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小小陰陽怪氣問道:“她的大腿,好看嗎?白嗎?”


    盧溫沉浸在迴憶中,沒有留意到初小小的語氣。


    “白,很白,就像是蔥白一樣,但是一點也不好看。”


    初小小本來想罵盧溫的,聽到後半句,她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


    “不好看?怎麽可能?俗話說一白遮千醜,滿春那麽白,而且我看她腿型很好啊。”


    盧溫卻搖了搖頭,“她的大腿上,密密麻麻全是傷疤。”


    “那些傷疤,就好像是蜈蚣一樣,密密麻麻的蜈蚣在白皙的大腿上蠕動。”


    初小小一臉震驚,“都是疤痕?這…這怎麽可能?”


    盧溫梗著脖子道:“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為此,我還特意去看了她的衣櫃,她的衣櫃,一條短裙短褲也沒有。”


    “幾乎全是長褲,連長裙也沒有兩件。”


    初小小喃喃道:“難怪,總覺得她跟常人不一樣。”


    盧溫道:“對了,她的抽屜,還有一本上鎖的日記本,那本日記本,很舊了,但是上了鎖,我也不知道裏麵寫了什麽。”


    初小小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迴過神來。


    盧溫也不說話了,專心開車。


    快到初小小家裏的時候,初小小總算迴過神來了。


    “上鎖的舊日記,血腥塗鴉,大腿上的疤痕,初小小,究竟經曆了什麽?”


    盧溫道:“我好像知道她大腿上的疤痕是怎麽來的。”


    “感覺像是自殘。”


    “我以前有個同學,也是這樣,把自己的手臂,劃得滿是傷口。”


    “滿春為什麽這麽做我不知道,但是那個同學,有嚴重的抑鬱症。”


    “你說滿春會不會也有抑鬱症?”


    初小小搖了搖頭,如果滿春大腿上的傷痕,真的是她自己劃的,那麽滿春一定經曆過什麽刻苦銘心的事。


    盧溫也沒打算等初小小迴答,他隨後將廢棄民房死者的身份以及跟應允龍關係所做的猜測跟滿春說了一遍。


    隨後道:“死者跟滿春還有應允龍有什麽關係?這是我們現在急需要弄清楚的。”


    初小小對盧溫的推論沒有做評價,她問道:“怎麽在不驚動滿春還有應允龍的情況下弄清?”


    盧溫道:“從他們的同事入手,應允龍跟滿春,在這家工廠工作,已經有兩三年了。”


    “應允龍說他沒有朋友,我不相信。”


    “那他究竟有沒有朋友呢?他的那些同事,會告訴我們答案。”


    “如果應允龍有好朋友,那麽死者,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好朋友。”


    “因為隻有最好的朋友,他才會帶他一起去獵殺野生動物。”


    “應允龍還說,滿春身邊沒有極端追求者,我也不相信。”


    “如果有那麽一兩個極端追求者一直纏著滿春,恰好他這段時間,又失蹤了呢?”


    “那麽死在廢棄民房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極端追求者,那殺害他的人,就是應允龍,因為他忍不了瘋狂挖他牆角的人。”


    “兇手是應允龍,那我們就是清白的。”


    “這兩個疑點,我打算私下找他的同事了解。”


    初小小道:“雖然你繞過了應允龍還有滿春,但是你能確保他的同事不會告訴滿春跟應允龍嗎?”


    盧溫笑道:“我有一個萬全之策,能夠確保絕對不會有人告密。”


    初小小好奇道:“什麽辦法?”


    盧溫卻不說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還賣起了關子,初小小不屑的“嘖”了一聲。


    盧溫道:“你呢?覺得我這個計劃怎麽樣?”


    初小小點了點頭,“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就按你的計劃來,但是你的那個萬全之策,最好是真的萬全之策,如果讓應允龍還有滿春知道我們在暗中調查他們,那不用玩了!”


    盧溫自信道:“放心吧,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盧溫送初小小迴去之後,沒有逗留,也迴去了。


    初小小下車之後,還是有些渾渾噩噩的。


    她今晚接收到的信息,太多了。


    還沒來得及消化。


    他們為什麽找上滿春?因為在錄像帶裏,聽到死者臨死之前,喊了滿春的名字。


    他們找滿春,就是想通過滿春,弄清楚死者的身份還有目擊者到底是誰,目擊者那天晚上,都看到了什麽。


    但是接觸之後,並不是那麽順利,總覺得有點主次顛倒了。


    盧溫覺得應允龍有問題這個懷疑還算合理,但是初小小覺得滿春有問題就有點不合理了。


    去打獵的人,是應允龍,不會是滿春,她這個身子骨這麽薄弱,先不說能不能扛得住打獵的苦,應允龍絕對不可能讓她去。


    因為他愛她,不會讓她吃這種苦。


    所以這意味著,滿春不可能是目擊者,處理死者屍體的,也不可能是滿春。


    她似乎跟這起兇殺案一點關係也沒有。


    唯一的關聯,就是她的名字,曾經出現在死者的口中。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滿春就是懷疑她。


    初小小的腦子有點亂。


    她決定不想了,盧溫的推論,其實也有一定的道理。


    應允龍獵殺野生動物販賣,現在不像以前,很多野生動物都是保護動物。


    擅自獵殺販賣野生動物,都是違法犯罪行為。


    應允龍要麽單幹,如果有同夥,那麽那個同夥,一定是他最親近的人。


    他還有兩個哥哥,但是應允龍的兩個哥哥都在鄉下。


    他的哥哥不可能跟他去打獵。


    那隻有他的朋友了。


    這個朋友,肯定是他最好的朋友。


    至於盧溫說的第二點,如果真的存在死纏爛打的情敵,應允龍為了不讓滿春被搶走,是有可能會動殺機的。


    就從應允龍的朋友還有情敵入手調查。


    有沒有朋友,有沒有情敵。


    這兩點很關鍵。


    迴到家之後,初小小累得直接躺到沙發上。


    他們會是殺人兇手嗎?


    想著想著,滿春昏昏睡去。


    她太累了,最後竟然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初小小睡醒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臭完了。


    她連忙跑進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躺了一會又睡了過去。


    盧溫一直沒動靜,一直到晚上,他才給初小小打電話。


    晚上九點左右,他開車來接初小小。


    初小小注意到他口袋裏鼓鼓的,不知道裝了什麽東西。


    “你口袋裏裝了什麽?”


    盧溫拍了拍口袋,神神秘秘道:“這可是我今晚的秘密武器,它可以讓應允龍的同事幫我們保守秘密,絕對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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