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艸!”


    秦枝意被聲音吸引,她站在台階上,垂眸望去,隻見顧遲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場麵一瞬間有些尷尬。


    秦枝意燒剛退,身上隻穿了一件棉睡衣,頭發有些亂,臉色血色全無。


    聯想起祁宋的狀態,顧遲作為一個人民藝術家腦子裏閃過無數的劇情。


    “不是吧祁宋,你墮落了。“


    這就是為什麽當初推薦秦枝意的原因嗎,這兩天不在公司就是在幹這個,何止是墮落啊,簡直就是毀滅。


    這還是他認識的祁宋嗎?


    祁宋沒理他,起身往秦枝意的方向走去。


    “怎麽下來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秦枝意看了一眼沙發上的顧遲,又看向祁宋,語言裏透著一股無力,聽起來有種弱弱的感覺:“我姨媽來了,肚子有些痛。”


    難怪她剛才要紅糖水。


    秦枝意現在發燒加上來月經,實在是不好受,整個人蔫巴巴的。


    就在祁宋要把秦枝意扶迴樓上的時候,顧遲三兩步追上他。


    “不是,你們當我不存在是吧。”


    不等他們迴答,自己又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管你們要怎麽樣,但是還要注意一點,你們一個是晚星的投資商,一個是女主角,不要搞出什麽事情來,萬一......”


    “還有事?”祁宋冷冷地看著他,眼裏有些不耐。


    “算了,我這個人拍片子隻看重質量,隻要不鬧大,你們愛怎麽樣怎麽樣吧。”


    祁宋送秦枝意上樓以後又下來了,是他親自泡的紅糖水。


    顧遲看著他勤勤懇懇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


    祁宋再次坐到他麵前的時候顧遲端出了一副老父親的表情,他看了一眼樓上緊閉的房門,一臉語重心長。


    “你知不知道她之前和很多人傳過緋聞,但是最後不知道什麽原因都被壓下去了,所以至今沒有爆出來。”


    “嗯。”


    “嗯?你知道?那你還和她混在一起。”


    要知道他原本的那個女主角就是因為“下海”才被撤掉的,但同樣的事發生在秦枝意身上卻沒有事情,要說她背後沒有大佬他是不相信的。


    國內的娛樂圈可不比國外的幹淨。


    祁宋用舌頭抵了抵後槽牙,看向顧遲嘴角微扯,似笑非笑:“你知道我多久才在她那裏排上號嗎?”


    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才娶到她。


    顧遲下巴都快掉了。


    “所以拍戲的時候幫我看著點,別讓我太可憐。”


    “不是,你......”


    顧遲一整個大震驚,隨後冷哈了兩聲,一邊搖頭一邊鼓掌:“牛啊,頂級舔狗。”


    還得是你。


    祁宋喉結滾動:“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結婚了。”


    “沒有,什麽?!!!”顧遲後知後覺,“你說什麽?結婚?”


    顧遲伸手想要試一下他的溫度,不知道是不是被傳染了。


    祁宋躲開他。


    “你結婚了,那你還和她......”顧遲一下子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今天信息量有點大,讓他緩緩。


    “所以你是她眾多舔狗裏的一個,她是你婚外玩弄的其一。你們關係是真的很讚。”


    就在顧遲又要拍手的時候,祁宋皺了皺眉,糾正道:“不是其一,是唯一。”


    他還有心情關心這個,顧遲就差一口老血噴出來了。


    祁宋笑了一下,懶懶的往後一躺,有些漫不經心:“真信啊,騙你的。”


    顧遲氣的要跳腳,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嚇死他了,還好還好。


    誰知道祁宋的下一句更加驚人。


    “她就是我老婆。”


    “!!!”


    ......


    祁宋簡單地和他說了一下經過,顧遲不淡定地聽著。


    “我覺得你其實可以不用犧牲自己美色去聯姻,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自己拿迴自己想要的。”


    祁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確實。”


    顧遲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如果他不需要聯姻的話那他又為什麽要聯姻。


    他看向祁宋,發現祁宋正盯著二樓主臥的方向。


    一瞬間他好像懂了,他這個兄弟是栽了。


    ......


    秦枝意在家休養了幾天,在確定她身體沒事後祁宋才迴到公司,秦枝意也終於得到了解放。


    發燒其實難受的是最開始的那幾天,剛好加上姨媽的加持,簡直讓她痛不欲生,好在後麵祁宋照顧的好,恢複的也快。


    大小姐大發慈悲的給他改了個備注——降溫貼。


    之所以取這個名字呢,主要是發熱期間身子很燙,旁邊總有一個冰冰涼涼的身體給她抱著,很舒服。


    有一句話說的好,可以沒有男人,但是不能沒有男人的身體。


    這段時間憋的她十分難受,吃的東西清淡,也沒什麽地方玩。


    秦枝意在別墅裏逛了一圈,無意間在地下室裏找到了一間存放了各種名酒的房間。


    裏麵各式各樣,秦枝意看的有些饞了。


    來到這裏也有大半年了,她沒有認真的逛過這棟小別墅,對於裏麵的東西不怎麽熟悉。


    她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接觸過酒,當時因為叛逆總是和林霧偷偷去酒吧各種嚐試。


    這裏的酒一看就高檔很多,各種文字,簡直就是一場酒界的外交。


    秦枝意在眾多的“外交官”裏挑出了一位顏值最出眾的,上麵寫的是法文,她看不懂,索性撕掉了最外麵的那層包裝。棕紅色的酒瓶倒映著裏麵的波光粼粼,透著一股複古的韻味。


    拿著這瓶不知道叫什麽的酒上了樓,秦枝意取來高腳杯,將酒倒入,閑閑的往高腳椅上一坐,氛圍一下子就上來了。


    發了一個朋友圈,和林霧商量了一下過幾天的行程,優雅的名媛緩緩地端起那杯透藍色的液體細細的品了一口,不似有些酒的辛辣,入口柔和甘甜,秦枝意不免多喝了幾杯。


    祁宋迴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白皙的身體坐在那張深灰色的大床上,肩上的吊帶已經滑落,掛在細嫩白皙的手臂上,被子有一半蓋在腿上,有一半拖在地上。


    圓潤的腳趾蜷縮著,臉上有著淡淡的粉色。


    祁宋鼻尖聞到了一股酒香,他有些不確定的拿起桌上的酒瓶,上麵的標簽已經被撕掉了,他放到鼻尖聞了聞。


    果然。


    這是當初結婚的時候趙家公子帶來的,當時他還神神秘秘的塞給他,給了個“你懂的”的眼神就走了。


    祁宋大學的時候選修過法語,當時看了一眼就放旁邊了。


    沒想到會被秦枝意翻出來。


    他至今還記得上麵的字——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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