來嘍。 ”宮遠徵一臉輕鬆的說道 。


    雲為衫在宮子羽替她解開穴道之後,直接推宮子羽,跑到雲雀身旁想要抱住她,可沒想到紫芙直接後退了幾步 。


    “雲雀,”雲為衫對於紫芙躲開她的行為,很是傷心 ,“雲雀,你怎麽了 ,我是姐姐啊! ”


    紫芙眼睛裏麵劃過一道不耐煩的神色 ,把目光看向了宮遠徵,無聲的詢問宮遠徵該如何做 。


    紫芙一直躲在暗處 ,剛才的事情 ,她是從頭聽到尾 ,紫芙雖然知道自己失過憶,隻有近兩年的記憶 。


    但她從未想過去找迴自己的記憶 ,因為她現在過得很開心啊 ,雖說隻是一個暗衛,但又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暗處 。


    那些一同訓練的哥哥姐姐都很照顧她 ,甚至那幾個比她小的 ,因為她忘記從前的事情,都特別的心疼她 。


    “紫芙她當初中毒太深了,我把她救醒之後 ,她就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 連名字都不記得 。 ”


    “紫芙,我是不知道雲為衫說的是真是假,真假如何,你自己去判斷吧 ,反正這是你的私事 。 ”


    宮子羽無語的翻白眼 ,他對於這個對他充滿著惡意的世界,很是絕望 ,他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那麽順利的 。


    雲為衫卻是鬆了一口氣 ,“沒事,沒事, 隻是失憶而已 ,隻要雲……,哦 ,不對,隻要紫芙你還活著就行了,活著就好 ,雲雀早就不該存在了 。 ”


    雲為衫笑得極為的開心 ,她很替雲雀感到高興 ,高興雲雀擺脫了無鋒。


    紫芙那張清冷的小臉都快維持不住了 ,滿是幽怨的看向宮遠徵,眼中的怨念都快要把人給吞沒了 ,可宮遠徵就跟沒看到一樣 。


    “公子,你就不怕她說的是假話 ,故意來騙我們的, ”紫芙實在是沒忍住開了口 ,她本就是一個跳脫的性子 。


    剛才裝作一副清冷的模樣 ,還是因為紫蘇他們說她這張臉太沒有殺傷力了 ,尤其是笑的時候。


    她又不想讓別人小瞧了 ,所以才會在每次她執行任務的時候,都冷著一張臉 ,盡量不說話 ,做出一副高冷的模樣 。


    雲為衫很是傷心 ,但看到紫芙對宮遠徵的態度很是親近 ,又覺得很高興 ,一時之間,雲為衫那是既傷心又高興 。


    宮遠徵輕飄飄的說道 :“你把自己看的太起了, 你不過是個暗衛而已 ,她就算騙你,能造成多大的損害。 ”


    “再說了,你要是這麽蠢笨的話 ,死了也是活該 。”宮遠徵說的話那叫一個不留情啊 。


    紫芙不滿的撇了一下嘴 ,在心中吐槽宮遠徵太過雙標了 ,沒人性 ,覺得芍藥姑娘真倒黴 ,居然被她家無良的公子給看上了 ,真是倒黴到家了 。


    “我好歹也是公子的暗衛呀 ,公子……,”剩下的話 ,在宮遠徵壓迫感十足的眼神下什麽都說不出口了 。


    “公子 ,我錯了, ”紫芙條件反射的認錯 ,速度快的讓宮子羽他們幾個都咂舌。


    “嗬……,”宮遠徵冷笑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紫芙,看樣子你最近很閑啊 ,自己去找紫蘇吧 。”


    紫芙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慘白了起來 ,在心裏咆哮了起來 ,要不是場合不對 ,紫芙肯定要大聲的哀嚎起來, 控訴宮遠徵的無情 。


    雲為衫臉色微變 ,連忙開口替紫芙求情 。


    “徵公子,紫芙也沒做什麽呀 ,你……,”雲為衫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 。


    宮遠徵卻突然開口說道 :“二十!”


    雲為衫不解,剛想要再一次開口,沒想到站在她身旁的紫芙,卻是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雲姑娘,你給我閉嘴吧 ,你真是我姐姐嗎 ?你是我姐姐 ,你一來,你就就讓我受罰 ,算我求你了 ,你別跟我家公子強嘴了 ,甭管輸贏 ,受罰的都是我 。”


    紫芙聲音裏滿滿都是怨念 ,甚至還在心裏吐槽 ,果然她家公子說的對 ,有時候忘記也不一定是壞事 。


    雲為衫滿臉無措的看向紫芙,眼角還落下幾滴淚來 ,在到紫芙那陌生的眼神 ,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


    宮子羽看到雲為衫那心痛的表情,也很是心疼 。


    紫芙這才放開雲為衫,向宮遠徵走了兩步, 畢恭畢敬的說道 :“公子,我知錯了,我等一下就去找紫蘇姐姐。 ”


    ‘唉……,哥哥他們說的對 ,做任務的時候她就應該少說話 ,這不,又壞在她這張嘴上了 ,她怎麽就沒忍住呢 !’


    突然,上官淺注意到一個問題 ,連忙開口詢問 。


    “不對,雲雀當初來宮門是服了藥的 ,如果紫芙真的是雲雀的話, 那她的毒是如何解的。 ”上官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顫音 。


    宮遠徵想起‘半月之蠅’,就很是無語 ,忍不住的吐槽了起來 。


    “也不知道是那個腦子有坑的人 ,腦子裏到底進了多少的水 。


    居能研究出這樣的藥,好好提升功力的藥,還非得讓人受折磨不成 ,有病。”


    宮尚角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額頭 ,宮遠徵這話,可是把宮門的前輩給罵了進去了 。


    月公子眨了眨他那雙無辜的眼睛,他怎麽聽著這麽熟悉呢 ,怎麽那麽像蝕心之月呢?同樣都是提功力,但又有巨大的缺陷。


    宮遠徵看到月公子那困惑的表情,毫不客氣的說道:“沒錯,就是蝕心之月,腦子是被這瘴毒給毒傻了,才會想出這坑人的藥,還用在自己人身上。


    無鋒的人多聰明啊,知道用來控製人,那像宮門……!”


    “遠徵……,”宮尚角無奈的喊了一聲


    宮遠徵看到宮尚角那不讚同的眼神 ,輕哼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


    月公子看了看紫芙,突然眼神一亮 ,很是激動的向前走了兩步 。


    “徵公子,你改良了蝕心之月嗎? ”月公子很是好奇 ,他也曾經試過很多種方法 ,都不曾成功過 。


    “哼……,我改良了又如何 ,沒改良又如何,你可別忘了,我可不知道什麽蝕心之月 。 ”宮遠徵的聲音極其冷 。


    宮遠徵對於宮門隱瞞他的那些秘密 , 一直都很不滿 ,要不是他自己有法子,還不知道宮門有那麽多的秘密 。


    聽到宮遠徵若有所指的話 ,月公子尷尬的笑了笑 ,這事是他也控製不了的,宮門規矩如此 。


    “哥,沒有其他事情,我就迴去了,我怕芍藥中途醒過來 。 ”


    “快迴去吧 ,剩下的交給我吧 ,”宮尚角想都沒有想就直接答應了 ,他也很擔心芍藥 。


    宮遠徵不想再待下去了 ,他本來就是來看好戲的 ,這戲都已經唱完了 ,他也沒有那個心 ,在同他們糾纏下去 。


    上官淺連忙起身說道:“徵公子,等等,我也去 ,今天晚上我陪著芍藥,我不放心。 ”


    宮遠徵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黑著一張臉說道:“後山重地,不宜留外人過夜。”


    宮遠徵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隻是在經過紫芙的時候 ,給她一個冷漠的眼神 ,看的紫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


    上官淺欲要追上去 ,就被宮尚角拉住了手臂 ,上官淺迴過頭看一下宮尚角,卻看到他一臉冷漠 ,又帶著警告的眼神 ,上官淺隻能憋屈的掙脫宮尚角的手 。


    人在屋簷下 ,她忍了,等到她報了仇,弄死了點竹,就帶著她妹妹遠走高飛 ,離這些宮家的男人遠遠的。


    宮尚角又同在場的人商量起上元節的計劃了,雪重子他們四人,全都眼睛亮晶晶的,躍躍欲試 。


    他們從未出過後山, 更別說是出宮門了 ,這一刻,宮門那些規矩全都被他們忘記腦後了, 反正是執刃的命令 ,他們也不算是違反規矩 。


    次日,雪宮就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 ,雪公子一臉糾結的看著那緊閉的房門 ,又看了看門外一臉焦急的雲為衫。


    雪公子又跑向在雪地裏煮茶的雪重子 ,一臉糾結的說道 :“雪重子,你就不擔心嗎 ?”


    雪重子頭都沒抬 ,不急不緩的說道 :“有什麽好擔心的 ,這不是執刃大人自己要求的嗎?他進去的時候,不是還提醒過我們不要大驚小怪嗎 ? ”


    “可是……,”雪公子一臉擔憂的望向房門,“可是這聲音也太慘了吧 ,這麽疼的嗎 ?我本來還想著,要是執刃成功了 ,我也想試試的 。”


    雪重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往日裏讓你認真一點練功 ,就知道偷懶 ,現在就想著找捷徑了 ,你是想找抽嗎 ?”


    雪公子忍不住的縮了一下脖子 ,衝著雪重子討好的笑了笑 。


    雪重子看著雪公子那一臉傻笑的模樣, 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 ,這要不是一直陪著他,他都想把人給丟出雪宮算了 。


    宮子羽腸子都悔青了 ,他是真沒想到宮遠徵這麽無良,居然把他當做芍藥練手的病人 ,早知道是芍藥給他紮針 。


    那他寧願喝寒毒提升內力 ,大不了後麵喝個幾年的湯藥調養身體 ,也總好過比現在好。


    宮遠徵臉上雖然是一抹溫和的笑容, 但是他眼睛裏那惡劣的因子,卻是根本就沒有隱藏過 ,能夠收拾宮子羽一頓,又能給芍藥練練手, 真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


    芍藥和宮遠徵迴到前山之後,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就開始給上官淺準備藥浴了 。


    隻是,芍藥有點不自信 ,一開始非吵著讓宮遠徵給上官淺紮針 ,她害怕自己會紮不準穴位和深度 ,給上官淺帶來傷害 。


    可是這個提議,宮尚角、上官淺和宮遠徵他們三個人都拒絕了,開玩笑 ,藥浴時可是要脫去全身衣物的。


    真讓宮遠徵動手,那上官淺的清白可就沒了 ,雖然上官淺不一定介意 ,但是尷尬呀 !光是想一想,上官淺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


    最後還是宮遠徵耐心安慰 ,承諾陪在她身邊指導,芍藥才勉強同意一試。


    芍藥手捏著銀針遲遲不動手 ,一臉委屈的看向屏風後的宮遠徵,芍藥不明白為什麽她能給宮子羽紮針, 為什麽宮遠徵不能給上官淺紮針 。


    宮遠徵一臉無奈的伸手撐頭 ,他口都說幹了 ,芍藥還是沒弄懂什麽男女大防。


    宮遠徵忍不住的在心裏麵把宮子羽罵了個狗血淋頭, 都怪他叫的鬼哭狼嚎 ,把芍藥給嚇到了 ,弄的芍藥現在都不敢給上官淺紮針了, 生怕弄疼了上官淺。


    宮尚角也很無奈呀 ,他們三人輪番的安慰 ,沒想到臨到頭了 ,芍藥還是不敢下手 。


    宮遠徵隻能盡量放柔聲音 ,輕聲的指導了起來 !


    “芍藥,第一針紮在……,”芍藥在宮遠徵的耐心指導下,和上官淺那鼓勵的眼神下 ,自己給自己打氣 ,終於手穩的落下了第一針 。


    隻不過,紮一針就會看一下上官淺,觀察上官淺的神色 ,但看到上官淺依舊是鼓勵的笑容 ,她又會繼續下一針。


    慢慢的,芍藥的信心越來越足, 下針的手又快又穩 。


    藥浴過程中,上官淺雖然疼痛難忍,但還是咬牙地配合著。


    也讓宮遠徵和宮尚角都高看了一眼 ,他們一個是研究出藥浴方子的人,一個是經曆過藥浴的人,他們都知道泡藥浴時有多疼 ,更別說還需要用針灸刺激穴位,強迫身體吸收那些藥性 。


    宮遠徵日後更是嘲笑了宮子羽,說他連個女子都不如 ,紮個針而已,哭的跟鬼哭狼嚎似的, 一點出息都沒有 。


    宮子羽更是自閉的把自己全部身心投入到事物裏 ,誰讓他一停下來,就想起那宮遠徵那嘲諷的笑容 ,他打又打不過, 罵又罵不贏 ,可不就得自閉 。


    上官淺身上的半月之蠅也被芍藥解了 ,方法自能是宮遠徵教的 ,雖說是偷偷的解,但宮尚角和宮遠徵誰都不是傻子 ,他們隻不過是故意裝作不知道而已 。


    至於雲為衫就沒這麽幸運了 ,宮子羽也不是沒開過口 ,但宮遠徵一個嘲諷的笑容 ,就讓他氣餒了 。


    雲為衫也沒在意,反正她現在的身份已經曝光了,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做迴了自己 ,天天去徵宮找紫芙重新培養感情 。


    紫芙雖然表麵上是一副清冷不耐煩的模樣, 但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有一點動搖了 。


    宮子羽的醋味 ,都快要把整個宮門給淹沒了 ,但他又沒法阻止雲為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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