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急急的將尹清歌從水裏撈了出來,幾個動作便讓尹清歌將肚子裏的水吐了個幹淨,隨即就快馬加鞭的將人帶迴了祁王府。


    宋延祁看著榻上唿吸微弱的人,皺著眉頭立刻吩咐暗影再去尋府醫。


    片刻後,府醫有了結論,對著自家主子行了一禮,如實道:“王妃是力竭後溺水,幸得腹部積水及時排出這才無事。如今她身體受了寒所以才昏厥不醒,老夫開個方……”


    宋延祁點頭示意他退下。


    待府醫走後,他麵無表情的問道:“怎麽迴事?”


    暗影旋即跪下將事情事無巨細的交代了一遍。


    “是屬下失責,原以為她們隻是小打小鬧,沒想今日竟是動了真格。”


    “無妨,我也沒叫你護著她。”宋延祁擺擺手,似是歎了口氣。


    想來,他該出手了。如若不然,有朝一日,那些人定會要了這尹清歌的命。


    下一刻,冷笑一聲,低聲吩咐:“去丞相府。”


    尹清歌的命不值錢,可他祁王的病,得由她活著來治。


    “是!”


    祁王大駕光臨,尹離淵自然帶人來迎。


    他心裏沒底,眼神有些躲閃。


    不知那尹清歌又鬧了什麽幺蛾子,竟讓祁王親自來了府上。


    他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禮。


    宋延祁屏退了自己身側所有人,隻留他一人跪著,半天沒讓他起來。


    尹離淵有些腿酸,餘光瞟了一眼,正打算出聲時,卻聽到頂上的人淡淡開口:“怎麽?是我不配讓尹青青出來迎?”


    此話一出,尹離淵瞬間變了臉色。


    “臣不知祁王殿下在說些什麽,臣的女兒如今還在牢裏……”他支支吾吾的說著,眸色甚是緊張。


    “是嗎?”宋延祁眼裏劃過一抹寒意,“我已特地屏退左右,就是為了給彼此留個臉麵。你無需在本王麵前假裝,本王知道你有幾斤幾兩。”


    尹離淵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定了定心神,又道,“敢問殿下有何何要事吩咐?”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他若再虛與委蛇下去,怕是真會惹惱這人。


    “若說需求,我要的,你怕是給不起。”宋延祁挑了挑眉,把玩著手上的玩意。


    尹離淵定睛一看,是一把匕首。


    他頓時隻覺渾身戰栗。


    這宋延祁原是一國戰神,殺人不眨眼,而今可萬萬不能得罪。


    “不過我今日確實有話要說,你我都是聰明人,我便不拐彎抹角了。”


    “看好你的女兒,若是再叫本王知道她害尹清歌,本王便將你們丞相府的事放出去,你猜會有多少人拉你下馬?”


    聞言,尹離淵隻覺胸口隱著一股怒火。


    這尹青青!剛出去就惹來這麽大麻煩!


    瞧著眼前這張冰臉,他隻低頭連連認錯,“請王爺放心,待小女迴來,我定給她一個教訓。”


    “如此最好。”宋延祁抿了口茶。


    旋即他給了暗影一個眼神,暗影立即上前推著他的輪椅離開。


    隻是臨走之前,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補充道:“我手頭上還有證據,若是你哪日活夠了,便再把你那不安分的女兒放出來招搖。”


    尹離淵自知理虧,隻好低著頭應下,“是。”


    不久,尹青青便迴了家門。


    尹離淵尚在驚懼中未緩過神,見著來人,他瞬間怒火中燒,一個巴掌將人打到在地。


    尹青青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盯著他,雙眼瞬間落下淚來,瞧著甚是可憐。


    她不知又是何處惹到了這陰晴不定的父親,愣是張著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男人無心應對尹青青的小女兒姿態,隻罵道:“今日起,你再敢踏出府門一步,就永遠都不要再迴來!我不會再過問你是死是活!”


    這死丫頭三番兩次的給他惹事,竟是沒一天消停的!


    “爹爹!您今日剛同意我出門,怎的就發了這麽大的脾氣?女兒不知犯了何錯,讓爹爹您這麽大氣,竟是要將我囚在家裏?”


    尹離淵冷笑道:“犯了何錯?你竟然敢問這話!這才幾個時辰,你竟也敢買兇殺人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


    尹青青心中咯噔一下,瞬間慌了神。


    “爹爹,你如何知曉?”


    “那祁王剛才已來府上給我警告,你說我如何知曉?蠢貨!別說你的腦袋了,再這般無法無天,恐怕連我的腦袋也保不住,今日起,你便給我滾去跪祠堂!”


    尹離淵屬實被氣得不輕,任由曹姨娘使盡了手段,都沒能換的尹青青出來透一口氣。


    而黃鳶和白梨得知尹清歌的醫館已經數日未開,心裏有些得意。


    “如何?我這個法子可好?”


    “你真是足智多謀。”白梨笑著倒了杯茶。


    黃鳶樂抿了一口茶水,腦海裏卻浮現尹青青的身影,她麵上有些不屑,“那尹青青不會是個膽小的吧?怎的到現在都還沒來?”


    白梨搖了搖頭,“不管她。一個庶女,不成氣候。”


    “說的也是。”黃鳶笑道。


    父親雖隻是掌管輿馬畜牧的太仆寺卿,可她卻是實打實的嫡女。


    雖然尹離淵身處丞相,但丞相府明麵上承認過的嫡女卻隻有尹清歌一個,而那尹青青,實在上不了台麵。


    “據說她是被淹死的,我聽聞衙門的仵作說,尹清歌被淹死後屍身腫脹,皮膚泡的發白潰爛,甚是難看。”


    “本來就長的不好看,臉上還有一塊胎記,若不是命好,怎會混的如今地位?”白梨不屑道。


    今日出來,她本就隻是探聽尹清歌的消息,至於那尹青青,死活都與她無關。


    另一邊,尹清歌模模糊糊醒來,隻覺得頭痛欲裂。


    她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被殺手追殺,體力不支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此後便一無所知。


    視線終於聚焦,她隨即認出了這是宋延祁的房間,掙紮著坐起來。


    “醒了?”


    宋延祁突然開口,著實嚇了她一跳。


    她張了張嘴,隻覺喉嚨嘶啞難受,半響發不出來聲音,有些無奈。


    府醫說過她這種情況,但宋延祁行動不便,僅淡淡道:“桌上有水,自己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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