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說到柳下蕙和蕭琴突然見前麵好些人在看熱鬧,忙一起圍了過去。


    柳下蕙見眾人都在議論,又看到幾個人在桌邊低頭寫著什麽,忙向周邊人打聽是怎麽迴事。原來設置這燈棚是一個姓馬且又屬馬的浙江生意人,平常喜歡舞文弄墨,今日元宵,特意設了以馬為題的詩詞燈會,每半個時辰開設一個獎項,觀者以可以隨意作詩詞一首,由東家及兩個人請來的嘉賓評定,評出的頭名者可以得銀子十兩,精致扇子一把,並將評出最好那詩或詞貼掛起的燈籠上,讓觀者欣賞。眼下已經有兩人得了彩頭,所以眾人喝彩。


    柳下惠聽了,對蕭琴道:“師姐,我想試試,若是能贏,我們可以得十兩銀子,就可以不用師父給我們的錢了。”蕭琴道:“蕙兒,你有把握可以贏嗎?”


    柳下蕙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贏,可是不試試怎麽知道呢。”蕭琴道:“好,師妹,你去試試吧。”


    柳下蕙想了想,上前要了紙筆,低頭賦詩一首,然後在紙的下角用更小的字寫上自己名字,然後拿起再端詳了一下,對身邊的蕭琴道:“師姐,你看怎麽樣?”蕭琴看柳下蕙寫的是:“一腔忠義隨主生,四蹄騰起引塵煙。老能識途少可伴,為革裹屍慰英魂。日行千裏揚吾誌,遍踏匈奴鎮國門。長鳴一聲震華宇,冠勇三軍定乾坤。”


    蕭琴笑道:“要我看,師妹就是寫得好,我看肯定得頭名!”


    柳下蕙一笑,將自己寫的詩就要交上去,轉身卻見先前那個身穿紫黃色錦衣的男子也正上前要寫,忙退到一邊。那男子看是柳下蕙,有些驚異,問道:“姑娘的寫好了?”


    柳下蕙微微點了一下頭,轉身將詩交上去,然後拉了蕭琴一起看那燈上別人的詩。


    卻說龍浩青和高安,穿過來來往往的人流,滿是期盼可以找到蕭琴和柳下蕙。有好幾次,龍浩青似乎看到的是柳下蕙的身影,近前才發現並不是。熱鬧非凡,燈火闌珊的長安街,到底哪裏才是柳下蕙佇足的地方?龍浩青多次迴首,希望可以如前人詞中所說的那樣,柳下蕙會突然出現在某處燈火闌珊處,正對著自己觀望,可每一次,龍浩青都失望了。


    龍浩青和高安尋了大半條長安街,並沒有見到蕭琴和柳下蕙的身影。龍浩青有些心煩意亂,高安道:“爺,柳姑娘不是喜歡看書麽?前麵還這麽熱鬧,說不定她們就在前麵。隻要有猜謎寫字寫詩詞文的地方,我想一定可以找到柳姑娘她們。”


    龍浩青想了想道:“你說得有理,我們再往前麵看看!”於是兩個人又往前。龍浩青穿過來來往往人群,透過那一盞盞式樣繁多,造型美觀,新穎別致花燈,隻一心尋覓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身影。


    再說柳下蕙那邊,此時正人聲鼎沸,都在為一首詩喝彩。隻見那詩寫的是:“千裏奔波不足誇,建功立業走天涯。有心最是酬伯樂,無意還尋塞北家。鐵蹄飛度驅頑寇,昂首嘶鳴震華夏。清風朗月多少事,忠義之首當屬它!”眾人讚歎不已。


    隻聽那東家笑道:“果然好詩!龍翼公子是哪個?”隻見一個身穿紫黃色錦衣的男子走過來微笑道:“在下便是龍翼!”那東家抱拳讚道:“龍公子好才情,失敬失敬!”那龍翼隻微微一笑,也不說話。


    那東家讓人見詩掛在一邊,又拿起下一首詩,展給眾人看,隻見上麵寫的是:“一腔忠義隨主生,四蹄騰起引塵煙。老能識途少可伴,為革裹屍慰英魂。日行千裏揚吾誌,遍踏匈奴鎮國門。長鳴一聲震華宇,冠勇三軍定乾坤!”眾人都鼓掌喝彩。那東家滿是驚異讚道:“真是好詩!把馬的氣魄都寫出來了!”說罷又問道:“柳下蕙?柳下蕙是哪個?”


    蕭琴聽了,對正在看龍翼那首詩的柳下蕙道:“蕙兒,那人在叫你名字!”柳下蕙這時也聽到了,忙走過去低聲道:“是我。”那掌櫃見柳下惠竟然是一個十四五歲且十分漂亮的姑娘,驚得睜大眼睛道:“這詩是姑娘寫的?”


    柳下蕙點點頭,眾人一下子都看向柳下蕙,那龍翼更是驚歎不已,也靜靜看著柳下惠。蕭琴見了,忙對那東家道:“掌櫃,這是我妹妹,她能不能得彩頭?”


    那東家聽了,點頭道:“這詩實在寫得好,強過多少我們男人的詩,且字也寫得這麽好。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這樣,這一輪我給兩份彩頭!”說罷讓身邊的人拿過兩份銀子和兩把精致扇子,分別給了龍翼和柳下蕙。


    蕭琴見柳下蕙已經得了彩頭,忙拉起柳下惠繼續往前走。那東家吩咐人道:“將這兩首詩掛到最顯眼的地方!”那龍翼望著柳下惠和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龍翼正要跟上柳下蕙,卻聽後麵有人向自己招唿道:“大皇兄,怎麽你也來了?”龍翼笑著低頭輕聲道:“叫大哥吧,四弟,你不也來了,怎麽看你有些急,找人還是看燈?”


    來人正是龍浩青,原來這龍翼可不是別人,而是當今封為太子的皇長子龍浩武。龍浩青見龍浩武手裏拿著扇子,忙問道:“這是大哥得的彩頭?”龍浩武點頭道:“四弟你看,我剛才作了一詩,雖然得了彩頭,但卻感到敗在一個十多歲的姑娘手下,實在慚愧!”說罷拉過龍浩青,指著自己和柳下蕙那詩道:“四弟你看,一個姑娘家,竟然寫出這麽好的詩,詩好字好,人也漂亮,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龍浩青近前一看,一首詩落款是龍翼,知道定是龍浩武所寫,不由點頭讚道:“大哥寫的好詩,兄弟佩服!”又看另外一首詩,驚道:“真是好詩,好有氣魄!”看落款,竟然是柳下蕙,忙驚問道:“大哥剛才見過寫這首詩的姑娘?”


    龍浩武點頭道:“當然,我們兩次遇見,還在同一地方得彩頭,這樣一個姑娘,真是人間少有才貌無雙的姑娘,我正想讓人去打聽呢,她們剛在前麵。”


    龍浩青聽了,忙道:“大哥慢慢看燈,我去前麵看看。”說罷急急往前,高安也忙跟上。龍浩武對身邊跟著的兩人吩咐道:“你們去前麵看看,查查那姑娘是誰家的姑娘。”


    龍浩青急急前行,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透過輝煌的闌珊燈火,快走了百來步。高安勸道:“爺,可別走這麽快,要不人這麽多,很可能我們又錯過了。”


    龍浩青聽了,忙停下腳步,轉身抬頭張望。突然,龍浩青看到一家掛著好些花燈,還掛著花紙傘的燈棚前,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如磁石一樣吸引自己:淡藍色的衣裙,淡綠色的披風,一頭隻用長絲巾挽著簡單發髻的長發,纖細的身影,絕美的容顏,正抬頭手指花燈與蕭琴好像在說著什麽,不是柳下蕙又會是誰?


    龍浩青盯著柳下惠的身影,慢慢走過去。柳下蕙和蕭琴依然很很專注的品評花燈和花紙傘,並沒有主意到站在自己身邊的龍浩青。隻聽柳下惠道:“師姐,這花燈和花紙傘做得真好,不過我們買了也不好帶,我們還是去前麵看看吧。”說罷轉身往前。柳下蕙迴身突然碰到了一個人牆上,正要驚叫,那人卻扶住自己,接著是著急又滿是柔情的聲音道:“蕙兒,你讓我找得好苦!”


    柳下蕙正要掙紮,抬頭見竟然是龍浩青,忙紅了臉道:“龍公子,怎麽是你?”一麵掙紮讓龍浩青放手,可龍浩青緊緊握住柳下蕙的手,靜靜看著柳下蕙道:“蕙兒,你知道嗎,我在找你。有人說看見我的黑豹,我就知道你來了,我讓高安去你們原來住的那個客棧打聽,知道你們來看燈了,就找來了。”


    蕭琴見龍浩青緊緊抓住柳下蕙的手,忙上前道:“龍公子,你可別這樣,蕙兒都被你嚇壞了。”龍浩青聽了,忙鬆開柳下蕙的手,對蕭琴道:“蕭姑娘,我找了你們好久。剛才在那邊看了蕙兒寫的詩,那裏有人說也要找你們,所以急急來了。”一麵對還在發呆的柳下蕙道:“蕙兒,我聽說你得了彩頭,現在還想不想看燈?”


    柳下蕙點頭道:“龍公子,我和師姐就是想來看燈的,想再去前麵看一會,然後就迴客棧。”蕭琴舉起手中的小白荷花燈道:“你看,龍公子,這是蕙兒得的彩頭,還有一把扇子,十兩銀子。”


    龍浩青看著柳下惠道:“看不出蕙兒這麽厲害,走,我陪你們去前麵看燈!”蕭琴聽了,挽起柳下蕙的手,正要往前,卻聽一個聲音道:“柳姑娘,我們又見麵了,看來我們真有緣分!”


    柳下蕙迴頭一看,卻是那個和自己兩次得彩頭的龍翼。又聽那龍翼對龍浩青道:“四弟走得這麽快,原來認識柳姑娘?”龍浩青聽了,忙道:“大哥,柳姑娘不過是一個普通民女,你不必在意。”


    龍浩青說罷,拉起柳下蕙一隻手道:“蕙兒,我們去前麵!”蕭琴見狀,忙鬆開挽柳下蕙的手。龍浩青拉著柳下蕙快步前走了幾步,蕭琴與高安忙跟了過去。


    ------題外話------


    《詠馬》:一腔忠義隨主生,四蹄騰起引塵煙。老能識途少可伴,為革裹屍慰英魂。日行千裏揚吾誌,遍踏匈奴鎮國門,長鳴一聲震華宇,冠勇三軍定乾坤。


    千裏奔波不足誇,建功立業走天涯。有心最是酬伯樂,無意還尋塞北家。鐵蹄飛度驅頑寇,昂首嘶鳴震華夏。清風朗月多少事,忠義之首當屬它。


    這兩首詩是本人原創。喜歡詩詞的朋友,不妨點評一下,謝謝!希望給我建議,也給我支持!愛看書的朋友們,有緣在此相逢,不亦樂乎?麽麽噠,愛你們!希望你我都做一匹良馬,終有一天馳騁在無邊無際的原野上,施展我們的技能!放開我們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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