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摸了摸口袋裏的槍,這是她剛剛跑出來的時候在船上撿的。


    ……


    翌日清晨。


    顧時念從房間內出來,敲了顧溫年的門,發現半天都沒人開門。


    而霍夫人這邊也是,敲了慕南溪的門,不見蹤影。


    “我哥不見了。”顧時念跑過來,看著慕南溪空蕩蕩的房間,攥緊拳頭,“慕南溪也不見了?”


    霍夫人擔心壞了,“真是的,這丫頭一早跑去哪裏了。”


    顧時念口出狂言,轉過頭看向霍夫人:“她昨晚肯定是在勾引我哥!說不定在什麽地方,跟我哥上床去了……”


    “你說什麽?”霍夫人頓時眯著眼睛,冷冷盯著顧時念,“顧二小姐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我可沒亂說,慕南溪吃完火鍋的那一晚,也試圖勾引過我哥,跑去了我哥的床上,可惜勾引不成,被我哥趕走了。”


    顧時念趁著現在所有不在,知道姚靜蘭是霍宴深的母親,又是慕南溪的婆婆,便一頓詆毀。


    霍夫人麵容逐漸沉了下來。


    顧時念添油加醋:“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了,霍家的名聲一定不好聽,迴去以後,你應該讓你兒子跟慕南溪離婚,把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趕出霍家。”


    “沒教養的東西!”


    忽然,麵前傳來中年女人的一聲嗬斥。


    顧時念頓時嚇了一大跳,她這兩天跟姚靜蘭相處,覺得她是個很好的婆婆,也套了很多近乎,可是沒想到現在對她居然這樣。


    霍夫人冷眼以對,“也不知道你媽是怎麽看管你的,慕南溪是我的兒媳婦,她什麽人品我不清楚?輪得著你在這裏說三道四?”


    “……我沒有說謊!”


    “你說不說謊我都不在意,但你是個什麽意圖,你現在自己清楚。顧二小姐,從現在開始,咱們不要再說一句話!”


    霍夫人正打算轉身迴自己房間,又停下腳步,折返了迴來,盯著顧時念。


    “對了,慕南溪現在是霍太太,對外的確是沒有公開她的身份,但是你要是敢亂說一個字,包括在你母親麵前說一些沒證據的事,別說我了,霍家可不會放過你。”


    丟下這句話後,霍夫人便轉過身離去。


    此時,顧時念一個人嚇到傻傻的站在原地。


    森林中,慕南溪體力不支,她一點點往前挪動,靠在了一處河邊,想靠近水源喝點水,可是卻直接暈倒在跟前。


    “霍宴深……”


    她幹澀的唇瓣輕輕唿喚著。


    在最後一點意識消失之前,她看見了眼前男人深邃冷酷的俊臉出現,身上裹挾著熟悉的淡淡煙草味。


    慕南溪睫毛緊閉,整個世界都黑了下來。


    霍宴深將她打橫抱起來,緊皺眉頭,“水。”


    周俞拿著一個提前進島前就備好的保溫杯,打開蓋子,“我都已經提前跟太太說過了,結果她還是進來了,還好這一夜過去沒出什麽大事。”


    說著,迴過頭看了一眼慕南溪走過的森林。


    “那地方動物不少,太太是怎麽做到的……”


    霍宴深掐著慕南溪的人中,杯口抵著她的嘴唇,將水給她灌入口腔,可是當人失去意識的時候,幾乎喝不進去水。


    霍宴深隻好自己抿了一口,俯下俊容,薄唇撬開她的牙關。


    將水一點點渡了進去。


    霍宴深抱著慕南溪的身體,感覺到她整個人都發冷,用寬厚的風衣裹著她,想到什麽,胸膛頓時起伏不斷!


    男人粗糲的大掌摸了摸她的額頭,黑眸陰沉的厲害。


    “她發高燒了。”


    周俞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怎麽辦?現在走出島的話,恐怕還需要點時間。”


    “帶迴剛才那個別墅吧,那裏最起碼有床,她現在這樣不行,這裏又是森林口,不安全。”


    周俞點了點頭。


    霍宴深帶著慕南溪重迴了懸崖邊上的別墅。


    門口看管雇傭兵全部放到在地,醒來的時候,還被關進了別墅的地下室裏。


    霍宴深將慕南溪放在柔軟的大床上,給她親自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輕輕撫摸著她的唇。


    “真是個傻子,他們不讓你進來,你居然不要命到一個人進來找我……”


    慕南溪臉蛋髒兮兮的,還沾染著泥濘。


    她的脖頸上也四處都是泥。


    至於腿上和胳膊上,也多多少少有被樹枝刮傷的血印。


    霍宴深別提有多心疼,用熱水浸泡了毛巾,抬起手掌,一點點為她先擦去臉頰上的泥濘。


    “慕南溪,你為我做了這麽多,是不是也動心了?”男人扯了扯唇角,不由喃喃自語。


    周俞將這座私人島嶼風島的主人是顧溫年的消息,告訴了霍宴深。


    霍宴深薄唇緊繃,“他還真是什麽時候都要跟我爭,以前爭,現在也在爭。”


    “爭?”


    “最近我被關在這別墅裏,一直都看得到慕南溪的所有畫麵,包括她躺在對方的床上……再到她上島,去熒光海,全程我都看得見,原來,這件事都是顧溫年做的的。”


    霍宴深說完,周俞便逐漸懂了是什麽意思。


    “顧溫年,是在挑釁您,當年那件事,看來他也沒有忘記。”


    “他做這些無非就是刺激我,因為現在慕南溪是我的妻子,所以他動了這個念頭。”


    霍宴深手上沒停止用毛巾給慕南溪擦脖頸的動作。


    迷迷糊糊之中,慕南溪清醒過來,聽見霍宴深跟周俞在說話。


    她臉頰緋紅,幾乎是燒傻了:“霍宴深……”


    “我在。”霍宴深大掌與她纖細的手指交握,黑眸深了深,最後十指相扣。


    “是你嗎?還是,我在做夢?”慕南溪聲音嘶啞地厲害,喉嚨腫痛。


    霍宴深更加用力地握著她的手,“還不真實嗎?”


    “……”


    男人的黑眸深了深,旋即薄唇壓在她的唇瓣上,輕輕一吻。


    “那這樣呢,慕南溪。”


    慕南溪感受到唇瓣上的餘溫,和熟悉的氣息,頓時美眸微微一顫。


    霍宴深皺了皺眉頭,摸了摸她的腦門:“還是燙,得吃藥。”


    周俞幸虧帶了一個小型醫藥箱,霍宴深拿了一板退燒藥,從裏麵取出兩粒,送入慕南溪的唇中。


    “怎麽樣,咽的下去嗎?”男人低垂著黑眸,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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