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們選擇了以前就經常去的開在金盛路上的那家周記燒烤店。


    老板周超認識我們,見我們幾個來了,立馬給我們安排好了座位。


    在點餐的時候,周超還不忘開著玩笑的提了句,說我們三個人已經好久沒有一起來他這裏吃東西了,平日裏也就向南和溫暖會來。


    還說他們每次都會來喝上一點的酒,坐上很久才會走。


    聽到老板這麽說,我忍不住朝著向南和溫暖看了一眼。


    心想他們今天兩個人也是在一起,平日裏也一直都玩在一起,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改變,他們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畢竟向南曾經不止一次的和我說過,他喜歡溫暖,這輩子他是非溫暖不娶了。


    這也是為何這個家境很不錯,有著優渥條件的向南始終沒有找女朋友的原因。


    也因此向南不會在感情上的事說我,笑話我。


    因為我們算是同樣的人,我們都愛著一個沒有接受我們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


    溫暖和向南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好,溫暖不會要求向南一味的付出,溫暖也不曾想過要從向南的身上得到什麽,甚至是溫暖不止一次的告訴過向南,她對向南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隻有朋友情,兄弟情,姐妹情。


    不像我,被人騙了足足四年的感情,弄的遍體鱗傷,傷的體無完膚。


    可要是哪天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那也不錯,對我而言也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畢竟他們兩個人都是我的好朋友,都是我在乎的人。


    在等烤串和酒水上桌的時候,溫暖一上來就問了我個很要命的問題。


    她很直接的問我,我和蘇瑤之間到底怎麽了,發生了什麽讓我逃迴了南京。


    我如實的把一切都告訴了溫暖和向南。


    向南聽後,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氣憤的罵道:“這女人怎麽這樣?不愛就不愛唄,直說就是了,耽誤別人不說,還說出這種難聽的話,要是讓給我遇上了,我非抽她不可!好在明凱你發現的早,要不然可真被這女人坑慘了!”


    我苦笑了下,低著頭沒有說話。


    四年說早,其實也不早了。


    溫暖聽後臉上倒是沒有什麽表情的變化,看不出她氣憤還是不氣憤。


    她隻是淡淡的說了句:“當初我就和你說過,備胎和舔狗的下場,舔到最後是一無所有,可你卻還是選擇了義無反顧的一頭栽進去!”


    溫暖的話讓我把頭低的更低了,我的的確確做了個錯到不能再錯的選擇。


    可這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買的,做了的事,就是做了,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要是真的有後悔藥可以買,那我肯定不會讓這些事發生了。


    甚至是到蘇州念大學,都不可能發生了。


    隻要我不去蘇州,也就不會認識蘇瑤了,後麵的事也就不會發生了。


    等酒一上,我們終止了這個話題。


    向南開了三瓶大烏蘇,自己拿一瓶,又遞了一瓶給我,最後一瓶他沒有遞給溫暖,而是拿了個杯子給溫暖倒了一杯,隨後便說道:“我們三個好久沒聚在一起了,今天有幸聚在一起,來!走一個!”


    說著他就拿起啤酒瓶打算對嘴吹。


    結果溫暖卻是不滿的說了句:“憑什麽你們一人一瓶的喝,我就要倒在杯子裏慢慢喝?不行!我也要對瓶喝!”


    向南見溫暖伸手去拿酒瓶,連忙勸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喝那麽多做什麽,況且你明天還要上班,要去揚州出差,你喝醉了明天怎麽上班?”


    “我喝多少要你管了?真喝多了,我可以請假!出差可以讓別人替我去!”溫暖一把拿過了酒瓶,根本不理會向南,就和我碰了下酒瓶說道:“來!明凱!我們走一個!”


    說著她就高高的舉起了酒瓶子,對著瓶口吹了起來。


    原本我是打算勸溫暖,讓她少喝一點的。


    可一想到溫暖的性格,一想到之前說好了不醉不歸的,我隻好把到了嘴邊的話給收了迴去,同樣的舉起了酒瓶,對著瓶口吹了起來。


    一整瓶的酒喝完了,溫暖又開了兩瓶的酒,遞了一瓶酒給我說道:“明凱你迴來有什麽打算了嗎?決定做什麽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看我今天迴來就空身一人,什麽都沒有帶,就應該看的出來,我迴來是臨時做的決定了,哪有心思去想迴來做什麽啊!”


    “你要是沒事做的,可以到我們公司來,剛好我們公司要人!”我的話一說完,溫暖就立馬從身上摸出了手機,翻出了她公司群裏的一條人才擴充信息來給我看。


    這會她整個人和車上的時候完全兩個樣子。


    在車上的時候,她一直都沒有說話,表現的十分的冷漠,和以往的她完全兩個樣子,讓我差點以為她這些年成熟了,變了呢。


    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她還是那個她,還是那個話很多,特別關心身邊人的那個溫暖。


    溫暖的話很多,而且每一句話都是圍繞著我的,問著我各種各樣的事,問著我今後的打算。


    對此我覺得她是想要找些話題和我聊,讓我不去想那麽不開心的事。


    這會倒是之前話很多的向南,卻好像是被孤立的一樣。


    溫暖根本不理睬他,向南要和我說話,結果他才剛開口,就被溫暖給打斷,弄的向南隻好一個人在那喝悶酒。


    向南就好像不是來陪我喝酒的,反而像是一個人來喝悶酒的。


    這一坐就坐了兩個多小時,地上已經是一地的啤酒瓶了。


    向南早就已經喝的酩酊大醉,趴在了桌子上。


    反倒是我和溫暖,因為一直在聊著事,反而沒有喝的太多,也就開始的時候喝了一點。


    我去買了單,便和溫暖一起攙扶著向南到了路邊,打算叫個代駕送他迴去。


    可就在我和溫暖把向南攙扶起來的時候,向南卻突然醒了。


    他一把推開了我攙扶著他的手,瞪大著雙眼,板著個臉看著我吼道:“明凱你不是說不迴來的嗎?你不是說不把愛情追到手,絕對不迴南京的嗎?你為什麽要迴南京!你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迴南京啊!”


    他這麽一吼,我不知道該怎麽去接他的話。


    也不知道他這是酒話,還是說這是他的心裏話。


    不過好在後麵他又睡了過去,沒有再有什麽過激的反應。


    看他醉成這樣,我和溫暖打消了叫代駕的念頭,直接打了個車送他迴去。


    在把向南送迴了家後,我又讓司機把溫暖給送了迴去。


    在溫暖家小區門口的時候,溫暖特意的和我提了句讓我不要在意剛才向南說的話,溫暖告訴我那都是向南酒後的胡話,並不是心裏話。


    對此,我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等把他們都給送了迴去後,我卻突然發現不知道該去哪了。


    我有想過就此迴家,可我卻發現自己沒有那勇氣。


    遊蕩到武夷商場附近的時候,我看到一家店名很有意思的清吧。


    那清吧叫三十。


    也不知道這三十是何意,是指的男人三十,還是女人三十,還是說有著別的意思。


    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清吧的老板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我見清吧還在營業,剛好我又不知道該去哪裏。


    我便緩緩的走了進去,要了一瓶科羅娜和一片檸檬角在一個偏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獨自喝著悶酒,看著清吧裏一對對的情侶正興奮的在那說著話,聊著天。


    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孤獨感,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讓我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被這世界給拋棄了的棄兒一樣。


    就在我的心情變的越來越失落的時候,台上的燈光亮了起來。


    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台上。


    台下隨即響起了洪亮的掌聲。


    那些原本交頭接耳說著話的人,也一個個都他停了下來,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台上那個駐唱歌手的身上。


    那人光著腳丫走到馬丁吧椅前坐了下來,手裏抱著一把民謠吉他,自彈自唱的清唱了起來。


    當歌聲響起的一瞬間,我的注意力也隨之被吸引了過去。


    台上駐唱的人聲音很清純很幹淨,真的非常的好聽。


    她自彈自唱著謝春花的《借我》這首歌。


    借我十年


    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


    借我說得出口的旦旦誓言


    借我孤絕如初見


    借我不懼碾壓的鮮活


    借我生猛與莽撞不問明天


    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


    借我笑顏燦爛如春天


    借我殺死庸碌的情懷


    借我縱容……


    這歌是表達一個想要跳出現在庸碌的生活卻沒有勇氣的年輕人。她想要不管不顧地做事,既不執著於他人對自己的看法,也不執著於辯解自己的想法,更不懷念過去那些庸碌平淡的生活。她對這種想法猶疑不決,甚至畏懼這種生活。


    她的感情很投入,讓我聽出了她的無奈,就在我同情她,可憐她的時候,到了歌的後半段,旋律漸漸的發生了改變,歌詞也變成了謝春花後來自己填詞的《借我(重生)》的歌詞。


    她重生了!


    她從猶豫不決,從困擾中走了出來,遠方的的風景此時已不再模糊,腳下的路也走得愈發堅定,她知道她要做什麽,她不再畏懼,不再有困擾。


    一直到她整首歌唱完,我才漸漸的從那歌聲中迴過神來。


    我望著台上正要彈唱下一首歌的她,突然發現這人是如此的眼熟,她不就是之前在高鐵上提醒我到站了的人嗎?


    這世界還真是有夠小的,才剛剛見過,沒想到就又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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