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拉著小荷進了屋裏,把門給關上。


    小荷一臉茫然,“小姐,怎麽了這是?奴婢還要替您熬藥呢。”


    “我是誰?”


    小荷聽見自家小姐突然問了這個問題,一臉茫然,“你是我家小姐啊,小姐,你真的沒事吧。”


    “我...”封月想起來以前看那些穿越文最常用的話術,“我可能是之前中了暑氣,有些神誌不太清楚,不知道怎麽迴事有些東西記得不大清楚了,這才來問問你。”


    小荷聽了之後滿臉緊張,“小姐,這得趕緊看大夫啊。”


    “大夫剛才不是說了我沒事兒麽。”封月道,“你給我說一說,說不定我過會兒就好了。”


    小荷半信半疑的點點頭,那好吧,“小姐,您叫做封月,咱們家老爺是五品通政司使,夫人是榮國公府大房的嫡女...您是我們家的小姐...還有還有什麽呢...”


    小荷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麽,忍不住撓了撓頭,“小姐,您想知道什麽啊。”


    “我父親母親叫什麽?”


    “這您都忘了啊。”小荷道,“老爺叫做封誌,夫人叫做丁蘭,您想起來了嗎。”


    封月跌坐在椅子上,就連名姓都是一模一樣...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是自己太思念父母了,才會做了這麽夢嗎?


    “小姐,小姐。”小荷連喊了幾聲,“您沒事吧,我看還是再去請個大夫來吧。”


    “不用。”封月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出去吧。”


    “那,那好吧,小姐,您有什麽事情可一定要跟奴婢說啊。”小荷出門去還不忘把門帶上。


    封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分明就是自己十幾歲的時候,這一切一切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不免有些困頓,趴在梳妝台上,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啪嗒”一聲,手機掉落的聲音在寂靜的房中顯得格外刺耳。


    “媽。”封月從沙發上驚坐起來,臉頰上已經淌滿了淚水,她心中不知道為什麽空落落的,一陣寂寞的感覺席卷全身。


    剛才的暑熱之氣似乎還沒完全散開,關心的話語猶在耳邊。


    封月抱著腿坐在沙發上,她多希望剛才的夢能時間長久一些,這樣就多能和媽媽說上幾句話了。


    可惜夢就是夢,再美好也不可能成真的。


    就是每次做夢之前都有些奇怪,都有那大霧彌漫,好像是引著她去一樣。


    封月洗了一把臉,洗幹淨臉上的淚痕,眼睛還是紅彤彤的,看著有些嚇人。


    坐在沙發上,封月平息了一下心情,想著可能是聽同事們提起來過年,就有些想爸媽了,才做了這樣的夢。


    一打開遊戲,封月就看見崽崽正在手臂上纏著紗布。


    “崽崽,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封月緊張的問道,“你的手臂怎麽受傷了。”


    淩恆本想快速包紮傷口,避免被明月姑娘看見,讓她擔憂,誰知曉就是這麽湊巧,剛剛包紮好,明月姑娘就來了。


    “沒事,就是今日活動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淩恆道,“不是什麽大傷口。”


    封月連忙道,“之前給你的金瘡藥呢。”


    “已經敷上了。”淩恆將袖子放下,“小傷而已,不礙事的,明月姑娘不必擔心。”


    “崽崽,你今天參加什麽活動了?”


    “蹴鞠。”淩恆道,“學院裏麵時常有蹴鞠比賽,楊雙文兄弟兩個拉著我一同參賽,我也是湊數的,不小心傷了手臂。”


    “崽崽你贏了嗎?”


    “贏了。”


    淩恆是頭一次蹴鞠,清楚了規則之後,就上場比賽,他練過武,輕功也好,玩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對手也是書院裏麵的學生,他們經常組織一些比賽,每年有新生入學都會組織一場,並不是為了熱鬧,而是為了戲耍新生們,讓他們輸了之後脫了上衣在蹴鞠場上裏麵蛙跳,並且大喊我是呆子。


    這已經不是頭一場了,夫子們倒是也不管這事,隻覺得是學子之間的玩笑罷了,隻要不耽誤了學習讀書就行。


    這些人經常練習蹴鞠,對付一群剛入學的學子是綽綽有餘,那些剛入學的學子們都手無縛雞之力,弱不禁風的,哪裏比得上他們,故而年年比賽都沒輸過,可沒想到這次蹴鞠比賽碰到了硬茬。


    楊雙文楊雙武兄弟二人以往也在家中學過,淩恆更是天賦異稟,躲過對手也是輕而易舉,眼看著新生們就占了上風。


    對手為了贏得比賽故意開始圍攻推搡淩恆,一不小心就被鋒利之物擦傷了手臂。


    淩恆手臂鮮血淋漓,看的楊雙文兄弟二人都皺起來眉頭,大喊不公。


    劃傷淩恆手臂乃是香櫞書院章夫子的小兒子章柳芹,他解釋說習慣將匕首揣進袖子裏,是為了防身,沒想到誤傷了淩恆,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看起來很是謙卑,其實則是故意劃傷,就是為了讓淩恆下場。


    用這種卑鄙手段實在是讓人不恥,可淩恆隻是擺擺手,示意比賽繼續。


    不出意外,淩恆楊雙文等這些新生贏了比賽,按照規則,章柳芹等人應該在蹴鞠場上蛙跳,可他們卻耍賴,說這項規矩隻針對新生,並不針對他們,隨後拍拍屁股就走了,讓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夫子也準了淩恆的假,讓他外出看手臂,他想起來家中的金瘡藥,便迴到家中,沒想到剛剛綁上繃帶,就聽見了封月的聲音。


    淩恆並沒有把實情同封月說了,也是怕她擔心。


    “我家崽崽果然是最棒的的。”封月忍不住誇獎道。


    淩恆笑了笑,“因禍得福,今日才得以迴來這麽早。”


    “這些人也太粗魯了一些。”封月道,“弄得崽崽你都受傷了。”


    “一點小傷而已。”淩恆道,“過兩天就好了。”


    院子裏麵的花草已經重新長上來了,就是那次官兵前來,封月不得已將花園中的花草也一並消除了,才躲過一劫。


    “那那些黑衣人是誰指使的,崽崽你查清楚了嗎?”封月問道。


    淩恆搖了搖頭,他隻找到一塊令牌,其餘無從下手,“這件事情尚未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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