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月光如水,灑在宮遠徵那張英俊卻略顯蒼白的臉上。


    宮遠徵緊閉雙眼,似乎沉浸在一場無盡的噩夢中。


    睡夢中的他,麵容扭曲得嚇人,時而露出猙獰的表情,仿佛被某種恐怖的力量所折磨;


    時而又是滿臉哀求之色,像是在向某人求救;時而又流露出悲傷絕望的神情,仿佛世界末日已經降臨。


    他的嘴唇微微顫動,不時發出一些含混不清的呢喃聲,但聲音極小,仿佛是從靈魂深處傳來的低語。


    偶爾,淚水會順著他的眼角滑落,無聲地滴落在枕頭上,形成一小片濕潤的痕跡。這些無意識的舉動,讓人不禁心生憐憫,好奇他究竟在經曆怎樣的夢境。


    突然間!宮遠徵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一般,猛地驚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搏鬥。


    他的臉上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不斷地滑落,滴落在錦緞被子上,形成一片片深色的水漬。


    汗水早已浸濕了他的衣裳,緊貼在身上,讓他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宮遠徵的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心口,仿佛這樣可以緩解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盡管他已經從那場噩夢中掙脫出來,但那種絕望的感覺仍然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夢中那股強大的力量,就像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捏住了他的心髒,讓他無法唿吸。


    這種感覺讓宮遠徵十分不安,他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卻發現越是努力,心中的恐懼就越發強烈。


    宮遠徵迴憶起夢中的情景,那些模糊不清的畫麵,卻越發的模糊了起來 。


    宮遠徵知道,這個夢肯定隱藏著某種重要的信息,可是,每一次夢醒,他總是會忘記夢中的內容 。


    宮遠徵被這個夢已經困擾了好幾年了 ,他也曾經向他哥哥宮尚角求助過 。


    可在宮遠徵眼中無所不能的宮尚角,卻對於自己弟弟做噩夢,卻一點法子都沒有 ,隻能讓醫師開點安神藥,或者是調點安神香 。


    宮遠徵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便掀開被子下了床 。


    宮遠徵卻並未點燃屋中的蠟燭,他直接走到桌邊,借著那一絲微弱的月光,伸手拎起桌上的茶壺,緩緩傾倒出一股清泉般的涼水,注入杯中。


    隨著水流聲在寂靜中迴蕩,他端起杯子,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仿佛這杯清涼的水能夠洗去他心中的煩悶與害怕一般,宮遠徵靜靜地感受著那股涼意順著喉嚨流淌而下。


    待口中的幹澀被稍稍緩解之後,他便熟練地轉身走向衣櫃,從中取出一套幹淨整潔的衣物。


    宮遠徵輕輕推開側間的門,一股熱氣撲麵而來。


    宮遠徵踏入其中,眼前展現出一片寧靜而溫暖的景象——一池清澈見底的溫泉正等待著他的到來。


    他慢慢地邁入水中,讓溫暖的泉水沒過身軀,將因剛才噩夢所帶來的心慌與壓力都拋諸腦後。


    在這靜謐的氛圍中,宮遠徵努力讓自己放鬆身心,沉浸在溫泉的舒適之中。


    他閉上雙眼,眉眼之間還帶著一絲的憂愁 ,最近做夢的次數越發的頻繁了起來 。


    次日,宮遠徵如往常一樣在自己的藥房配置藥物,麵色卻因昨日的夢,隱隱透露出一絲的疲憊 。


    宮尚角走進來時,看到宮遠徵皺著眉頭,一副心情很糟糕的模樣,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 的氣息 。


    宮尚角瞬間就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宮遠徵昨日夜晚的動靜雖然很小,幾乎無人察覺到 。


    但了解宮遠徵的宮尚角,又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弟弟又做噩夢了呢 ,每次宮遠徵做夢 ,他次日的心情就會極差 。


    “遠徵,麵色怎麽這麽差,又做噩夢啦 ! ”宮尚角的聲音,那是少見的溫柔 ,至少宮子羽他們是享受不到的 。


    宮遠徵看到自己的哥哥時,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喜悅之情。


    他連忙放下手中正在忙碌著的事情,原本緊繃著的眉頭也隨之鬆弛了下來,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輕鬆和愉悅。


    緊接著,他的嘴角不受控製地微微上揚,形成了一個自然而然的弧度。


    這一抹微笑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一般純真而動人,仿佛能夠驅散周圍所有的陰霾與憂愁。


    在這一刻,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天真無邪、毫無心機的氣息讓人感到無比溫暖和親切,連昨日的噩夢帶來的陰霾,都揮之而去了。


    “哥,你怎麽來啦 !”宮遠徵聲音帶著一股歡快的氣息 ,絲毫不見剛才身上的那一股陰狠 。


    宮尚角答非所問,反而繼續詢問起宮遠徵的狀況了 。


    “遠徵,是安神香不管作用了嗎 ?”


    宮遠徵神情微愣 ,但很快就笑著搖頭說道:“不是,是我昨日忘了點安神香了 。”


    其實並不是 ,不管是安神香也好 ,還是安神湯也罷 ,都對宮遠徵一點效果都沒有 。


    宮遠徵該做夢還是會做夢 ,隻是他不想讓哥哥擔心 ,所以才會每次都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 。


    宮尚角其實也察覺到了, 隻是宮遠徵不說 ,宮尚角也就當做不知道了 。


    宮尚角忍不住的在心裏麵歎了一口氣 ,對於宮遠徵時不時的做噩夢 ,他也想過很多法子 ,什麽亂七八糟的法子都用過 ,可惜一點用都沒有 。


    “遠徵,我來是想告訴你, 我明日要出宮門了 ,你可有什麽東西,需要我帶給你的! ”


    宮尚角的話題跳轉的這麽快 ,宮遠徵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 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默契 。


    宮遠徵順著宮尚角的話下說。


    “哥,你這次出宮門 ,是要去下聘嗎 ?”宮遠徵的聲音裏麵透露出一絲的不快 。


    “嗯,怎麽?不高興?”


    宮尚角強壓住嘴角 ,隻是眼睛裏那明顯的笑意卻沒有藏住 。


    宮遠徵撇了一下嘴 ,神情中帶著一絲的不快 。


    “沒有。”


    宮尚角看宮遠徵那口是心非的樣子,也沒有戳破他,反而是繼續詢問起宮遠徵,需不需要他從宮門外,給他采買藥材 。


    宮遠徵也不客氣 ,直接把徵宮所需要的藥材 ,擬的一個名單交給宮尚角。


    宮遠徵也給宮尚角準備了一大堆的藥 ,什麽樣的都有 ,但是毒藥、止血、傷藥和解毒的藥占了大半 。


    次且,宮遠徵一大早就在宮門口給宮尚角送行 ,宮遠徵看著緩緩關上的宮門 ,再也看不見宮尚角他們的背影 ,才帶著一絲的擔憂轉身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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