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溪見霍宴深實在是生氣的厲害,一雙軟乎乎的小手,落在他的胸膛,為他撫平著氣息。


    “你別生氣了,我以後不這麽喝了。”


    霍宴深黑眸一眯,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道,“跟我迴家。”


    慕南溪搖了搖頭,“我不要迴家。”


    “你不迴家,你想幹什麽?想上天?”


    霍宴深盯著她纖細白皙的手掌心,一次又一次的幫自己撫平著胸膛,然而漸漸的,這個動作變了,變成了她用指頭尖尖戳他胸膛。


    “霍宴深,你剛剛是不是因為有一個女孩穿著白裙子,很像你小時候的白月光,你才離開的?”


    她原本白嫩的小臉紅撲撲的,雙眼迷離,一看就是喝醉的模樣。


    霍宴深不由臉色一黑,“什麽防醉酒藥,我看也就隻能支撐一小會,現在還不是醉了。”


    “我沒醉,霍宴深,我現在清醒的很呢,你別不迴答我,我要你說話。”


    慕南溪用力地戳著他的胸膛。


    “……”霍宴深沉了一瞬,抬起薄唇說道:“對,我剛才想起她了,滿意了?”


    聽見這句話,慕南溪頓時臉上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來,手指恨不得戳到他心裏去,“霍宴深,我在這裏為了你的事,跟這個陳總喝酒,結果你卻為了其他的女人,把我扔在原地說走就走……”


    “離婚,我想離婚了。”


    女人聲音清淺,一雙美眸中閃爍著淚光。


    而此時,顧溫年走過來,聽見慕南溪這句話,更加得意地看向霍宴深。


    “南溪,我支持你離婚,要是你離婚了,我不介意做你的下一個相親對象。”


    顧溫年公然叫囂著霍宴深。


    慕南溪聽見顧溫年的聲音,轉過頭去,有些好笑道:“我下一個相親對象,不能比霍宴深差勁才行。”


    “那你覺得我比霍宴深差嗎?”


    “你……”慕南溪上下認真打量起來顧溫年,“差倒是不差,就是你沒有霍宴深的那個玩意兒——”


    霍宴深聽見這句話,立即及時刹車,將慕南溪拽在自己的身後去。


    慕南溪身上套著他寬大的黑色西裝,裏麵的裙擺裹著姣好身材,不由受驚,撒嬌性的嘟嘴唇:“霍宴深,你拽我!我手腕都被你拽疼了!”


    誰準她打量顧溫年的那個?


    “快,你給我吹吹,我要吹吹才能好。”


    慕南溪像個小孩子似的,伸出手腕來,讓霍宴深吹。


    霍宴深不由象征性的低頭吹了一下,掀起一雙黑眸,“給你吹了以後,你要是再敢多盯著其他男人的那個玩意看,眼珠子我都要給你挖出來。”


    這句話是嚇唬,然而慕南溪卻絲毫不怕:“那我本來就是男科醫生,我看過好多了。”


    “……”氣死他算了。


    顧溫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因為他也不是傻子,怎麽會聽不懂剛才慕南溪說的是什麽意思。


    “南溪,這是你的錯覺。”顧溫年強行解釋說道。


    慕南溪喝酒本就膽子大了許多,“我是說,你個頭不高,霍宴深一米九三,你才一米八八。”


    顧溫年愣了一瞬,倒是比剛才誤以為的理由,更加讓他有種硬傷的感覺。


    他心髒咯噔一沉,仿佛有點遭受打擊,畢竟剛才那個理由的話,還有可能逆襲。


    可是身高的話,這是硬傷,總不可能把腿打斷了再重接?


    霍宴深聽見慕南溪這麽說,倒是心中格外的舒適暢快,見勢,多給慕南溪吹了幾下。


    “怎麽樣,還痛嗎?”霍宴深開口詢問慕南溪。


    “痛,霍宴深,抱我,要抱抱——”


    慕南溪喝了酒之後,像是小作精上線一眼,折騰著霍宴深。


    當霍宴深無動於衷的時候,她就原地跺腳,伸出胳膊擺出要抱抱的姿勢。


    霍宴深被這樣的慕南溪給驚到了,他愣了一瞬,伸手將慕南溪抱到懷中來,女人纖細清香的手臂立馬環住他的脖頸。


    死死纏繞。


    霍宴深俯下腦袋,任由慕南溪勒著自己,頎長龐大的身軀,要多寵溺就有多寵溺。


    “那你還離婚嗎?”男人問道。


    “離婚。”


    她這個月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提離婚了。


    “……”霍宴深薄唇緊繃,欲要推開她,“離婚就不抱了。”


    “先抱抱,抱完再離婚。”慕南溪死死纏繞著霍宴深,“哼,誰讓你心裏還有別人,狗男人,你一點都不值得,我就是要跟你離婚。”


    霍宴深慶幸這是她喝醉時候說的話。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在乎我心裏有別人,是喜歡上我了?”


    “我喜歡你,你心裏就會有我嗎?”慕南溪抬起一雙濕漉漉的眼眸,抽搭著鼻尖說道:“你的白月光會在你的心中無限美化,而我算什麽呢?”


    “那你以前有沒有你的白月光?”


    “有。”


    “那我怎麽不在乎你的過去?”霍宴深問道。


    “那是因為你不在乎我。”


    “……”


    霍宴深扶額頭痛欲裂,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做不要跟女人吵架,因為你永遠都吵不過女人。


    更要命的是,你吵不過喝了酒的慕南溪。


    顧溫年在一旁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仿佛自己就像是一個大電燈泡一樣,趁著慕南溪喝醉了。


    他微笑開口:“霍宴深,賭一把怎麽樣。”


    “今天所有人賭上癮了?”霍宴深早已經沒有耐性。


    “我知道你想要那項核心技術,要是你跟我賭,你贏了我就給你,我說話可是比陳總作數,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霍宴深黑眸眯了眯,自然知道顧溫年不會說話不算數。


    “輸了呢?”


    “輸了的話,你把慕南溪輸給我,我要慕南溪。”


    “你是因為以前沒有得到喬北希,所以又盯上了我身邊的人?”霍宴深臉上極其冷冽,語氣充滿肅殺。


    “賭還是不賭?”


    “不賭。”霍宴深毫不猶豫,“賭別的給你可以,但我絕對不會拿慕南溪當籌碼,她不是東西,更輪不到當一個賭注。”


    顧溫年聞言,不由低頭笑了一下:“那就賭慕南溪身上的一件首飾。”


    “什麽首飾?”慕南溪美眸亮晶晶的,立即參與進話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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