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知道您的意思了。”


    “她是個好女孩,你一定要好好對待她,既是看在爺爺的麵子上,也是看在像她的份上。”霍老爺子再次提醒道。


    “是。”


    -


    夜深了。


    慕南溪以為霍宴深將自己送到禦園以後,就迴霍家莊園或者其他地方住了,可沒想到,這次他跟她一起下了車。


    慕南溪看著霍宴深親自在後備箱提購物袋的動作,有點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今晚也住禦園?”


    “這也是我家,我不可以住麽?”霍宴深側過黑眸反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這是你的房子。”慕南溪反應過來,急忙補話迴應道。


    那今天晚上,算得上是他們彼此之間的第一夜吧。


    等等,什麽第一夜,她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


    霍宴深見她耳根有些紅,精致的眉梢挑了挑,突然間就想起來了那句“撲倒他,扒光他”。


    很快,保鏢幫忙把一大堆的戰利品提進了禦園,周俞便帶著人手離開了。


    禦園,喬姨聽見動靜便走出來,當看見今天晚上霍先生和霍太太一起迴來了,打心眼裏的高興不已!


    “霍先生,太太,今天晚餐我準備兩人份的嗎?”喬姨旁敲側擊問道。


    霍宴深淡淡抬開菲薄的唇,“不用準備了,我跟她已經在爺爺那裏吃過了,今天晚上隻休息。”


    “好的,好的。”喬姨竊喜,聽這話的意思就知道霍宴深今天晚上要留下來休息了。


    慕南溪看了一圈,有點奇怪,“喬姨,今天小白怎麽這麽安靜?”


    平時她迴來的時候,她養的薩摩耶都會第一時間過來歡迎她的。


    “咳,太太,是這樣的,小白肚子有點不舒服,我今天還帶它去了寵物醫院,現在在後花園。”喬姨搓了搓手,有些難為情地迴答道。


    霍宴深眯了眯黑眸,“小白是誰?”


    “小白是我養的薩摩耶。”慕南溪說完就跟著喬姨去後花園,將薩摩耶領了進來。


    很快,一隻白茸茸的薩摩耶便搖著大尾巴走了進來,整張狗臉都憔悴不已,看上去奄奄一息,委屈極了。


    霍宴深發現自己那天迴來還沒看到這隻狗,今天看到了以後,他覺得這隻狗長得真像慕南溪。


    都說狗隨主人,養的時間越久,就會越像。


    “公狗?還是母狗?”霍宴深挑了挑眉問道。


    “公的。”


    “……”他的臉色黑了下來,行吧。


    “喬姨,那它今天也沒有吃飯嗎?看它肚子扁扁的。”慕南溪蹲在地上摸著薩摩耶的腦袋,有些心疼地道。


    “沒吃飯,就隻喜歡喝水。”喬姨拿過來一個盛了水的碗過來。


    放到薩摩耶的麵前,它立即低下狗腦袋,嗚咽了一聲開始噠噠噠的喝水。


    “太可憐了,怎麽會肚子疼,最近的狗糧應該也沒什麽問題啊,醫生有說是什麽原因導致嗎?吃壞肚子了?”慕南溪抬眸疑惑地問道。


    喬姨汗顏了一聲,“好像是肚子裏憋了太多東西,呃……寵物醫生說拉出來就好了,今天開了點治療便秘的藥,但是到現在都還沒拉呢。”


    霍先生也在,喬姨總不敢說是這隻狗把送給太太的鑽戒給吞進肚子裏了!


    慕南溪一聽就懂,“哦,它之前也有這種情況,估計是積食,問題不大,那就等它拉出來吧。”


    “嗯嗯,好的,太太。”喬姨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上樓拿把梳子,給它梳梳毛去。”慕南溪走上樓梯。


    等慕南溪離開的空隙,霍宴深居高臨下,睥睨著地上耷拉著狗腦袋的薩摩耶。


    他矜貴的麵龐格外冷酷,人和狗對視了兩三秒。


    男人提了下西褲,蹲下腰身,抬起粗糲的大掌摸了摸絨毛,“公狗要絕育吧,這隻是絕過的?”


    喬姨點了點頭,“是的霍先生,這隻狗太太已經給做過絕育了。”


    噶過了啊。


    那就好。


    “不錯,那你可以留下來,小太監狗。”霍宴深薄紅的嘴唇揚了揚,黑眸流轉著一抹邪肆的幽深。


    小白:……


    當慕南溪下樓梯時,便看見了這一副場麵,她拿著寵物梳和狗零食,“霍先生,你也喜歡狗?”


    “不是很喜歡,但是你要養,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幹涉你的愛好。”霍宴深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她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就算是夫妻,應該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這是霍宴深從小受到的家庭教育和素養。


    “嗯,謝謝。”慕南溪心髒怦怦跳,不得不說,目前為止,霍宴深確實一直都很尊重她。


    她走過來給狗狗梳了毛喂了點零食,就將牽引繩遞給喬姨,“好了,讓它在後花園跑和消化吧。”


    到了睡覺時間,兩人各自迴了自己房間,慶幸的是,霍宴深並沒有強製要求跟她睡在同一間房,這一點讓她舒適很多。


    半夜,慕南溪打開臥室房門,換了一身草莓的睡衣,正要準備去冰箱拿牛奶,她有睡覺前喝牛奶的習慣。


    猛然,昏暗漆黑的環境下,隔壁的房門也打開,男人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上半身精壯不已,八塊腹肌和人魚線,透著男性姣好的黃金比例。


    精雕深邃的五官,冷清又矜貴,宛若上帝最完美的工藝品。


    而某個地方若隱若現。


    慕南溪和霍宴深在同一時間呆愣住了,兩人對視了十秒。


    很快,慕南溪背對過身子,她捂著眼睛,“霍宴深,你……你怎麽沒穿衣服!”


    “我出來透氣,我那個房間排風不太好。”霍宴深尷尬地迴應說道。


    當初購買禦園的時候,心思全花在主臥上了,結果現在主臥讓慕南溪住了,其他的房間其實比不上主臥。


    “我,我下樓拿牛奶……”慕南溪逃竄似的往樓下跑。


    她穿的草莓睡衣是短袖和短褲套裝,露出白皙的長腿,在男人的眼中也格外具有誘惑力。


    沒穿白大褂的她,別有一番風格。


    霍宴深滿腦子都是她剛剛的“飽滿”,頓時胸膛起伏的有點厲害,覺得開始缺氧了。


    說來也奇怪,畢竟他二十八歲了,在這之前,無論看到穿著有多暴露的女人都不會有感覺,除非是她。


    準確來說,這麽多年的守身如玉,也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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