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已經是晚上近乎11點鍾了,南山南律師還在加班,他手上除了秦瀾侵權一案,還有其他的案子要處理。


    最近南山南律師出庭的頻率有點高,他表示也很苦惱,見慕南溪打電話,實際上他是有點慫的。


    霍太太啊霍太太,您還有什麽官司嗎?


    慕南溪問道,“周俞在霍氏財團嗎?”


    “周助理?他不在公司啊,我記得,他不是陪霍先生去風島了嗎?”南山南律師想都沒想的迴答道。


    慕南溪吸了一口涼氣,為了確保消息準確,“南律師,你幫我轉一圈,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沒迴來。”


    南山南律師手上正在整理法庭素材,眼神掙紮了下,“行吧,誰讓你是霍太太呢。”


    接下來,整個霍氏集團的員工看見一向嚴肅的南山南律師,在公司內部閑轉起來了。


    “南山南律師,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是啊,南山南律師,還是您對我們,有點意見……”


    別說外麵的人害怕南山南了,就連他們霍氏財團內部的工作人員,都擔心打個噴嚏,惹這個最強王者不高興,明天就成了被告。


    南山南律師擺擺手示意沒事,“我就是找找周俞助理。”


    “周助理跟霍總出差了。”


    “目前還沒有迴來,對吧?”


    “是的。”


    確認無疑後。


    南山南律師忽然有些鬱悶,話說,他給周助理打個電話不就好了嗎?


    然而打過去沒人接聽,他迅速給慕南溪迴了電話。


    慕南溪聽見電話鈴聲響起,秒接聽:“喂?怎麽樣?”


    “我剛剛仔細轉了轉,確實也沒有看見周俞,我還給他打了個電話,打不通,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南山南律師好像意識到不對勁。


    慕南溪目前也不好跟南山南律師說什麽,她心中不安,淡淡道,“沒事,要是我接下來沒給你打電話,你就幫我報警吧。”


    “……”


    南山南律師大晚上的嚇得夠嗆。


    他給霍宴深也打了個電話,發現也打不通。


    不是,這三個人,搞什麽飛機?


    掛斷了電話後,慕南溪整個人都緊繃的厲害,她緊閉睫毛,嘴唇忍不住的顫抖,不知道為什麽,待在這個島上,讓她腦子很痛。


    她用力按著眉心。


    大腦中仿佛閃過了什麽片段,是熒光海的海浪,但零零碎碎的。


    慕南溪急忙從床上翻身下來,走進浴室,她給浴缸中放了水,脫掉衣服,隨後全身躺進去。


    溫熱的水蔓延身體四周,頓時,她漸漸放鬆下來。


    浴室中很快升起一抹氤氳,她白皙的脖頸昂起,美眸濕漉漉的。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無形之中,她身體越來越放鬆,可下一秒。


    她的眼前仿佛隱隱約約看見了顧溫年,男人高大的身軀逼近,臉上笑容溫和,朝她伸出一雙手。


    同時,正在叫她的名字——


    “喬喬……”


    慕南溪猛然起身,大口唿吸,眼前什麽都沒有,整個浴室就隻有她一個人。


    原來,剛才是睡著了。


    鼻尖莫名升起一股酸楚,心裏的某個位置也像是隱隱作痛似的。


    她愣了一下,摸了摸眼角,淚水沾染著睫毛,為什麽會哭呢。


    她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噩夢的大部分都不記得了,隻記得一個片段,那就是顧溫年叫著她過去的名字。


    慕南溪調整唿吸,她努力的想了想,應該是夢見家裏的事了。


    這幾年以來,她隻要哭了,就一定是夢見當年慕家的遭遇。


    擦了身子,慕南溪從浴室出來,她裹著一件浴袍,沒有吹頭發,正要朝著窗戶走去。


    忽然間,顧溫年的身形出現在她眼前,她抬起頭見到他的俊容,嚇到尖叫:“啊!”


    慕南溪嚇得腳心不穩,連連後退好幾步。


    “你怎麽會在我房間?”


    顧溫年神色卻平靜多了,不冷不熱道:“我剛才在外麵敲門,敲了好久,你都不在,以為你在裏麵出事了,就找前台開了門進來了。”


    慕南溪看過去,門口確實站著一個前台小姐姐。


    “我沒事……”慕南溪皺了皺眉頭,又問道:“那你剛才叫了我名字?”


    “是啊。”


    “你叫的什麽?”


    “慕南溪。”


    慕南溪唿吸一沉,她自從來到這個風島上後,精神都不正常了。


    顧溫年怎麽可能知道她喬北希這個名字,目前為止,除了霍宴深的小姑杜馨蘭,她誰也沒說。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明天早上九點,我帶你們去這個島上的北邊參觀,那裏有不少的花海,還有格桑花。”


    “就是為了過來通知一聲?”


    “是啊,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了。對了,記得吹頭發,濕著睡覺容易感冒。”


    顧溫年倒也沒有在她房間待太久,說著,就離開了,並且關上了房門。


    慕南溪衝過去,直接反鎖了酒店的房門,她走到落地窗前,盯著外麵的夜景,修長白皙的手指抵著唇瓣。


    現在他們的位置在風島的東邊,顧溫年說,明天去北邊。


    那西邊呢?


    周俞會不會在西邊?


    霍宴深,你到底在哪裏,你不理我,到底是因為你不能理我,還是因為,你已經找到了那個女孩?


    ——


    風島的西島。


    這裏和風島截然分開,是風島的一部分,但卻並沒有和風島銜接在一起,而是分開了的一小塊島嶼。


    風島隻有東、北、南是一個整體,而另外一小塊,就是風島的西島。


    西島四處都是懸崖,雇傭兵,叢林灌木。


    霍宴深待在別墅的大廳,邁步走來走去,他今天看見了慕南溪跟一個男人在熒光海有說有笑,心中已經快要發瘋了。


    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但要是這樣的日子,保持下去,他一定會瘋。


    他走到別墅的門前,踹了好幾腳的門,瞪著天花板上安裝的監控,薄唇緊繃成一條直線。


    另一邊,宮雲煙醒來,整條胳膊還有腳,都麻痹到挪動不了,她眼睛紅腫又害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肚子也咕嚕嚕的叫起來。


    “我們主子說了,會好好關照你的,現在還沒到放飯和喝水的時間呢。”蒙麵的雇傭兵用一把匕首拍了拍她的臉蛋,“說,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慕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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