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有些訕訕的,小荷按了按小蓮,對著小夏道,“你有心了,把這茶水放在這裏,等夫人要茶水了,我們再端過去。”


    “都已經這麽晚了。”小夏道,“我看還是我和小蓬守在這裏,兩位姐姐早些去休息吧。”


    “時間還早著呢,正好我們閑著也無事。”小荷道,“對了,讓你做的那些針線活你都做好了嗎?”


    “還沒呢,還需要點時間。”小夏道。


    小荷從小夏懷裏接過茶水,“那就快去做吧,這裏有我和小蓮就行。”


    小蓮看著小夏離開的背影,“姐姐,你幹嘛不讓她守著啊,我都有些累了。”


    “累了就去休息。”小荷道,“她什麽心思還能瞞得了我麽。”


    “她有什麽心思?”小蓮看了一眼裏麵,“難不成是....”


    “差不多吧。”小荷點頭,“先看著一些吧。”


    轉眼間已是午夜,封月和淩恆已經躺在床上休息了,中間還是那條楚河漢界的被子。


    這條被子是封月執意要放的,她就怕出現那天早上的情況,自己溜到淩恆的被子裏麵去了。


    今天早上淩恆離開的早,不過中間的被子已經被她踢到床尾去了,封月估摸著自己應該沒有越界,畢竟崽崽也沒提這事兒。


    “崽崽?”封月輕輕喊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上吃的有些多了,有點睡不著。


    淩恆迴應了一聲,“怎麽了?”


    “沒事。”封月翻了個身,“就想看看你有沒有睡著。”


    “熱了?”


    “今晚挺涼快的。”封月又翻了個身,隱隱約約能看見淩恆的輪廓,“崽崽,你給我說睡前故事唄。”


    “這個我倒是沒有說過,不知道能不能說得好。”淩恆道。


    封月道,“你就給我說說以前我給你的那些書上的奇人奇事,給我聽。”


    “那好。”


    淩恆聲音低沉,語句也不枯燥,娓娓道來。


    說著說著,封月的困勁兒就上來了,淩恆才停止了說話聲,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晚安。”


    “滴滴滴...”


    刺耳的聲音讓封月緩緩睜開眼睛,天花板的燈光晃得她睜不開眼睛。


    這是哪裏?她這是迴來了嗎?


    封月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時不時的有穿著白色衣服的人晃來晃去...


    耳邊傳來聲音,“顧夫人,您的兒子狀態很不好...”


    聲音越來越遠,封月又沉沉睡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月兒,月兒?”


    封月驚醒過來,一睜眼就感覺頭上的枕頭硬邦邦的,還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月兒你沒事吧?”淩恆關心的聲音再度從頭頂傳來。


    封月趕忙將腿從淩恆的腿上拿下來,迅速的坐了起來,和淩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楚河漢界”已經被封月扔在了身後,與她原來的被子融為一體。


    淩恆摸了摸封月的額頭,有一層細細的密汗,“是不是做噩夢了?”


    “沒,沒有啊。”封月已經記不得夢裏是什麽了,可身上好像也已經汗濕了,“大概是你...太熱了吧。”


    “沒事就好,剛才聽見你在夢裏喊著什麽。”淩恆道,“以為你做了什麽噩夢。”


    “有可能吧,我給忘了。”封月道,“剛才...我又睡到你的身上了?”


    淩恆嗯了一聲,“已經很長時間了。”


    “那你怎麽不把我推開...”封月沒想到自己的睡相這麽不好,可是她之前一個人睡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啊,跟八爪魚一樣。


    “看你睡得那麽熟,又雙手雙腳的...纏繞著,怕動作太大將你驚醒了。”淩恆道,“月兒身上...也很軟。”


    “你這個流氓,流氓。”封月捶了他一下,又反應過來,好像是自己先跑到淩恆身上睡覺的,也不能完全怪他,“不行,不能和你睡一張床。”


    “月兒是要把我趕走嗎?”淩恆的聲音還有些失落,“到時候那些大人又要問我是不是夫妻感情不合,被夫人趕出去房門了...”


    “那些大人這麽八卦的嗎?”封月看他的表情又有些心軟,“算了,就當我沒說過吧,下次我會好好克製一下的。”


    “月兒倒也不用這麽在意,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淩恆道。


    “一點都不好。”封月惱羞成怒。


    淩恆早起要去練武,正好封月也已經睡不著,就和他一起前去操練場看一番。


    這是封月頭一次看淩恆耍劍,之前都是在手機屏幕上看著小人拿著一把劍,屏幕上再顯示【練武中】,這樣實打實的還是頭一次。


    劍如遊龍穿梭,白蛇吐信,嘶嘶破風,身影輕盈,矯如飛龍。


    封月看的是目不轉睛,連連稱讚。


    “這不像是大人平時的風格啊,哥。”李小虎壓低聲音道,往常看大人練劍都是殺氣凜然的,何曾這樣柔和過。


    李大虎敲了敲他的腦袋,“這不是夫人在麽,怎麽半點都不懂。”


    “你懂,怎麽還不給我找個嫂子。”李小虎道。“感覺大人最近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這就是陷入溫柔鄉了。”李大虎道,“娶了媳婦當然不一樣了。”


    “可是對咱們都是那樣冷冰冰的,你看那宋大人說殺就殺...”


    李大虎趕忙捂住李小虎的嘴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就咱們兩個。”李小虎嘴巴都按紅了一圈。


    “咱們能跟夫人比麽,你要是新夫人,說不定大人也對你和顏悅色。”李大虎道。


    李小虎道,“得了吧,我喜歡小姑娘家,再說大人也看不上我啊。”


    “你知道就好,別在這裏囉裏囉嗦的了,趕緊給我滾。”李大虎道,“這裏我來守著就行了。”


    封月看淩恆練完,連忙上前去,遞上汗巾。


    “真是厲害。”封月滿麵笑容,“我還是頭一次看你用劍呢。”


    “大人,夫人請用茶。”一道女聲響起。


    封月循著聲音看過去,沒想到會是小夏,她隨手拿了一杯茶遞給淩恆,“歇息一下吧,等會還要練劍嗎?”


    “不了。”淩恆淺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時候不早了,我陪著月兒用早飯吧,免得你肚中饑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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