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的迴憶9〕


    我還記得那是個明媚的下午,弟弟藏在李阿姨那裏的幼鳥已經長出了羽毛,李阿姨說它一定可以飛了,弟弟就吵著要將它放迴天空。趁著陳管家去了媽媽的房間,李阿姨拉著我和弟弟的小手走進了庭院。於伯也在庭院裏坐著——有時他開車來送東西,就會在別墅住一晚上。李阿姨還開玩笑嚇唬弟弟,說如果不求求於伯,小心於伯去和陳管家告密。


    “求求你…”弟弟果然信以為真,懇求著於伯不要告訴陳管家。於伯哈哈大笑,摸摸弟弟的腦袋。


    其實像於伯這樣老實又溫和的人,本來就不會像陳管家告密,讓我們挨罵。我自然沒去求他,隻顧著把小鳥籠拎到一邊,打開籠門,卻不伸手去抓那隻鳥。我知道弟弟比我要喜歡的隻鳥,一定要叫他親手放走他,他才會開心。


    “雖然這小鳥很可愛,但它屬於大自然,怎麽都不能一直豢著。一定要把它放迴天空。”李阿姨說。


    “對啦對啦,鳥兒就是要自由的在天空上飛。越是喜歡,越是要給它自由。”於伯也說。


    弟弟用他肉嘟嘟的小手,將那隻小鳥捧出來,輕輕舉起,舉過頭頂,眼睛直望著天空和鳥兒。那幼鳥已經開始挪動爪子,似乎在預備著飛翔。弟弟仿佛和他有心靈感,應知道它什麽時候準備好了,將它向天空一拋,那幼鳥就撲打著幼嫩的翅膀,飛呀飛,衝著天色一直飛,衝破了樹梢和圍牆,離開了這裏。


    李阿姨笑著說:“它飛出庭院了,可以自由自在啦。”


    於伯也在笑:“是啊。”


    “那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庭院呢?”弟弟出於對外界的好奇,無意地問出了這個不好迴答的問題。他看不出李阿姨和於伯的難以開口,反倒撒嬌著懇求於伯:“於伯,你走的時候,把我也放到車裏帶走吧——”


    於伯難以應答他,而我雖然小,卻能從他的麵容中讀到同情。李阿姨出言解圍:“你於伯可不能把你帶走。帶走了,誰照顧你呀?於伯自己也有孩子要照顧呢。我記得…是個男孩?”


    “不。”於伯先搖了搖頭,又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是個女孩,和小錦一樣漂亮。她比小錦大幾歲。”


    年幼的我看不出來,於伯的目光是在睹我思女。我隻覺得他的目光仿佛粘在了我身上。


    “有時看到小錦,就會想起我的女兒。唉…我不常見到她…”


    這話勾起了李阿姨的難過。她也忍不住說:“我也有六七個年頭沒有見我兒子了,都不知道他長多高了…”


    ……


    白錦剛剛合上筆記本,餘淮就走進了辦公室,麵色嚴肅:“上級批準,我們現在去抓江衛國、吳瑩。”


    “就我們?”


    “嗯,徐若菲要審小夏,徐隊還在指揮其他工作。”


    “好。”


    就這樣,晚上八點多,餘淮和白錦分成兩隊,坐著警車,帶人去了江衛國和吳瑩家中。他們兩隊人馬都遇到了同樣的問題:敲了半天門,都沒有迴應。這樣他們嚴重懷疑對方已經跑路。


    破門嗎?…站在江衛國家門口的餘淮仔細思考了許久,決定破門闖入。而另一邊的白錦做出了同樣的決策,讓其他警員強行破開了門。進去巡視一圈後,他們不僅沒有發現他們的人影兒,還發覺他們的房子都有剛剛收拾了東西跑路的痕跡。


    可惡,反應這麽快嘛…


    白錦站在門口沉默著張望吳瑩的公寓時,目光不自覺鎖定在了餐邊櫃的一張相框裏:裏麵有兩個十幾歲的孩子,活潑開朗,天真明媚。一個能看出是吳瑩,另一個大概是竇曉婧。


    白錦看著這張略舊的照片發呆時,隔壁的鄰居出現在了門口。那個大媽在門口張望兩眼,似乎是怕惹上事,又急著走。


    “等等。”白錦叫住了她,走出門去。“請問,您和住在這個房間的姑娘熟嗎?”


    “哦,還挺熟的。”大媽迴答她,然後又問:“你們…你們是警察嗎?咋跑到她的公寓裏…她惹啥事了?”


    白錦忽略了大媽的一係列問題,直接問:“您最後一次見吳瑩,是什麽時候啊?”


    “就今天中午吧…我看她拎著幾個包,急匆匆地走了,我還以為她要搬走,但又瞧她帶的東西也不是很多。看她那麽急,我也沒問。”


    白錦聽到這裏,若有所思:很明顯,吳瑩已經跑路了,江衛國大概一樣。


    果然,越是大案,逮住兇手,越是要花費一番力氣…


    遠在幾公裏外的警局,蘇澤接完電話後,和旁邊的東方末他們說:“唉…吳瑩和江衛國都逃走了,餘淮他們撲了個空。”


    東方末不解:“難道,你們讓小夏警官發現你們在懷疑吳瑩和江衛國了?”


    “這怎麽可能?”蘇澤的迴答很斬釘截鐵:“我老大特意囑咐了,除了她、我、徐隊、餘淮、白錦,不許讓其他警員知道我們在調查那兩個人。就是怕小夏通風報信。我們都是口風嚴謹的。”


    凱風也一時想不明白:“那怎麽會…”


    百諾有點靈感了,她小聲對旁邊洛小熠沙曼他們說:“不會是,你們那天去報社晃悠,企圖找到犯罪團夥在報社的內應,結果讓吳記者著了急,叫上江衛國跑路了吧…”


    “呃…”洛小熠難以迴答,但他覺得百諾這個猜測非常可信。


    藍天畫很無語:“不會吧?你們這行為也太打草驚蛇了…”


    “我們本來就是想通過打草驚蛇找到內應的…”沙曼很懊惱:“誰知…遭反噬了…”


    蘇澤沒有聽聽他們的話,還問他們在嘟嚷什麽。洛小熠他們連忙擺擺手說啥也沒有,然後扯開了話題。


    “所以,接下來要找他們咯?”


    “老大說,可以對著小夏警官下手。也許,她會知道那兩個人逃到哪裏去了。”


    “那小夏現在在哪呢?”


    “審訊室。”蘇澤瞬間化身為導遊:“不然,我帶你們去參觀一下?”


    審訊室有一個單向的玻璃,玻璃的另一邊是觀察室。蘇澤帶著他們六個人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小夏警官坐在刑拘的椅子上,徐若菲坐在她對麵提問,旁邊還有警員記錄。和電視劇裏麵演的一模一樣。


    “你真的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我不認識他們。”小夏警官垂著眸,一口否定和江衛國、吳瑩的關係。


    藍天畫嘖嘖嘴搖頭:“她這是要一口咬定,保隊友安全嘍…”


    “嗯。不過,按照我老大的習慣,”蘇澤推測道:“她應該會大拍一下桌子…”


    “啪——”徐若菲一把拍在了桌子上,震的桌子發抖。


    這大動靜把鬥龍團嚇得一心驚,但蘇澤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還淡定從容地抱胸,推斷:“然後她會以很大的聲音,質問對方…”


    “夏一夕,你不要不識好歹——”


    洛小熠他們默默地瞧著蘇澤,看他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內心都有點疑問:蘇澤喜歡徐若菲,不會有點那方麵的癖好吧…


    就,m…


    小夏警官一副疲憊不堪、麵容憔悴但又嘴硬的模樣:“不管你怎麽問,我都沒有別的話可說…這些事情都隻是我和白金三商議的…”


    徐若菲憋了一口氣,真是離發飆不遠了。她質問小夏:“你當初和我說,你的夢想就是當一名一線女刑警,不甘因性別而退去二線。我一直很讚揚你。我一直覺得,你和我是一樣的人。可你今天的作為,讓我太失望了。那你做那些事的時候,你有想過,你背棄了警察的職責嗎?”


    “嗬…”小夏警官埋著頭苦笑,這副落敗卻又嘴硬的樣子,是大家從未見過。“我執意要做一線警察,就是為了給我爸爸申冤…我不甘,憑什麽我信任的法律和公安,有時會被金錢權勢所蒙蔽…而這個‘有時’,為什麽又偏偏發生在了我爸爸身上——他不冤嗎!”


    徐若菲狠狠拍下桌子,旁邊的警員瑟瑟發抖著輕拉她,害怕她過激。蘇澤看著,也是歎了口氣:“小夏怎麽…唉。算了。不說了。現在已經有點晚了,你們應該迴去了吧?後麵的工作你們確實幫不上忙,有需要你們的時候,我老大自然會聯係你們。”


    洛小熠還說:“可是,找人的事…”


    “這些事,你們不比我們專業。讓我們來吧。你快迴去吧!”


    百諾也對各位說:“走吧,別影響警察們辦案了。”


    繁星點點,但警局還在忙。大家離開警局的時候,都暫時輕鬆地伸伸懶腰。東方末迴頭多看了一眼警局,好像是期待有誰能特地叫自己留下。不過沒有就算了


    ……


    【首案案發後第十二天】


    因為請假,大家早上都沒有起的很早,八點之後才分散著下樓吃早餐。洛小熠正幫百諾端早餐盤,藍天畫嚼著麵包和沙曼聊天,東方末繼續查閱調查報告。凱風忽然舉著嗡嗡作響的手機跑下來,叫嚷著:“糟了糟了糟了糟了…”


    洛小熠一臉奇怪:“發生什麽了?”


    “我們老師的電話!我我我…”凱風很慌:“我跟他說我請了病假,但是他隻讓我請一天。他肯定是來質問我為什麽今天不去上學的!”


    沙曼於是提議:“讓東方末假扮警察,就說你犯事了,把你扣在局子裏。”


    “你這什麽餿主…”凱風直罵。


    東方末頭也不抬一下:“說他進局子了簡單,關鍵他的班主任就是我的班主任。他認得我的聲音啊。”


    “我來。”百諾施以援手,把手機拿了過來,接通:“老師你好…我是凱風的姐姐。哦,他請的病假?不好意思,我們原以為一天能迴去的,但是凱風他的哥哥去世了,老家給他辦了葬禮。這做弟弟的怎麽能不參加呢?我會叮囑他學習的,高考之前凱風就不迴去了…嗯,好。”


    電話掛斷之後,凱風都有點驚訝:“就這麽簡單?”


    藍天畫衝他抱怨:“誰叫你就請個病假,病假能請幾天?”


    洛小熠說:“我們都和老師說的家裏人去世了。白事嘛,老師也不好阻止。”


    想想死去的哥哥…凱風立刻想到了顧勳師兄。大家一定都是拿這個請的假。


    “啊…那,師兄他…還辦葬禮嗎?”


    “家裏都是家人給辦的,他又沒有家人。”東方末還是沒有抬眼。


    “啊,可是他在六越山有長老和師兄弟姊妹啊!”藍天畫覺得顧勳師兄好可憐。


    洛小熠遺憾地衝他們搖搖頭:“他是殉職警察,有沒有登記的直係親屬再世,肯定要被國家安葬的。”


    “哦……”


    百諾見氣氛如此不妙,轉移話題:“我們今天去查什麽?”


    東方末放下了手機。他的想法是:“關注一下白永健的動向吧。感覺,複仇團夥那群人應該還是要打他的主意的。”


    洛小熠也讚成地點點頭:“不過聽說白永健今天上午要接受警方的偵訓。估計他應該什麽都不會說…午飯之後,我們再去關注一下他的動向吧。”


    沙曼伸了個懶腰,忽然提出了一個大家以前都沒關注的問題:


    “所以,你們搞清楚白永健為什麽要囚禁秦安蕊,又掩蓋‘四.一一慘案’了嗎?真的就是為了麵子和商業利益?”


    餐廳一陣沉默,其實大家都說不好。


    ……


    白錦的精神衰弱愈加嚴重了。這源於她一直在思考‘四.一一慘案’和母親的事情。這一切導致她一夜輾轉反側最後也沒睡著。餘淮又不得已給她請了假,留在家裏休息。


    休息的白錦還是睡不著。她有一點迷糊神叨的模樣,拿一個塑料袋子,裝上水,重複著將裏麵的水倒到馬桶裏的動作。


    為什麽呢…她心裏不斷念叨著:為什麽,這個動作如此熟悉,我好像在小時候做過很多遍。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藥,難道是藥…


    是,是媽媽喝的藥?


    難道,小時候的我,做這些是為了倒掉媽媽的藥嗎?


    白錦痛苦地倚在牆邊,扶著額頭,她現在頭痛欲裂。額角的傷疤似乎也在發疼。那額角的傷疤是她在‘四.一一慘案’留下的。明明這種疤根本就不會疼,一定是心理作用。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裏手機的響聲,才把白錦喚醒。她踉蹌著走出去,似乎費盡了力氣,才摸到手機。


    “喂…”


    “姐姐,你在幹嘛?怎麽這麽長時間才來接電話?你聽著好虛弱…”


    “啊…我昨晚沒睡好。”白錦安慰白錚,說她沒事。“錚兒,怎麽了?”


    “嗯…”白錚說話猶猶豫豫的。不過其實他平時說話就有墨跡的習慣,所以正頭痛的白錦也沒覺得他有什麽奇怪。“姐姐,我…中午想約你吃飯,你能來嗎?”


    “為什麽忽然約我吃飯呀?你不上學嗎??”


    “啊,就吃個飯,不耽誤上學…”白錚說話還是猶猶豫豫的。小心翼翼地問:“你…能來嗎?”


    白錦沒有多想,答應了下來。“把吃飯的地點發給我。”


    “嗯…”


    掛掉電話,白錦無力地癱在床邊。想到要去見弟弟,她才掙紮出一絲力量去翻床頭的櫃子,找出了止痛藥來吃。


    止痛藥是幾個月前開的,如今已經快見底了。她大概是從十四五歲的時候,因為噩夢頭痛會服用止痛藥,可這吃藥的頻率卻越來越高了…


    “唉…”


    幾個小時後,白錦穿著整齊,拖著疲憊的身體打車去了飯店。去之前沒怎麽關心,到達之後,瞧瞧麵前這大酒店的做派,才覺得不對勁。白錚從不愛約人吃這種國際大酒店的飯。他更喜歡吃些簡單、不貴的,大多數年輕人都愛吃的美食。


    白錦雖覺得奇怪,但也僥幸的覺得,弟弟是那種會因為喜好吃一道菜特地而來的人。也許就是這樣。可惜她的僥幸落空了。當她走進那間包廂時,看見了那張她恨之入骨的麵容——白永健——他那樣虛偽卻愛做氣派地坐在正位,品味一盤魚子醬,素日貪嘴的白錚仿佛一口也吃不下地、窘迫地坐在一邊。


    看見她來,白錚委屈又羞愧地叫:“姐姐…”


    “錦兒,你來啦。”


    白永健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


    案情記錄


    1.〔莊涵案〕兇手:馬國泰


    案情進展:馬國泰入室盜竊時聽到葉小宇告訴莊涵不能向外透露龍武族的秘密,後來被莊涵發現,把莊涵拿刀自衛的舉動想成了要滅口他,於是殺死了莊涵。當場逮捕,證據確鑿,但是犯人被劫。


    2.〔劫車案〕兇手:葉輕


    案情進展:因為馬國泰在警局說出了龍武族的秘密,葉輕作為龍氏集團安全部的一位人類行政人員,被指派劫走馬國泰訓話或滅口。但最終被擊殺,馬國泰失蹤。


    3.〔葉輕案〕兇手:傑西卡


    案情進展:葉輕在執行劫車案之後,被遠處的狙擊手擊中身亡。而殺死他的狙擊手是盧辭的下屬傑西卡。因為盧辭曾害死汪洋妻子,又用盡下三濫法子打壓汪洋,當上安全部部長,他與汪洋結下梁子。


    而葉輕是複仇犯罪團夥成員之一,請求汪洋為他虛報軍火單獲得炸彈。汪洋假意答應。他們的這段對話被盧辭的眼線王福錄音並報告了盧辭,一直想要打壓汪洋的盧辭急於發作,讓傑西卡去殺了葉輕,並打算把汪洋捉拿審判。哪知汪洋另有打算,根本就沒有虛報軍火。後知後覺的盧辭失去了殺死葉輕的理由,汪洋也因為看到傑西卡殺人而發覺不對躲藏起來,導致了汪洋失蹤,盧辭求助鬥龍團的局麵。


    (線索:樹上的步槍子彈)


    4.〔趙警官案〕兇手:白金三


    案情進展:趙濱警官疑似因13年前在神秘的“四.一一慘案”中存在包庇行為,被人約至露天運動場的樹林裏,慘遭勒死。案件上了熱搜,引起廣泛關注。目前已知趙濱警官手中留下的兇手dna,與白錦母親和白錦存在遠親關係。


    (線索:屍體指甲裏留下的dna、大概是兇手的跛子腳印、恐嚇信)


    5.〔張主編案〕兇手:吳瑩


    案情進展:張燕疑似收受賄賂,利用職務之便和人脈,阻止‘四.一一慘案’的報道,壓低熱度。吳瑩用兇器重擊其後腦。事先應聘為案發地點保安的江衛國對警方撒謊,是案發時間的推斷提早,為吳記者偽造了不在場證明。


    (線索:江保安口供、現場較小的腳印和兇器痕跡)


    6.〔‘四.一一慘案’〕(舊案)


    兇手:秦安蕊(存疑)


    據丈夫白永健所言,秦安蕊是一個有被迫害妄想症和精神分裂的精神病人,被關在郊外別墅。一次發病殺死別墅的所有人。事後白永健賠償了唯一在世的被害人家屬陳富年200萬現金。


    但警方和鬥龍團一致認為仍有隱情。據白錦所言,白永健囚禁秦安蕊的真是目的是想人秦安蕊“詐死”,從而拜托無用婚姻爭取新的聯姻,以奪白祖父的權力。而案件詳情仍然存疑。


    (線索:不完整的電子卷宗、白永健和陳富年口供、秦安蕊的病曆報告)


    7.〔沈醫生案〕兇手:江衛國


    沈醫生是當年診斷書上簽字確認秦安蕊罹患精神病的醫生,被殺死在醫院後麵的消防逃生門外。江衛國采用了紙飛機向沈醫生傳遞恐嚇信。因為有手傷,他采用了枕頭捂住口鼻,導致窒息死的方式。夏一夕為他開罪,偽造證據‘證明’江衛國於案發時間時在和夏一夕做錄音筆錄。不過因為疏忽,必須要迴收紙飛機。因此犯罪團夥才會分工協作,夏一夕指揮,白金三綁架白錚聲東擊西,吳瑩假扮護士迴收紙飛機。


    (線索:紙飛機、錄音裏的“吱呀吱呀”聲)


    8.〔陳老板案〕兇手:白金三


    陳富年是‘四.一一慘案’受害者陳麗(陳管家)的侄子,是案發後唯一能找到的受害者親屬。他因為貪財,收了白永健的錢,沒有反對調查結果的模糊和法院判罰程序的迅速,促使‘四.一一慘案’在社會上悄無聲息。


    他被白金三用有毒的紅茶毒死在了白家公司。


    (線索:茶杯)


    9.〔顧勳案〕兇手:〈意外〉


    在馬國泰搞假直播的房間,遺留了一顆炸彈,顧勳去檢查房間的時候忽然爆炸。顧勳殉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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