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語一大早就給顧明爵做了早餐。


    顧明爵一下樓就看見桌上的豐盛早餐,有芝士流心雞蛋餅,有牛奶雞蛋,還有一點不知道什麽粥,顧明爵驚訝,“你還會做這個啊。”


    “嗯。”


    顧明爵已經洗漱完好,一身正裝,在餐桌前坐下,拿起芝士流心雞蛋餅吃了一口,點點頭,“味道真不錯,沒想到傅北城那麽好每天享受的是這待遇。”


    方語倒牛奶的手一顫,她立馬調整,她已經有些日子沒有給那個男人做過飯了。


    “你也坐下一起吃吧。”顧明爵開口。


    “不用了,謝謝顧先生的收留,我要出去找工作了。”


    “你要出去找工作?”


    方語點點頭。


    “你……”顧明爵想說點什麽還是沒說出口,昨晚傅北城怎麽說來著,告訴她,以後我們沒有再有任何的關係,想來兩人馬上就要離婚了。


    “你一個孕婦,怎麽工作。”


    “孩子還小,沒事的。”方語小聲答。


    顧明爵再次開口,“這樣吧,你先吃飯,我們一起走,就當帶你熟悉一下路。”


    方語愣了愣,還是聽話的坐下了,拿起一個雞蛋開始剝皮。


    顧明爵視線落在她臉上,“你多大來著。”


    “二十二。”


    顧明爵點頭,這小姑娘皮膚就跟她手裏的雞蛋一樣,看起來小小的,像十八九歲,“行吧,我比你大五歲,跟你家傅……”


    顧明爵話到一半,把一樣兩個字硬生生憋了迴去,改口道,“多吃點。”


    方語點頭,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顧明爵鬆了一口氣。


    吃完飯方語就跟顧明爵一起坐車出了別墅。


    “這是我號碼,有什麽事,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顧先生,麻煩你了。”方語乖巧接過。


    “叫我名字就行,整天顧先生太也太見外了。”


    方語一愣,“好的,顧明爵。”


    顧明爵滿意看她一眼,“你和傅北城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不過真的決定了嗎?”


    方語知道他說的是離婚的事情,“決定了。”


    她之前也試圖給自己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可到頭來她發現,她做不到。


    下了車,方語沒有先去找工作,而是去了傅家老宅。


    管家看見她來了有些驚訝,再看了看後麵沒有看到熟悉的車,老宅這邊是富人區,基本打不到車,方語好像是徒步來的。


    小姑娘穿著一件白色長裙,腳下踩著平底鞋,看起來又仙又純,白淨的臉色有細汗,估計是走累了。


    “少夫人,你一個人嗎?”管家老李問。


    方語點頭,“我來看看爺爺。”


    方語被管家領了進去,一大早老爺子在他的院子裏練太極,看到她來了,臉上揚起溫和不失威嚴的笑,“小語來了。”


    方語眼睛亮亮的,“爺爺,我一個人無聊來陪你下圍棋。”


    老爺子一聽心情樂開了花,“還是我孫媳婦好啊,吃飯了嗎?”


    方語笑著點頭,“吃過了。”


    兩人在小涼亭上下圍棋,一旁管家準備了多樣水果。


    老爺子誇讚,“你的棋是下的越來越好了,看來老頭子還是贏不了你。”


    “爺爺,不到最後一刻,不要輕易放棄。”


    “對,這話說的對,不過什麽事情,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放棄。”


    方語一怔,總覺得老爺子話裏有話,“小語向來是最懂事的,北城這孩子呢自小性子悶,總是不太愛表達自己的想法,讓你受委屈了。”


    方語睫毛一顫。


    “他要是欺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好不好。”


    “好的,爺爺。”方語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發顫。


    方語臨走時老爺子開口,“以後多來陪爺爺下棋。”


    方語乖巧答了好。


    剛出老宅身後有人出聲,“站住。”


    方語迴頭,就見張雅抱著手臂看著她,眼神鄙夷,“你這迫不及待是來找老爺子告狀來了?”


    “我告什麽狀?”方語反問。


    “你裝什麽傻,詩淇都告訴我了,你鬧的可厲害了還昨天打了白雨薇。”


    她鬧,是啊,方語沒有反駁。


    “你告狀也沒用,老爺子疼愛你,還比的過疼愛他親孫子嗎?你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高了一點,勸你安分點,等離婚了還能給你點錢,不至於讓你與流落街頭,要是再敢再老爺子麵前裝可憐,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方語直視她的眼睛,“傅夫人,你是親眼看見了還是聽見了,如果沒有請把你的嘴閉上,我隻是最後想來看一下爺爺,現在看完了,我要走了。


    “還有你們的東西我一分都不會要,就算我真流落街頭,或者在外麵餓死,也不再和你們有任何的關心,不必你費心。”


    張雅臉色一變,“你叫我什麽,你敢這麽跟我說話。”


    方語徹底爆發了,不想再忍讓,做一個讓人揉捏踩踏的軟柿子,“長輩沒有長輩的樣,我這個晚輩憑什麽就得恭恭敬敬,結婚兩年,你們給過我一個好臉色嗎?有把我當成是傅家人嗎?”


    張雅怒不可遏,手指她,“你果然不一樣了,脾氣這麽大,你算什麽東西,敢跟我這麽說話,你以為你離了傅家能活得下去,可別過個三天就會眼巴巴迴來求人了。”


    “你放心,不會再有那樣的一天,祝你早日娶到自己喜歡的兒媳婦。”


    “站住!”張雅攔住她的去路,“想走,先跟我道歉。”


    方語覺得不可思議,又是道歉,“我說錯什麽了嗎?你讓我道歉。”


    方語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一巴掌,張雅淡定收迴自己的手,“不道歉是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媽。”傅詩淇走過來就看見這樣一幕,覺得解氣不已。


    傅詩淇挽住母親的胳膊,用下巴看著方語,“早跟你說了吧,白雨薇跟我哥才是一對,你偏不死心,這裏不歡迎你,感趕緊滾!”


    方語笑了笑,“那就祝你們一家人能天天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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