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你真是誤會我了,是這樣的,我一個老實的朋友被他老婆拉黑了,所以我有點打抱不平,絕對沒有給女人貼標簽的意思,要是影響到你的心情,實在對不起,不,我應該給全體女性道歉。”


    沈知梟和江承允走過來,一同給薄長情作證,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可以保證他說的是真的,我們另一位沒到場的朋友,是個老實人,太老實的那種,被他老婆莫名其妙拉黑,特別慘,因此他剛剛才那麽說。”


    “……”


    慕南溪唇角抽了抽,也不知道為什麽,心頭有一股不好的征兆。


    話說,在霍宴深看來,自己會不會也是莫名其妙的被拉黑了?


    “這位小姐,你不生氣了吧?”薄長情誠心道歉。


    桃多多小聲地在慕南溪耳邊道,“慕醫生,對方好像態度還可以哈。”


    見勢,慕南溪倒也不是小氣的人,她點了點頭,“嗯,這件事就過去吧,沒事了。”


    薄長情鬆了一口氣,一旁的沈知梟和江承允哭笑不得,瞧他緊張的樣子。


    莫不是看上這妹紙了?


    要是看上了,作為兄弟的他們,那可得神助攻一把啊。


    “多多,我覺得這裏沒有我要找的那種人,我還是另想辦法吧。”慕南溪緊皺眉頭,已經對這個場合不抱希望了。


    她隻想明天找一個正常人,扮演自己的“老公”,可今天遇到的那群男模,顯然是不行的……


    桃多多神情露出有些失望,看向那批男模,“啊?他們一個都不行嗎?”


    薄長情眸色一亮,有點好奇她們之間聊的事情。


    “有什麽我可以幫你們的?”


    慕南溪本來沒打算多說,可偏偏還不等她開口,桃多多就將慕南溪的事情說了一遍。


    大約是明天慕南溪參加同學聚會,需要找一個假老公,撐場麵!


    慕南溪的個人情況背景,桃多多也沒有透露給他們。


    聽到這裏,沈知梟和江承允一臉諂媚,直接走過來推銷著薄長情,“他可以啊!”


    “他?”慕南溪汗顏,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薄長情。


    年輕男人長了一張較為清秀的五官,鼻梁高挺,穿著一身淺藍細格的襯衫,蓄著一頭短發,小麥色肌膚,目光溫柔似水,的確是相貌堂堂。


    至少超出全球百分之五十的男人了。


    赫然間,薄長情挺起胸膛,身形站的極其板正,整了整領口。


    “他絕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首先長得一表人才,其次他呢,目前也比較有空,最喜歡助人為樂了。”沈知梟一臉笑意地道。


    “沒錯。”江承允向來話少,簡明意賅地附和。


    慕南溪挑了挑眉,忽然間就改了主意,“我們坐下來聊聊明天的具體事項吧!”


    “好。”薄長情答應下來。


    沈知梟和江承允彼此對視了一眼,有戲!隻是這一次,某人能超過三個月嗎?


    ……


    禦園。


    霍宴深準時迴來,車鑰匙放到桌上,他矜貴冷峻的臉龐沉了片刻,抬起目光望著二樓緊閉的臥室房門。


    隨後,保持極小的動靜上了樓,敲了敲慕南溪的門。


    “慕南溪?你睡了嗎?”


    “……”臥室裏麵沒有傳來任何迴應。


    “你今天來霍氏集團找我有什麽事情?對了,你今天看見的那個宮雲煙,是她自己纏上我的,我跟她沒什麽關係,你不用擔心這一點。”


    男人的聲線尊貴且低沉,透著磁性,還是頭一次這麽給別人解釋。


    不過沈知梟說了,就算要哄,那也要先解釋清楚,之後再送禮物。


    “……”然而,慕南溪還是沒有迴音。


    就這一會兒功夫,磨沒了耐心,要知道,他通常不需要跟任何人說這麽多遍話,對方還不搭理他。


    霍宴深胸膛略微有些起伏,按了按額頭,黑眸幽深,啟唇命令道,“慕南溪,把我從黑名單拉迴來。”


    “……”


    她還不理他?


    霍宴深臉色冰冷了下來,“隨你吧,既然你現在不想理我,那你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再好好跟你解釋!”


    說完,霍宴深邁開大步,就直接迴了自己的臥室。


    當躺進深灰色的被窩中,男人那雙漆黑陰騭的眸子散發戾氣,他本以為閃婚之後,兩人就像生意一樣,會較為簡單。


    可現在看來……沒想象中那麽簡單。


    哄女人失敗了。


    霍宴深憋著氣,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霍宴深醒來的第一時間事,便是再次過來敲慕南溪的臥室房門。


    “叩叩叩!”


    他精致的長眉緊皺在一起,她難道還不想理會他?


    馬上九點了,是他帶著慕南溪見霍家人的時間。


    “霍先生,您敲什麽呢,太太根本不在房間裏啊。”喬姨擦著護欄,有些納悶地問道。


    “什麽?”霍宴深望著喬姨,眼神帶著不解。


    “是啊。”


    “什麽時候不在的?今天早上?”


    “不是,霍太太從昨天晚上就一直沒有迴來。”喬姨搖了搖頭,如實迴答說道。


    霍宴深的俊臉頓時黑沉了下來,有點不確信,直接推開慕南溪的臥室房門,發現裏麵的確空無一人。


    昨晚,也沒有睡過的痕跡。


    他昨天晚上站在她房間門口,說了那麽多,原來都白說了。


    那她昨晚一夜未歸?


    霍家莊園。


    九點半,霍老爺子等得心急如焚,看著牆壁上的鍾表,“這宴深怎麽還沒把那丫頭帶迴來,是不是路上出現什麽意外了。”


    霍父喝了口茶說道:“爸,宴深結婚這麽大的事情,你為什麽連說都不說一聲?今天你才告訴我們!”


    “而且,我兒子居然娶了一個生殖科醫生,什麽家庭背景都沒有的生殖科醫生!那種職業多低端啊,光是想想都惡心死了。”霍母說話難聽地道。


    滿嘴都是瞧不起慕南溪的職業。


    生殖科醫生,有什麽高尚的,還是男科,不就是給男人看病嗎?


    一個月的工資過兩萬沒有?


    “我要是告訴你們,你們還會允許這門婚事嗎?”


    霍老爺子臉色肅穆,拐杖重重的敲擊在地麵上,眉頭帶著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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