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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覺得什麽都值了。


    思緒亂七八糟的想著,鼻子裏卻忽然聞到一股莫名的飯菜香。


    就在她以為自己是不是因為太難受了,都出現幻覺了的時候,一個保溫飯盒遞到了她的麵前。


    “蝦仁西蘭花,還有小米粥,都是養胃的。”


    男人的聲音從身邊傳來,沒有多餘的解釋或者說是關心,隻是這樣直截了當的敘述。


    歲月流逝,當慕晚漸漸明白,南崢嶸某些生硬淡漠的舉動背後,其實是最深的溫柔和疼愛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五年,帶給了他們很多成長,她,他。


    “謝謝。”她笑著接過,客氣且疏離。


    他的眸底閃過一抹受傷,但很快被抹去,他一手扶著方向盤,一首看著前方的星海,閉口不言。


    車子裏滿是她吃飯的飯菜香,她用勺子吃了兩口,覺得溫度剛好,而且暖胃,胃口開了也就有了食欲。


    蝦仁西蘭花是她最喜歡的一道菜,幾乎每次迴家媽媽都會給她做。


    她努力讓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吃上麵,不去想這道菜背後的含義,以他們現在的身份和位置,想太多隻會毀了自己。


    她默默的吃完了飯菜,蓋上保溫飯盒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飯盒遞了迴去。


    “謝謝你的粥,不然你找一個可以清洗的地方,我幫你洗幹淨,以我們現在的關係,我帶迴家幫你洗不太合適,要不,你就帶迴去讓鍾點工幫忙清洗一下吧。”


    她斟酌著語句,盡量用最恰當的詞語來拉開微妙的距離。


    這樣彼此都不會受傷,這樣才是最好的。


    她不想傷害白琳琳,那個等待了那麽久才等到他的女子。


    南崢嶸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那個飯盒,隻是緊緊地攥著方向盤,一動不動,甚至連視線都沒有顫抖一下,隻是默默地看著前方。


    她端了一會飯盒,覺得有些累了,剛想再開口跟他說句話得時候,南崢嶸卻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慕晚,我們之間現在隻剩下這些話可以說了嗎?”


    他的聲音罕見的有了波瀾。


    她的心頭一跳,表情卻是僵著的,好久,才勉強擠出一絲笑,“說的也是,我還沒問你,你怎麽找到我的?我記得……我好像是醉倒在酒吧門口來著……”


    “……”南崢嶸沉著臉,臉色比剛剛更加難看了。


    慕晚立刻閉上了嘴巴,心底卻在歎息。


    她有何嚐不想跟他化解一切,笑談曾經,但是……還可能嗎?


    “女警察也不是萬能的,剛剛的你,任何一個男人都能輕易帶走你。”南崢嶸的聲音忽然變得陰冷且犀利。


    仿佛一把把寒冰利刃,不留情麵的戳破了她所有的偽裝和軟弱。


    她不動聲色的擰了擰眉,臉上的笑容卻已然是掛不住了,不過,她知道南崢嶸說的是對的,她也沒料到自己今天會醉得這麽慘,連迴家的力氣都沒了。


    “你說得對,我下次會好好注意的。”她壓低著腦袋,掩飾著臉上的表情,虛心受教的迴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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