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享兒孫福那應該去找封源,可不該來這裏享。”封月冷笑一聲,說話也不留情麵。


    封源是常玉的大兒子,也是一事無成,成日裏在學堂遊手好閑的。


    “你...”封老夫人道,“你可是我的親孫女,這話該是你對我說的嗎?”


    常玉道,“小月,你怎麽能對長輩這樣說話的,你娘就是這麽教你的麽。”


    “我娘怎麽教我的與你有什麽相幹,管好你自己的兒子吧,少來這裏管教別人。”封月道,“還有祖母你,說什麽親孫女不親孫女的話,若不是我嫁給了淩恆,你怕是看都不看我一眼,更別說厚著臉皮來這山莊裝病打人了。”


    封老夫人沒想到封月竟然如此膽大說出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她指著封月,“你...你就是這樣對我說話的嗎,果然這個丁蘭教養不出來什麽好的,小月啊,這些年都是你娘不讓我看你啊,你是我的親孫女,我封家的血脈,我能不管你麽。”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麽,當年要不是你狠心把我父母趕出去,我爹娘還不會有今日呢,說起來還真是要謝謝你的“善舉”呢,我給你麵子喊你一聲祖母,可我也不是這麽好欺負的,你今日打了我娘,誰敢欺負我娘,就是和我過不去。”封月冷下臉來,她一聽到自家娘被打,著實有些不冷靜了,“看在你年紀大,你就趕緊自己有多遠走多遠,別等著我請你離開。”


    封老夫人剛才還麵色紅潤的臉,氣的臉色都白了,常玉使了個眼色,就見她捂著腦袋,“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哎呦...”


    “來人啊,送她們離開。”封月冷聲下著命令。


    “小月,你祖母都年紀這麽大了,你這樣讓人知道怕是唾沫星子都要給你淹了,實在是沒良心的很。”常玉道。


    封月道,“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說我,我看就屬你在從中挑唆的最多,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娘被打也有你的份吧。”


    常玉被說的有些心虛,剛才也的確是她在中間挑火,老太太打了丁蘭一巴掌,連她也是被嚇了一跳。


    “封月。”封老夫人見她這樣,也怒了起來,“你這樣大逆不道,要是讓淩恆知道,必定會休了你,孽障啊孽障。”


    “休不休的不勞您老人家操心,我現在就要以山莊主人的身份,請你們離開。”封月半點不留情麵,“小荷,送她們走。”


    封月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常玉剛想追上去,就被小荷攔住了。


    “太老夫人,大夫人,還請你們離開山莊。”小荷說道。


    封老夫人道,“讓丁蘭過來見我,看看她教的好女兒。”


    “我們家老夫人忙著呢,怕是沒空見您。”小荷道,“有句話說得好,人呢,不能給臉不要臉。”


    封老夫人沒想到她年紀這麽大還要被個丫鬟譏諷,頓時覺得心口一口氣提不上來,剛才是裝的,現在是有些真了。


    “你這個小賤人。”常玉舉手就要打。


    小荷躲在一邊,讓常玉撲了個空。


    “你還敢躲。”常玉氣急敗壞。


    小荷看向常玉,看她這樣子就像是那市井潑婦一樣,哪裏像是夫人的樣子。


    “還請太老夫人和大夫人離開,馬車也已經備好了。”小荷道,“要不然可就要請你們出去了。”


    小荷話音剛落,三四個婆子站在門口,一個個五大三粗的,很顯然她們兩個要是不離開,這些婆子就要把她們架著出去了。


    “好好好。”封老夫人起身,顫顫巍巍的,“你們就是這樣對我的,我迴去要問問封誌就是這麽教導的。”


    常玉和封老夫人離開的背影還有些狼狽,小荷把她們送走就離開了。


    “娘。”封月與封老夫人她們說完話就急忙去看了丁蘭。


    丁蘭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勉強露出來笑容,“你這個懶丫頭,可算是醒了。”


    “娘。”封月看見自家娘眼眶還紅紅的,感覺心裏很不是滋味,“您受委屈了。”


    “你都知道了,哪個下人這麽多嘴。”丁蘭道,“娘沒事的。”


    “她們不說,我也遲早知曉的,我已經去找了常玉她們,將她們趕走了。”封月道。


    “你這個孩子怎麽這麽衝動,這要是傳到京城的,對你的名聲多不好聽,哪有把長輩硬生生趕走的。”丁蘭道。


    “她們算什麽長輩,昨晚上沒把她們趕走已經算是對得起她們的了。”封月撫摸著丁蘭的臉頰,還有些紅紅的,“一想到娘受委屈了,我就覺得難受,都怪我不好。”


    “傻丫頭,跟你有什麽關係。”丁蘭抓著封月的手,笑道,“娘看見你什麽氣都沒了。”


    封月道,“她們實在是太過分了,簡直就是不把人放在眼裏。”


    剛才的事情封月已經聽丫鬟說了大概,擺明就是封老太太無中生有,再加上常玉煽風點火,自家娘也是隱忍多年爆發了,這一碰撞,事情自然是不小了,就是委屈自家娘,還挨了一巴掌,讓封月心裏怎麽不惱火。


    “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丁蘭也是為了封誌才忍了這麽多年,剛才封老夫人千不該萬不該又提起來那年她小產的事情,還說她無用,嫁進來這麽多年就隻生了個女兒,還說她挑唆封誌,不認親母,這種種的“罪行”壓在她的身上,再加上常玉在旁邊挑事,她還怎麽忍得下去,便還了幾句,沒想到這巴掌就打在了臉上。


    這一巴掌打的丁蘭也是有些發懵,她沒想到封老夫人竟然如此,這下也算是徹底撕破了臉麵了。


    “您能過得去,我過不去。”封月嘟著嘴巴,“應該讓她來給娘您賠禮道歉。”


    丁蘭道,“這事兒啊我是不敢想了,隻要她們不再來鬧事兒,給你添事就好了。”


    “我才不怕她們呢,她們來鬧就鬧,我也不怕她們。”封月哼了一聲。


    “這事兒先別跟你爹說。”丁蘭道。“他也正在為別的事煩著呢,這事兒你已經幫我出了一口氣,也就過去了,以後我也不會再與她們來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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