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迴到了女院 ,就經曆了一番盤查 ,上官淺都快要氣笑了 。


    她好心幫助雲為衫脫離險境 ,沒想到她居然坑她一把 。


    上官淺本來還對於自己把雲為衫的真實身份說出來 ,還有點愧疚 ,現在讓這點愧疚 ,見鬼去吧 。


    她們之間也算是兩不相欠了,反正也沒有什麽情誼 ,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


    上官淺在夜深人靜時,想起芍藥那單純的眼神 ,心中暖暖的 ,她沒必要因為別人的背叛而生氣 ,她已經有了最好的妹妹了 ,其他的人不重要 。


    夜深時,宮尚角風塵仆仆的帶著一隊侍衛又迴到了徵宮,其中還有被宮子羽趕出的宋四姑娘 。


    “怎麽樣 ?”宮尚角麵色冷冽的看著宮遠徵他們 ,宮尚角隻要一想到宮子羽這個蠢貨做的蠢事 ,氣就不打一處來 。


    宮遠徵也知道宮尚角的心思 ,知道宋四姑娘和薑姑娘的毒藥是解不了的話 ,那麽這兩家算是和宮門結仇了 。


    宮遠徵收起了銀針 ,一邊坐在案桌上寫方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暫時沒什麽大礙了 ,毒已經解了一大半了,剩下的再喝七天的藥,也就差不多排出來了 。 ”


    “隻是宋四姑娘的哮喘 ,有點麻煩 ,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治好 。”


    宮遠徵說到這裏 ,那是在心裏把宮子羽千刀萬剮了 ,本來這宋四姑娘的病,他可看可不看。


    現在因為宮子羽這個蠢貨,害得他不得不去治療這哮喘,雖然他不是治不好,但就是不想給宮子羽收拾爛攤子 。


    但是為了他哥,宮遠徵就必須治好宋四姑娘的哮喘 ,否則,他哥在江湖上這麽多年的經營,那就會毀於一旦 ,以後誰還會再相信宮門 ,相信他哥了 。


    “多謝徵公子、宮二先生 ,你們放心 ,我一定會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爹的, 一定不會讓我爹誤會宮二先生的。 ”


    宋四姑娘那是既高興,又慶幸 ,本來還覺得自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才會來這宮門, 卻沒想到,峰迴路轉,倒是能達成所願了 。


    宮尚角和宮遠徵都被這宋四姑娘說的話,弄得有點無語了起來 ,要不是宮尚角調查過這姑娘的一言一行 ,還真以為這宋氏姑娘是在諷刺他們呢 。


    宮遠徵沒搭理宋四,宮尚角隻好自己開口了 ,他就沒指望宮遠徵能夠說話 ,不要等一下開口罵人家,就不錯了 。


    “宋四姑娘,隻能暫時委屈你在徵宮暫住一段時間了 ,等姑娘的病好了, 我再派人送姑娘迴去 。”


    宋四連忙行了一個半蹲禮,帶著一絲歡快的語氣說道:“全憑宮二先生安排 。”


    宮遠徵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半遮著眼簾 ,遮擋住眼睛裏麵所有的怨念 ,他這徵宮又不是收留所 ,收留了一個薑姑娘還不夠 ,還有來了一個宋四姑娘 ,真是煩死了 。


    此時的宮遠徵,根本就沒想到被他強行留下來的芍藥 ,這雙標的,也夠厲害的 。


    宮遠徵隨手把方子扔給金複,讓金複把人帶去薑姑娘那裏 ,讓她們兩個人住一個院子 。


    宮遠徵甚至還暗地裏吩咐人 ,把人給他看住了 ,別輕易的放出來 。


    “芍藥怎麽樣了 ,她可還習慣 ?”


    宮尚角擔心芍藥 ,忍不住的開口詢問了一下芍藥的狀況,他知道芍藥怕生 ,害怕她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會害怕 。


    聽到宮尚角提起芍藥,宮遠徵盡管努力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欣喜, 但是他那微微翹起的嘴角,還是出賣了他 。


    “哥,你放心吧 ,在這徵宮沒人敢欺負他 ,而且我已經讓人跟在她身邊服侍了。 ”


    “這就好,遠徵,日後宮門就要亂了起來了 ,你要多注意點芍藥 ,至於……,至於上官淺,還是防備著一點 ,畢竟是無鋒的人 ,我暫時也沒有完全把握她不會背叛我們 。”


    宮遠徵點了點頭 ,其實根本就不用宮尚角說 ,宮遠徵從頭到尾就沒有相信過上官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哥哥宮尚角和芍藥他們兩個 。


    芍藥就這樣在徵宮住了下來 ,就算日後上官淺隔三差五的,想把自己的妹妹拐到角宮, 又沒有成功過 。


    芍藥被宮遠徵用珍貴的草藥和醫書勾住了心神 ,老老實實的待在宮遠徵的藥房裏 ,要不是宮遠徵強硬,芍藥都想要住在藥房裏了 。


    宮遠徵不讓芍藥出徵宮,是因為覺得這一段時間宮門暫時有點亂 ,害怕芍藥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受到傷害 。


    上官淺也沒再來過徵宮 ,雖然她很想芍藥 ,很想去看她 ,但在宮遠徵強烈的要求下,就隻能繼續和雲為衫套近乎。


    上官淺雖然很不高興, 但也知道宮遠徵是為了芍藥好 ,也不想讓芍藥太過引人注意 ,芍藥畢竟沒有武功 ,很容易受傷的 。


    三位長老以宮門日後不宜在挑選新娘進入宮門為理由 ,讓宮尚角和宮子羽就在這一批新娘裏麵,挑選他們自己的新娘 。


    宮子羽一直懷疑他父兄的死,跟宮尚角和宮遠徵有關 ,有壓過宮尚角的機會,宮子羽又怎麽會不把持住呢 。


    宮子羽對於宮尚角得冷嘲熱諷 ,宮尚角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對於他來說,這不過就是小兒科罷了 ,宮子羽也就隻會耍耍嘴皮子 。


    宮遠徵卻是不一樣,半眯的眼睛遮擋住了他所有的惡意 ,在場的,隻有身旁的宮尚角注意到了 ,但宮尚角就跟什麽都沒察覺到一樣 。


    宮尚角按照計劃留下了上官淺,宮子羽卻是一臉嬌羞的說自己中意雲為衫。


    宮尚角和宮遠徵兩人的眼睛裏麵同時閃過一絲的嘲諷 ,宮尚角更多的還是失望 。


    但他也什麽都沒說, 也更沒有提醒宮子羽, 因為宮尚角知道,不管他說什麽。


    此時此刻的宮子羽絕對什麽都聽不進去, 一定會以為他在挑撥離間的 ,故意在針對他的。


    宮尚角特意提起要為上官淺和雲為衫畫像 ,要拿著她們兩個人的畫像,去他們的家鄉查實身份。


    雖然宮尚角早就知道這兩人都是無鋒的刺客 ,但是宮尚角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做給宮門外的無鋒看的 。


    他要是什麽都不做的話, 那就不符合他的風格了, 到時候無鋒的人絕對會懷疑 ,宮尚角可不想因為一點小問題,就送給敵人一個大破綻 。


    宮子羽也一直在調查徵宮,可徵宮一向不允許外人進入 ,金繁和宮紫商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辦法怎麽進入徵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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