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歌要的便是這個效果,但她並沒有過多的搭理兩人,將其扔進牢裏後便不過問了。


    反正糧草已被燒毀,她與宋延祁的計劃進行到這裏就已經成功一半了。


    接下來便隻等宋延祁那邊佯裝不敵了。


    傳令兵飛速的抵達了戰場,告知了宋延祁計劃一切順利的消息。


    宋延祁勾唇一笑,望向匈奴士兵們的鐵甲心生一計。


    不若順道利用這個機會,去與皇帝賣個慘,再將宋思源與匈奴聯手賣國一事在眾人麵前一攤,礙於麵子,皇帝不能不作處罰。


    匈奴王那頭的將領隻餘下完顏兀一人,雖不知完顏兀打的是何等算盤,竟放任匈奴王旗下無人,但於他來說也是好事。


    隻需殺了完顏兀,匈奴王的戰線便不攻自破了。


    他下令讓那些隨他一道來通州的羅刹殿成員列成一個隊伍,拚拚湊湊竟也有百餘人之多。


    宋延祁隻叮囑他們萬事小心,此般做戲萬不可丟了自己信命,得了令便立馬退下,絕不可戀戰。


    他們都是宋延祁手底下的老人了,自然知曉應該要怎麽做。


    完顏兀一見濃煙冒起,便知事情已經成了一半,當機立斷下令,要求整軍進攻。


    宋延祁做出剛剛得知消息後震怒的神情,看著黑壓壓漫過來的一片人影咬緊了牙關。


    匈奴士兵傾軍而上,羅刹殿眾人也在宋延祁的指示之下傾巢而出,麵上看著是不敵匈奴軍,實際身姿靈活的躲過了匈奴軍的攻擊,無半分負傷。


    宋延祁見著完顏兀慢慢起了疑心,這才又放出了些人手拖延時間。


    完顏兀聯合宋思源燒光了糧草,宋延祁為了不露出破綻,這場戰還需拖延個三天三夜才能佯裝戰敗。


    三日後,宋延祁的隊伍逐漸露出疲態,完顏兀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加派人手繼續進攻。


    而閆肅已經帶人從後頭包抄了。


    等到被整軍包圍,完顏兀這才驚覺不好。


    宋延祁得了得手的消息,立馬加派人手,望著從通州城內黑壓壓的湧出來的士兵,完顏兀怒氣衝天,這才察覺自己被耍了個徹底。


    他越想越奇怪,明明說好了濃煙便是信號,通州城內起了那麽大的煙霧,他可以確信糧草已被燒毀了才是。


    那宋延祁的隊伍怎的還如此精神抖擻?


    這其中定有什麽地方出了差池。


    難不成是那所謂的源王從中作梗?


    完顏兀直覺宋思源沒有必要那麽做。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宋延祁一早便得知了消息,這三日以來隻是做戲給他看,就等著把他引進誘餌裏趕盡殺絕。


    他定了定心神,高喊:“兄弟們!敵軍狡詐,我等被包圍了。現今需擰成一股麻繩,往一處突破,突出重圍後撤退!”


    “是!”


    匈奴士兵高聲喊道,迅速接了指令開始與其中一處的大宋士兵交戰。


    宋延祁親自下場,那塗抹在刀刃上的毒藥又發揮了恐怖的作用,但匈奴士兵身上穿著的鐵甲也使他們不得不變換進攻姿勢,角度刁鑽了許多。


    但被包圍畢竟是突發狀況,大宋士兵們的刀刃上又塗抹了劇毒。很快許多匈奴士兵便不堪重負,紛紛倒地而亡。


    但兔子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在集中的進攻之下,宋延祁精心製作的包圍圈還是被突破了一個小口,叫一小支隊伍溜了出去。


    其中便包括了完顏兀。


    缺口很快便被堵上,完顏兀一咬牙,下令道:“撤退!”


    今日若是戰敗還好,若是同拓跋浚一般有來無迴,那才是真的丟盡了他的臉麵。


    他花了多少年才爬上這個位置,更因為混血的身份收到了諸多不公平待遇。


    斷不會因此將自己折在戰場上。


    反正匈奴王手下隻剩下他一名驅使的動軍隊的將領,便是此番迴去遭人罵,那匈奴王也不會真的對他做什麽。


    反正局麵不可能比現下更難過了,若是那匈奴王不依不饒,直接奪了他的位便是。


    完顏兀這般想著,策馬帶著這一小隊離開了。


    匈奴士兵們已然被包圍,將領扔下他們跑了,便開始群龍無首起來。


    宋延祁下令道:“投降者納降,不服者祭旗!”


    有一半有血性的匈奴士兵麵對此種局麵竟也不降,高舉著武器便要衝上前去。


    宋延祁長槍一揮,鋒利的尖刃一連劃下好幾人的頭顱,不服者登時不敢再上前。


    當即他便安排人將投降的俘虜看押起來,他還有事情需細細詢問,不降者便祭旗屠殺,振奮軍隊氣勢。


    戰場很快便被打掃好了,尹清歌來到他身旁,問道:“此事已經告一段落,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她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有些好奇。


    “此番定是要借著這個機會迴京一趟。”


    宋延祁說道:“先將糧草被燒毀,此戰疲態一事傳迴京。你我且先再等幾日,再將得勝的消息與知曉糧草被毀的幕後黑手一事告知父皇,借此迴京。”


    尹清歌點了點頭,當晚便修書一封,讓信鴿傳迴了京城。


    皇帝知曉之後果然大怒,在朝堂之上發了很大的脾氣。


    這糧草竟在通州城內便有人敢燒毀,那便說明大宋之內有人與那匈奴裏應外合,乃大宋之奸細。


    皇帝雖不甚在意邊境子民,但若是通州戰敗而失,於他而言也不是什麽好事。


    宋思源在底下聽的膽戰心驚又驚喜萬分。


    驚的是皇帝在大庭廣眾之下表達了震怒,若是有一日暴露了自己與完顏兀聯手一事實,屆時可能會有難以解決的災禍。


    喜的是沒想到此計真的可行,那宋延祁最好直接死在此戰上,那他便可一勞永逸,直接接手太子之位。


    皇帝火速派人前去通州與宋延祁交接,想探查出燒毀糧草的兇手。


    可還沒等人到達通州,宋延祁又是一封信傳迴了京,告知皇帝打贏了勝仗,且有關糧草燒毀之兇手,還得迴京與皇帝商議。


    皇帝一看便知曉這其中另有什麽不可在性中言喻之事,便擬了個聖旨,直接傳二人迴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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